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海岛蜜月(全员向,下)
一个下午,大家都没有收获多少“战利品”。 据说是因为这里的海底珊瑚礁少,鱼并不多;加上很多鱼奇形怪状、色彩斑斓;也不知能不能吃,只能放走……最后大家钓的鱼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一桶而已。 不过,这并不妨碍晚上的烧烤。 魏衡和苏誉鸣把鱼拿回别墅处理,顺便准备别的烧烤食材;蒋乔去附近村民家买柴火;程卓去拉淡水,郝振则负责清理篝火场地,搭烤架…… 几人从邮轮下来后便忙活起来,只有郝嘉,什么都不需要做,像往日这时候一般,在沙滩散步。 浪花翻腾,不住冲刷在漂白的沙滩;上面散落各种花纹的贝壳。 郝嘉弯腰想要去捡,郝嘉已经帮她捡上来了,就着海浪冲刷干净贝壳上面的沙子,递给她。 “你怎么知道我要捡这个?” “这个最漂亮。” “其实我是想旁边那个,打水漂来着……”郝嘉,“你给我这个,我倒不舍得扔了呢。” “……”郝振。 他于是弯腰,把旁边那个蚌类的壳捡起放到她手上。 郝嘉当即扔了出去。 可能是太久没玩了,贝壳落在海面,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手生了。”她道。又扔了两个,同样都是一落水就沉了下去。 郝振见状,从身后抓住她的手,带着她身体稍稍后倾,用力投掷出去—— 这次,贝壳一碰触水面便反弹地向前跳跃起来,一下、两下、三下……激起一个个水花。 郝嘉看着那贝壳,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郝振教她打水漂的事。 那时候他们到海边玩,郝嘉最的喜欢的事情就是捡贝壳。 花花绿绿的贝壳,散落在海滩上;尽管她已经挑着她觉得最漂亮的来捡了,却还是捡不完似的—— 她于是拉郝振过去和她一起捡。 然后,本是拉着郝振堆城堡的苏誉鸣就不乐意,说她捡那么一堆玩意儿,回去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堆沙子有什么用?涨潮水一冲不也什么都没有了?郝嘉就反驳他。 他说她无聊,她说他幼稚。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郝振,炒个不停。 最后郝振给两人找了个新的游戏——打水漂。 两人一向喜欢较劲,郝振于是就让两人比,谁打水漂更远—— 现在回想起来,郝嘉才发现:那时郝振其实私心是更偏她多一点的。因为他没教她和苏誉鸣用石头打水漂,而是教他们用贝壳打—— 这样,他们捡到漂亮的贝壳,他就可以帮她留下来。 可惜,当时她胜负欲太强了,和苏誉鸣比了几局过后,就完全把捡贝壳这事抛在脑后了。 当时,他一心想要赢过苏誉鸣。 他扔出去的贝壳能打三个水漂,她就要扔四个的,他扔出四个的,她就要扔五个……两人就像疯子一样,不停在沙滩捡贝壳,扔贝壳。 那时候郝振应该挺无语的吧;偏偏郝毅和方娴不知去哪了,他不得不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们,生怕打起来或者走丢了…… 想到往事,郝嘉忽然就笑了起了。 “怎么了?”郝振问她。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儿。”郝嘉转头看它,“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暑假,郝老板带我们去海滩玩吗……” 回想起趣事,她不禁想要分享给他。 郝振静静听着,看着她脸上出现的难得的纯粹的笑容,忽然忍不住侧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 他轻拥着她,温柔的吻她。 日落时分,橙黄光线照耀在海面上,反射出柔和的波浪,形成油画一般的光影。 