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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章:变态世界

,把话题一转,道:「琳赛刚刚有人找,和人出去了,我想应该不至於出什麽事,就没有拦。」

    琳赛在华尔森林无亲无故,会和什麽人约出去,我大概也猜得出来,相形之下,我比较在意冷翎兰现在的态度。

    没有再说什麽,我忽然发现窗外的天色一下子亮起来,不知不觉,这一夜竟已快要过去,天已拂晓,而我要面对的考验也将来临了。

    蓦地,我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好像有什麽大事即将到来,却又不是眼前的这件危机,我想了一想,随即恍然。

    「我记得……东海反抗军邀请大地上正道各势力,共同对黑龙会余孽发动攻击,好像就是这,两天了吧?」

    「是没错……」

    冷翎兰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记得确切日期,但应该就是这两天没错,慈航静殿那边也大力配合,似乎还派出了不少高手支援,不过这几天我们与外界失去联络,最新的动向如何就不知道了。怎麽了,你很关心这件事吗?」

    很难解释是为什麽。但这一刻,我突然强烈地思念起某人。虽然,大家此刻的关系已是决裂,再难像从前一样,可是听到她要面临重大战役,可能还是人生中的重要关头,还是会为她感到几分担忧。

    「没事的,李元帅乃是当世英豪,麾下兵强马壮,又有重量级的神秘兵器辅助,而黑龙会的重要人物已丧,除下的仅是一些跳粱小丑,成不了气候,我认为你大可不用如此担心。」

    冷翎兰看穿了我的心思,被她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份担忧实属多余,眼见出发的时刻将到,冷翎兰开口告辞,留给我一点休息的时间。

    「……我能不能问一问,当初在伊斯塔,李元帅和你那麽……要好,为什麽最後你们会分道扬镳,闹成现在这样?」

    「如果回答得出来,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了,有时候我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答案,但真要说又讲不出来……很可笑吧?」

    冷翎兰听我这麽说,也没再多说什麽,淡淡说了一声「保重」後便告辞离去,我独自坐在房里,思潮如涌,想着想着,心竟然痛了起来。

    不是开玩笑的,这个是那种心情不好的心痛,是真的胸口剧烈疼痛,我知道这定是身体出了什麽问题,想要出声呼救,伹口中只能发出「荷荷」呼喘,竟是没法出声求援。

    这阵胸痛来得突然,但痛楚却很熟悉,自从被那具魔法机偶给误射中後,胸口就一直隐隐作痛,现在痛楚的感觉如旧,就是被千百倍放大,一下子发作起来,痛得额头见汗,眼前一片漆黑。

    他妈的,鬼婆这个庸医,还说什麽没事,摆明就有天大的事……

    胸痛得不合常理,照迹象来看,如果不是什麽暗伤爆发,就是猛毒发作,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搞不好就这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

    也不晓得痛了多久,突然一下子我觉得痛楚减轻,睁开眼来,却看到自己胸口绽放着一缕五色彩光,逐渐凝结成形。

    刹那间我明白了一切,这肯定是一种特殊魔法,是有人想要告诉我什麽,或是把什麽东西转交给我,那具魔法机偶也不是误射,甚至就连刺杀大祭司的行动都可能只是掩饰,实际意义就是为了把这个传递给我。

    那麽……会是什麽人要传这东西给我呢?

    当彩光凝结成纸片似的东西,我不再多想,一下子将纸片打开,里面的内容。

    酒,在大地上各种族都有不同的起源神话,根据我以前听过的传说,好像是某个精灵误打误撞酿出了酒,给家人一起分享,全家喝得大醉,惊讶於这种液体的效用,最後在一族长老的裁示下,决定谨慎使用这项发明,从此小心地饮酒。

    这是很鸟的故事,不过我在人类世界也听过类似的东西,大体上都是顺道藉此夸耀族中领袖的智慧与圣明,让族人小心谨慎地使用有害之物,其实这些说了半天都是屁话,菸也好,酒也罢,真要是那麽有害,那就禁绝不用啊,用得着这麽流传下来,祸延子孙吗?什麽长老、领导那麽英明,说到最後,他自己还不是照样喝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不乾脆的态度,所以酒在精灵的神话中,另外留了一个不乾净的尾巴。

    故老传闻,某个精灵王子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本来是精灵一族当时倍受期待的英明继承者,但偏偏有一个缺点,就是爱喝酒,甚至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

    某一天,这位精灵王子饮酒过多,狂性大发,居然冲入王宫大闹,不但一举轰杀他的国王老爸,还把几个与他有或没有血缘关系的嫔妃活活奸死,闹出了大大祸事。

    大错铸成,精灵王子醒来之後,看到一地的艳屍,还有他老爸的碎屍,精神上大受打击,如果他因此愧疚自尽,那倒还好一点,可是他大受打击之下,居然陷入半疯癫状况,冲出来见人就杀,把几名他的兄弟姐妹全给干掉。

    从这实力来推测,精灵王子应该算是那个时代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但依我看来,他更是打醉拳的绝代能手,越是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下,越是力量激增,结果造成了精灵国度的大惨剧,死了过于名精锐好手,这才将王子制服,关押囚禁起来。

    自从这件惨案之後,王子就被关禁闭,直至老死,而饮酒要有节制的规条,更成为所有精灵不敢轻犯的大事。这桩已经太久太久的古老往事,本来与我没有关系,无奈精灵在这件事情後,有了一个传统。

    精灵王子并不是在自己家里暍醉,而是在一间叫做「檀岛」的酒吧狂饮而醉,後来他被制服囚禁,为了要让所有精灵记得这教训,监禁地点就是由那所酒吧改建而成的监狱。

    从此以後,精灵们再也不在领地内开设公开饮酒的店铺,酒吧这个名词,在精灵语中的等义词就是监狱。如果我事先了解这个传说,很多事情就可以预先应变,不过虽然迟了一点,但昨晚从冷翎兰口中得知真相,也让我此刻得以镇定平静,面不改色地站在这所大监狱的门前。

    华尔森林内规模最大的第一号监狱,等待酒吧监狱!不单单只是规模最大,历史也最为悠久,位於千万吨岩盘的掩蔽下,使用时间已将近千年,光是站在那两扇大铁门口,就能感受到门後的幽幽怨气,像这种累积近千年血怨的不祥所在,都需要以特殊的咒术封锁、消弭怨气,否则随时都有可能产生问题,因此大铁门上密密麻麻的咒文,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监牢里头有各种犯人,白拉登要我把信带来这里,交给一个名叫银芽的女士,那应该是里头的某个女犯人,详细身分搞不清楚,信里写什麽也不知道,我曾偷看过,是白纸一张,或许要碰到目标人物才会浮现内容。

    雷曼要我带信给这里的负责人,换句话说,就是监狱的典狱长,那封信我同样也偷看了,还是白纸一张,如果说这些大人物不是忽然流行起寄白纸信,那麽就同样是魔法信笺,只有目标人物能到内容。

    「我记得……国王陛下昨天好像说过,让我到这间酒吧来是既定行程,当我把王宫内的工作告一段落後,就会安排我来这里修养身心……干咧,这该不会是过河拆桥吧?」

    「哈~哈哈,老弟,不要多想,国王陛下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他是打算对所有国民一视同仁,你在宫内传授房中术完毕後,也委托你到此地,传授此地国民房中术密技,绝对不是要把你关在这里,对你搞报复还是什麽东西的……你就算不相信陛下,也该相信老哥哥我啊!」站在大监狱的门口,我并不是自己孤身一人,除了冷翎兰这个可靠的保镖外,还有一个大祭司柏南克。

    这个浑帐色老头,只顾着性交与吃饭,甚至还把性交当成吃饭,昨天我们来到华尔森林以後,他就消失不见,连在王宫中的那场国宴都没出席,听说是跑回自己的神殿住所,好好去慰劳、照顾那些一段时间未见的美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搞得太过激烈,弄到精涸腰痛,跑来找我拿强精药,恐怕这两天都找不到他。