两人拥吻着,亦像一副画一样定格在夕阳下。直到——带着餐具和一部分食材回来的苏誉鸣“咳咳”地打断两人。 “一会儿晚上凉,先添件衣服。”他把给郝嘉带的外套递过去道。 郝振这才松开了郝嘉。 太阳西沉入海,天色逐渐暗下来。 在几个男人的努力下,篝火终于在天完全黑之前升了起来;晚餐亦随之开始—— 白日干燥热辣的空气随着太阳的落下逐渐变得温和而湿润;晚风轻柔,篝火“哧哧”燃烧在开阔区域,随着木头破裂的,不时发出轻微的声。 几个人围着篝火坐下来,将处理好的食材摆上烧烤架。 苏誉鸣给食材刷上他精心调制的调料……很快,肉类便被篝火的炙烤下滴落丰富的油脂,香味四溢。 装满冰和啤酒的冷却器被埋在旁边的沙堆里。 魏衡见烤架上都摆满了,不再给苏誉鸣递食材,改拿出啤酒递给众人。 郝嘉还没尝过希腊的啤酒。 以前她喝过希腊的红酒,觉得很有特色;还有这边的Oúzo(乌佐),一种茴香调味的利口酒,也是口味独特—— 她不禁想要尝尝这里的啤酒。 烧烤没有啤酒,她总觉少了点什么。 “好喝吗?”郝嘉于是凑到魏衡身边,盯着他刚开的啤酒眨眼道。 “……”魏衡。 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然而她却不敢给她喝,不说希腊的啤酒比国内啤酒更浓郁,度数更高;关键—— 酒要到了郝嘉手里,他可不敢保证,她会只尝一两口。 “有点苦,不怎么好喝。”魏衡撒谎道,试图打消郝嘉的念头。 然而郝嘉明显不信,又贴着他肩头,用一种类似撒娇地眼神看着他:“是吗,我想尝尝。” “……”魏衡。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下午那个吻。 感觉就像提前被贿赂了一样,他根本没有拒绝他的底气…… 就在魏衡险些险些妥协,打算给郝嘉尝一小口的时候;他旁边的蒋乔忽然灌了口啤酒咽下,扣过郝嘉的肩膀,便倾身吻住了郝嘉。 这不是什么新鲜的伎俩了。 从前,两人交往时,蒋乔就喜欢这样逗郝嘉。 通常是酒吧鸡尾酒之夜,郝嘉什么新调的鸡尾酒都想尝,偏偏那时酒量又不太好,有时喝多了就管不住自己…… 蒋乔于是就自己喝,然后留一点点,吻她,给她尝尝味道。 那时候,郝嘉多好玩啊…… 蒋乔吻着郝嘉,仿佛要把曾经的岁月全都找回来一样;许久才在窒息中放开她:“味道,尝到了吗?” “……”郝嘉。 哪里有什么味道?从前她肯配合,只不过是因为情趣。 但现在如果她回答没有,她毫不怀疑,蒋乔会堵上她的嘴再来一次。 郝嘉什么也没答,只是用目光不满的瞪蒋乔。 魏衡见状,觉得挺诧异。 在他这儿,从来都只有郝嘉欺负他的份;郝嘉被人欺负,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看什么?”郝嘉问他。 “没有……没什么。”魏衡连忙别开头。 正好苏誉鸣烤好了他的第一串索瓦兰吉,给郝嘉递了过来。 这肉串被烤得刚刚好,外焦内嫩,咬一口,酱料和肉汁同时在口中化开,浓郁地充斥满舌尖每一个味蕾…… 郝嘉很快吃完吃完一串,魏衡又给她递了杯果汁过去。 看在美食的份上,郝嘉于是不再执着啤酒的味道了。 夜晚的海滩上,几人围着篝火,听着海浪,享受了一顿美餐。 吃饱喝足后,苏誉鸣提议玩游戏—— 六个人在他带来的一堆卡牌和扑克中选了一个跟海岛有那么一点联系的游戏——黑骷髅岛。 游戏的背景很简单,玩家扮演一群海盗,来到了一个名为黑骷髅岛的地方,这里有许多海盗先祖们埋藏的金币。玩家要做的就是最快收集到最多的金币,成为新的“海贼王”。 这游戏听上去有些像富饶之城。 但相比富饶之城,黑骷髅岛的人物更多,全人数支持环境下有多达15人的人物角色选择:除了海盗王,船长,大副,水手这种常见的海盗游戏职业,甚至你还可以做鹦鹉和猴子…… 郝嘉在听完各角色的技能介绍后,选了海盗女王;她选后,几个男人亦各自选了角色;游戏便开始了—— 这游戏跟狼人杀一样,都是嘴炮游戏。 依这几个男人的性格,以及他们不太和谐关系,郝嘉想,这将是一场欢乐的互怼。 