    前来等待大监狱的风险甚高,有冷翎兰这个保镖相伴,也未必就罩得住,多拖一个柏南克前往当垫背,可以减少风险,我看雷曼虽然行事狂妄,但对於柏南克多少还有点顾忌,便不管柏南克的反对,硬把他拖着来此。

    「祭司老哥,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不过既然只是要我到这边来传授房中术,作学术交流,那你陪我一起进去,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这……这个……我堂堂大祭司,怎麽扦随便进到监狱里头去?传出去不好听,这……不太妥当吧。」

    「你一天到晚在国民面前群交、打野炮,从没顾忌过名声不好听,现在进个监狱都推三阻四,这个理由实在太烂,我信不过耶,怎麽办?」

    「呃,你既然不信,那老哥哥我当然也只有陪你走一趟了,不过要是碰到什麽危险,你不能怪我先跑喔。」

    看大祭司说得慌乱,我故意抬高声音,「哦,怎麽我到里头会有危险吗?」

    被我这麽一说,大祭司发现自己失言,连忙道:「没有,当然不会有危险,我随口说说而已。」

    要是我真相信这种随口说说,十有九成没法活着出来,现在也不用拆穿,我冷笑着跟在大祭司的背後,与冷翎兰一同进入这座监狱。

    在人类世界,太监狱从来就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即使到了精灵这边,监狱也不会突然变成儿童乐园,我们走在大祭司的身後,只觉得一阵阵阴风吹面而来,奇特的森寒冷气,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人类盖监狱,大概都是通风不良的砖房,精灵这边似乎因为偏好自然,什麽见不得人的建筑物都是地下洞窟,两者之间的共通点,就是潮湿阴冷,光线昏暗,走在狭窄的狱中道路上,隐隐约约,除了风声之外,似乎听见无数的哭号声,那可能是囚犯被拷打或病痛的呻吟,也可能是已死怨魂的诅咒。

    穿着黑色囚衣的狱卒在前引路,我不晓得他们能否听见,阴风中低诉的怨毒耳语?那些来自岩壁缝隙,怨魂们千百年累积下来的绝命呼喊、痛嚎,证明了这个地方过去所发生的事。

    我望向身边的冷翎兰,发现她目光直视前方,耳朵注意着周遭动向,整个人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看似不经意的每个小动作,都蕴含着随时可爆发的猛烈劲道,处於最佳状态。

    唔,她没被这边的气氛影响,这种小场面果然唬不住她,战场里头刀光剑影过来的,不可能被这种小事给吓倒,唔,可以信赖她的。

    我知道冷翎兰见惯腥风血雨,不会把这种场面当回事,而我自己同样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这里说穿了不过就是一个监狱,难道比得过巴格达事件的天塌地裂?若说会被这吓倒,那连我自己也觉得可笑。

    但……很奇怪的,我确实开始有一种紧张的感觉,虽然难以解释,但这种心跳得越来越快,全身逐渐紧绷,心头也益发不安的滋味,确实是紧张,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恐惧。

    奇怪,我在怕什麽东西?这不是什麽好预感啊。

    心里这麽想着,我们三人在狱卒的带领下,见到了典狱长。我不晓得雷曼有没有和典狱长说好什麽,但堂堂一族大祭司亲临,典狱长吃惊不小,慌忙出迎,大步地跑过来见礼,摆出的态度之恭敬,连柏南克都忍不住对我小声说话。

    「嘿,兄弟,有什麽事情都不用怕了,看这情况,老哥哥还是很罩得住的,不用怕别人把咱们给黑了,老实告诉你,以前女人不够,又不好公然去泡妞的时候,哥哥我还会偷偷来监狱里搞女人,後来典狱长换了现在这个,大家不熟,就不好搞这勾当,但看他毕恭毕敬的,说不定今後可以……」

    「行了,别说啦,要搞什麽晚点再来讲吧。」

    我没让大祭司再说下去,打量两眼这个典狱长,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是个精灵中很少见的肌肉男,手脚上长着粗硕的黑毛,虽是精灵,看来倒有些像黑猩猩,一派凶相,在这里当典狱长不算委屈了。

    把雷曼委托给我的书信,交给了典狱长,这名大汉看了之後,脸色忽变,大概是看到了什麽很震惊的东西,假如只有这样,那倒也还好,最糟糕的是……典狱长之後望向我的眼神,居然充满了敬佩,像是看到什麽不世出的英雄好汉。

    这种眼神看得人心惊肉跳,根据过往经验,被人用这种眼神看,後头从来没有什麽好事,这是我痛苦的经验谈,过去会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就只有阿雪一个,每次被她这样看过以後,就有天大的麻烦事会掉下来。

    「好啊,百里将军,您真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像您这样的勇者,我很多年都没有看过了。」

    「千万不要这麽夸我,我这个人会得意忘形的,而且,夸归夸,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王子殿下的信里写了什麽?」

    「殿下信里说,要将我国的重宝托付於您,您真是了不起,据我所知,已许久未曾有人够资格来继承这件神器了。」

    重宝?神器?

    听起来好像是有什麽宝贝要赠送给我,身为一个优秀的追迹者,听到有什麽珍贵的法宝可拿,当然是很兴奋,但我深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不信雷曼会好心送我东西,这种事怎麽听都闪着危险信号。

    只是,没等我开口询问,那个一脸兴奋的典狱长就叱喝属下让路,领着我们出去,朝监狱的深处而行。

    若是照我的意思,信既然送到了,基本承诺已了,现在掉头就走,这才是上策,虽然外头有不少人马包围,强行要走,势必有一场冲突,但此刻我身边既有人质,又有高手,要奋勇杀出去绝非虚言。

    最後影响决定的,是冷翎兰的判断,她认为「既来之,则安之」,看一看敌人有何企图,也好不白走这一趟.唉,傻妹妹,不是什麽东西都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第七级力量虽然厉害终究不是天下无敌,这种见坑就脑袋热得往下跳的作法,早晚有一天会害到你啊……

    话虽如此,我终究没有反对,理由很多,但在我跟着典狱长的步伐,越走越深之後,我想这个决定并没有错。

    像我们这种整天刀光来、剑影去的江湖人,对危险气氛很敏感,当有危险逼近时,我们都会有点感应,这种第六感没什麽了不起,算是生存下来的基本条件,所以刚进监狱时,虽然有这种感觉,我也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随着越来越深入大监狱,那种危机警兆变成了另一种讯息,与我灵魂结合的淫神兽渐渐苏醒、骚动,告诉我在前头有某样危险的东西,而且此物还与淫术魔法有关。

    奇怪,如果是在南蛮、东海或凤凰岛上,那也罢了,为什麽索蓝西亚会有淫术魔法的相关物件?

    不过……原来是为了这个,答案解开了啊!

    我一直在纳闷一个问题,那就是白拉登和雷曼为何要让我送东西到这座监狱来?他们当然是有某种目的,但为何都找上我?有什麽理由非我不可呢?

    这件事我想过许多次,未得解答,如今看来……答案已经揭晓了,是因为我身为法米特的传人,甚至应该是目前唯一的传人,才被他们看上。

    在前头等着我们的东西是什麽?这点我非常好奇,甚至说得上期待,目前为止淫术魔法的相关技术,我已掌握九成五,只欠暗黑召唤兽的修练秘密还一知半解,虽然我不认为那个秘密会藏在这里,但……脑中淫神兽的鸣叫,已经到了让人头痛的程度,藏在监狱里的那个东西肯定非同小可。

    典狱长带我们所走的路,就是不断地往下行,多数时候是阶梯,我不晓得我们已经在地下多少层,但整个温度已从原本的湿冷冰凉,开始变得湿热难耐,大祭司似乎觉得情形不对,开始提议要我回头。

    「回头?那宝物怎麽办?雷曼王子说有好东西要托付给我,如果我现在走掉,那不是拿不到了?」

    「呃……就算是神器,那也是兄弟你一个人独吞,老哥哥我也没份拿,好像不用陪你这麽一直走下去吧?说来也怪,我是索蓝西亚人祭司耶,照理说国内有什麽神器异宝都要通报神殿的,怎麽我不知道这所监狱里藏了东西?」