一开始,剧情也确实如她所料。 但慢慢的,在熟悉了卡牌能力和游戏的玩法后,几个男人竟也开始明里暗里打配合—— 所谓嘴炮游戏,想要赢,口才很重要。 魏衡平时看着老实,在游戏中发起力来,竟也让人猜不准真假; 郝振平日里表情就少,玩起游戏要撒个什么慌,郝嘉也无法从表情去判断其真假; 蒋乔和程卓自不用说,郝嘉从来就没在他们身上讨到过什么好处; 苏誉鸣也是个腹黑的,好次都骗她抽错了牌—— 基于以上几点,郝嘉觉得这游戏体验极差。 不用说,最后,她是金币最少的那个人,而赢的人——是苏誉鸣。 “还玩吗?”一局结束后,苏誉鸣问。 众人兴致缺缺。 “还有别的游戏的。”他看出大家对黑骷髅岛兴致不高,又从旁边餐桌布上拿过别的卡牌。 “别拿了。”蒋乔道,“差不多该回去了。” “嗯。”郝振赞同地应声。 这次,就连程卓都没有杠蒋乔。 郝嘉想想:也是,谁要跟苏誉鸣玩游戏呢。 下棋这种考验人的运筹帷幄能力的,郝振和程卓或许还能赢苏誉鸣。这种卡牌游戏—— 要论逻辑推理、分析判断,苏誉鸣这个学霸可不是盖的;而且,经过这场游戏,大家也发现)——苏誉鸣不仅脑子好使,还能舌灿如簧、扮猪吃虎……要赢他,恐怕不容易。 几个男人灭了篝火,将沙滩收拾干净,便往别墅走。 “刚才都忘了提,赢得人是不是该有什么彩头啊?”回去的路上,苏誉鸣忽然提醒。 “彩头?”程卓看了一眼郝嘉,意思,今晚你不正轮到和郝嘉睡吗,还要什么彩头? 然后,郝嘉就忽然想起件事。 “说到彩头——”她渡步到程卓边上,“我记得,好像某人还欠我一个彩头吧?” 她说的是她某个生日,程卓非要拉她玩二十一点,输给她的事。 当时,程卓说了,赢了的人可以向输了人提一个要求。而这个要求,她曾经提了脱衣舞,程卓让她换一个,现在——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郝嘉看向程卓。 经她这么一提醒,程卓顿时也记起了这事儿,顿下脚步道:“你想要什么彩头?” “沙滩舞……你会跳的吧?”郝嘉不坏好意的笑。上次让他跳脱衣舞没跳成,这次当众跳个沙滩舞,不算过分吧? 然而,程卓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你确定?”他问。 “当然。”郝嘉点头。 “沙滩舞?谁跳沙滩舞;需要音乐吗?”蒋乔虽然不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但听到程卓要跳沙滩舞,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凑了过来,放起了音乐——Hollywood Swinging。 程卓的脸顿时更黑了。 “你当时可是说的,什么要求都行。”郝嘉再次火上浇油,“唔……难道是没有草裙,你觉得没感觉?不然用这个替代一下吧——” 她把自己之前换下的防晒衫抖开,说着就要给他围上。 程卓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记得上次你提的是另一个要求,还想看吗?” 郝嘉微微长大了嘴,盯着程卓,许久,笑着收手道:“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第二天,在郝嘉卧室内,程卓言而有信地给郝嘉表演了脱衣服。 不,准确来说是脱衣。不过他放缓了动作,也颇有脱衣舞那种勾人的味道,别样风骚—— 郝嘉仰头坐在露台沙滩椅上,吹着海风,看着屋里的男人缓缓扯掉领带,露他精壮的胸膛,结实的小腹…… 那一根肌肉线条粗犷又性感—— 她忍不住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再回头再看爱琴海碧蓝的海滩和灿烂的阳光—— 哦,这个蜜月,可真是火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