    「好问题,你与雷曼商量吧,问问他为何私藏了秘宝不告诉你。」

    我没好气地回答一句,大祭司听到雷曼的名字,就收起了抱怨,这时典狱长停下脚步,目的地已到,前方只见两扇极大的石门,因为太过厚实,後头什麽声音都传不过来。

    站在石门之前,倒是没有感觉到什麽妖邪之气,不过这有可能是因为石门背後刻了太多也太高等级的咒文,特意营造出平凡的假象,因为当我凝视着石门,头痛一下子加剧,淫神兽骚动得彷佛随时会破脑而出,无形中已说明一切。

    「百里将军,请您进去取出神器吧。」

    「唔,恕我冒昧,我想请问一下,就是进去取山东西这麽简单?不用接受点考验什麽的?」

    「呵呵,您真是爱说笑……」

    本来在微笑的典狱长,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犹如一块冰冷的铁板,「什麽神器继承不需要通过考验?这种问题不但侮辱了我国的智慧,也侮辱了你自己。」

    「是吗?那就很抱歉了,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喜欢不劳而获的。」

    我淡淡说了一句,典狱长手一举,我们後头立刻出现持有强力魔法兵器的狱卒,武器也对准了我们後心。

    这种小阵仗是吓不到人,我们早知有这批人跟在後头,如果真要提防他们出手,根本不会让他们拿出武器来,现在虽然让他们摆出架式,但起码也有十种以上的应变方法,瞬间把他们摆平,所以根本算不上威胁。

    只不过,眼前问题在於,这关……我要不要闯?该不该闯?

    侧转过头,我看到冷翎兰的眼睛,那是一双跃跃欲试的眼神,答案似乎已经出来了。但是……就算决定要去闯关,好歹也该买个保险,起码多带点东西进去,提高生存机率,这也是不错的……

    心念一动,我拔出袖中百鬼丸,转身就把短剑抵在大祭司的脖子上。令人惊讶的是,短剑抵喉,大祭司竟然视若不见,一身是胆,还悄声对我说,「兄弟,这下干得漂亮,你是贵宾,我是大祭司,你拿我当人质要胁,一定能逼他们放人离开,快,表情再凶恶一点。」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我见多了,但白目到这种程度的极品,我真是只能写个服字,大祭司对我的义气评价高得远超事实,以为我只是假装要掳他为人质,这真让我哭笑不得,幸好……或者该说不幸,典狱长的严肃表情不变,原本看到大祭司还甚为恭谨的他,现在居然不管大祭司的生死。

    「百里将军,事已至此,不管你掳了谁,这考验你都是逃不过的。」

    「哦?哪怕是折损一个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也在所不惜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确定不再想想看?」

    「大祭司魔法通玄,是我国首席术者,有他同行,将军你们通过考验的机会将大得多。殿下信中有提,若大祭司随行而来,就请大祭司进入石门护法,将军你不用多虑了。」

    「是吗?雷曼可真是想得周到,送我见阎王还带个垫背的一起上路啊。」

    几句交谈一过,大祭司脸如土色,似乎是发现这一切不是开玩笑,手指着典狱长,正要发话,被我用力一勒,拖往开启中的石门。

    「你就替我多谢王子殿下的好意,贵国的首席术者,我接收了,反正这关我确实也想闯闯,但我有个要求,请阁下务必替我完成,否则我先干掉大祭司,再不顾一切杀出去,大家一拍两散。」

    「什麽要求?」

    「我要见你们监狱里,有一位叫做银芽的女士,请帮我找到她,我通过考验後就会来找人。」

    「好,我答应了。」

    典狱长斩钉载铁地答应,看那架势,倒还是个言出如山的守信人,我笑了笑,无视柏南克的连声哀嚎,拖着他一起进入石门。

    两扇厚重的石门在我们身後关上,我们眼前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进入石门之後,没必要再拿剑抵着别人喉咙,我放开了大祭司。老人家毕竟见多识广,也没有发脾气,只是单纯感叹色字头上一把刀,想不到来讨壮阳药居然讨出这等祸事。

    「哈哈,不错的经验谈,那你以後是不是要戒色?或者从此不再吃壮阳药了?」

    「什麽话,该吃的东西怎能因噎废食?我只是想以後应该一次拿多一点,这样就不需要常常来拿了。」

    「……你屌,大家这次若是活着出去,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或许是被我这个鼓励给打动,大祭司抖擞精神,手一扬,放出了几道照明光焰,在空中闪动,照亮前路。

    我道:「运气不错,没有一进来马上碰到机关或怪兽。」

    冷翎兰道:「早晚的事,如果没有机关或怪兽,这里也就不算考验了。」

    在追迹者的世界,这是很基本的道理,但我有点好奇,向来只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冷翎兰,有多少闯迷宫、破机关的经验?听说在慈航静殿的地下,为了训练门徒,也盖了几座大型迷宫法阵,冷翎兰要是有过类似经验,此行便大大有利於我们。

    柏南克所放出的四道光焰,照耀我们前後左右,以他的魔力,这些照明光焰的有效范围应该很广,但此刻光焰却显得黯淡,照不到太远的地方,最多只能看见周遭半尺,这种不寻常的现象,代表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确实受到某种力量影响。

    我们走在黑暗空间里,没有人敢轻忽大意,大祭司更是精神紧绷,步步为营,说来也好笑,这老鬼是索蓝西亚首席术者,如果不是因为好色贪淫、怠忽职守,他应该是我们之中的最强者,更该清楚这处空间的试炼到底是什麽,不至於让大家一无所知,心里七上八下。

    话虽如此,我也不敢对这老鬼太轻忽大意,别的不讲。光是看他那日被刺杀时显露的手段,就晓得他纵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亏损了修为,烂船仍是有三斤钉,万一现在的表现是故意扮猪吃老虎,那我们就要倒帽了。

    人生……好像也就是这麽回事,走在茫茫未知的道路上,要防敌人、防四周环境,也要提防那些所谓的「同伴」,如果想要退出不玩,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杀了断。

    想着这些没意义的东西,我留意到冷翎兰,她全神贯注的警戒姿态,是一种兼具力与美的英姿,看上去实在很动人,但我同时也察觉到,冷翎兰在走路的时候,手有意无意地按在小腹上,妤像有什麽不妥。

    要命!不会在这种时候旧伤复发吧,要是忽然重伤倒下,别说第七级力量,就算第九级力量也只是屁了。

    发现冷翎兰的不对劲,我心中狂叫不好,正要过去问问,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嚎叫。

    叫的人是大祭司,由於他就站在我身旁,这一下叫的声音着实不小,震耳生疼,伹除了音量惊人,这声嚷叫中竟是充满惊惶、恐怖,好像看到了什麽非常可怕的东西。

    我紧张地望向四周,并没有看到什麽,再回看身旁的柏南克,只见这老鬼双眼圆瞪,瞳中满是血丝,嘴巴大张,整个人不停地发抖,姑且不论他看到了什麽,光是看他这副模样,就够吓人的了。

    「喂,祭司老兄,你……」

    我问了一句,但大祭司却像没听到一样,狂叫一声,飞奔跑入前方的黑暗中,只听见跑步声迅速远去,阵阵惨烈的嚎叫声不住传来,这位索蓝西亚首席术者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被黑色空间所吞噬。

    同伴离奇少了一个,我发现不妙,那个莫名其妙的试验可能已经开始,连忙望向冷翎兰,发现她的身影模糊黯淡,周围的「黑暗」面积似乎瞬间变大,将光明吞食,令我们陷入不利的处境。

    「喂!二公主!」

    我叫了一声,冷翎兰应该听得见,但却没有丝毫回应,我晓得她那边定然出了不寻常的状况,举步往那边跑去,却突然听见後头有人叫唤。

    「师父!等一下。」

    闻声刹那,周身剧震,我不能自制地回转过头,在前方的一片黑暗中,有一个雪白的身影在发光,尽管有些模糊,但却是我这辈子部不会忘记的熟悉轮廓。

    「阿雪?」

    最本能也最直接的冲动,我大喜欲狂,朝着阿雪的方向快步跑去。奔跑的同时,我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但在心中狂喜之下,这些微不足道的感觉,根本引不起我的注意,我只是全力跑着,想要早一秒到那个美丽的小狐女身边,看清楚她的样子。

    相较於我,对方的情绪似乎更为激昂,当我来到阿雪身前,她主动将我用力一抱,腾空抱了起来,那种快要将人拦腰勒断的超级怪力,还有紧紧压在我身上的无双巨乳,都是记忆中再明确不过的身分验证。

    尤其是……狐尾、狐耳,还有手上与腿上的雪白狐毛,这些都清楚证明,眼前这个笑得有若阳光灿烂的美丽狐女,就是阿雪。

    我满心欢喜,不顾腰间被紧勒住的痛楚,只是很单纯地回拥阿雪,把她用力抱住,一时间,嗅着她身上甜美的乳香,搂抱着她温暖的肉体,双眼所见只是笑靥如花,我心中喜乐,把什麽烦扰忧愁都给忘记,这一瞬间真像是永恒……

    自从伊斯塔巴格达一战过後,我身边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来,根本没有半件好事,繁重的压力令我战战兢兢,小心应对,整颗心没有半刻能放下,长时间下来累积的疲惫感,压得我几乎要崩溃了。

    如果不是碰到阿雪,我自己也不知道压力有这麽大,在抱着阿雪的这一刻,我满心喜悦,好像整个人掉入一团蜜糖,不知已有多久未曾如此轻松过。

    很自然的反应,我朝着阿雪丰润的红唇吻去,手也按向她的胸口。阿雪很温顺地配合,当我吻上那两办娇艳欲滴的红唇时,右手也抓捧住那一团雪白肥硕的肉球。

    H罩杯的豪硕乳球,想要一手掌握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五指尽力伸张,也只能半捧着抓攫,无法真正把奶子抓牢在掌心。

    然而,五指稍微施力,白嫩而柔软的乳球,像是一块软呼呼的布丁,随着我的抓攫变化出各种形状,耳里更听见美人的不住矫呼,感觉真像是上了天堂。

    那并不是单纯的肉体喜悦,很大一份来自於心灵上的满足。平时不管怎麽样,哪怕人近在咫尺,就在随手可触及的身边,都会感觉很不真实,仿佛这个女人随时都会消失,唯有在抓着她这双雪乳,看见她微微皱眉的痛楚表情,听着她疼痛里带着喜悦的娇呼,我才能真实感觉到她在我身边。

    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想法与感觉,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不过,比起思索这些人生问题,这一刻的实际感受无疑是更为直接,我与阿雪的吻被中断,这并不是我的意愿,而是阿雪的动作,她突然伸手摸向我的胯间,然後与我分开,蹲了下去,还顺势把我的长裤给拉下。

    少了裤子的遮掩,会露出来的东西当然就跑了山来,我一下子有点意会不过来,还想把裤子再拉起来穿好,但这动作却被阿雪阻止。

    「师父不是说,徒弟见到师父,都要舔师父的鸡巴或脚趾来行礼吗?」

    「呃,我是这麽说过没错,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而且我说过是在没别人的时候才这麽做吧?」

    「是啊,不过……这里是没有别人啊。」

    阿雪很无辜地说着,我茫然望向四周,发觉四面八方尽是黑暗,什麽人也没有,什麽东西也不存在,就只有我们一男一女,孤零零地存在於这黑暗世界。

    「你说得没错,这里是没有别人。」

    这麽说话的同时,我再一次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违和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又被抛诸脑後了。

    阿雪蹲跪在地上,用陶醉眼神看着我的肉茎,纤细的玉手伸到我胯下,轻轻抚摸着勃起的肉茎,五指箍着肉茎套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