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安折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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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折睡得很不踏实,梦里的他像是在逃亡一般,躲在一个米缸的后面紧张地捂着自己的口鼻,那个噩梦般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叫嚷着让他滚出来,大喊着后悔生下他来。 带着一身青紫的伤痕,幼年的安折尽力的蜷缩着自己,空洞的双眼早已经蓄不出泪水,只是无声地望着墙壁。紧接着那个魔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兔崽子,你以为躲在这里老娘就找不到了,今天非给你扒层皮不可!” “不……”安折手腕被拉住,他拼命的挣扎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让他拼命地想要逃跑,只是那双手对他来说宛如是铁壁一般挣扎不开。 “小折,乖一点,别闹了。”顾长洲面庞挂着冰霜一般冷峻,声音却异常温和的哄着怀里的人。紧皱的眉毛和常年上位者的气息让开车的特助手紧张地后背冒汗,他透过侧视镜看了一眼因为高烧难受而不断挣扎的安秘书,默默地在心里 为他祈祷。 像是知道自己挣脱不开,安折在梦里无助地哭泣着。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滑落,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顾长洲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尽量的哄着他让他慢慢地平静下来,再次安稳的睡了过去。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开车的特助,眼神里催促的意思很是明显。 安折醒来的时候有些头晕,他本能地想要抬起手按一下额头,却发现身体沉重的厉害,根本抬不起来。他费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苍白,鼻息里嗅到的消毒水味道提醒他这是哪里。 “安秘书你醒了。”端着饭走进来的特助激动地快步走了过来,看到醒来的安折忍不住的开始诉说自己一晚上的经历,承受了一晚上总裁的低气压他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 于是安折极为尴尬的听着自己在洗手间高烧晕倒,一路上烧的迷糊间还不停地踢打抱着自己的总裁大人,然后被压在病床上打退烧针的时候还抱着总裁脖子委屈地一直哭的事情。一股血液冲上脑门,让他恨不得立刻再昏死过去,此生再也别见到顾长洲。 不见顾长洲的愿望注定要落空,等到他输完液就被特助半强制的送去了顾长洲现在住的地方。站在空档的屋子里面,安折无奈地抬起因为输液青紫了一小片的右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因为身体实在太过疲惫,他只能坐在沙发上想要等人回来,却不想自己迷迷糊糊地再一次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心里忍不住感叹自己最近真的跟猪一样能睡了。 饭菜的香味先唤醒了安折的胃,饥饿感催促着他醒了过来,两只眼睛无神的转动着,身上盖着的毯子让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视线瞥向餐厅的位置,一双长腿即便是家居裤都无法掩饰他的挺直,黑白格子的围裙让顾长洲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安折看着他在餐桌边有条不紊的摆放着碗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委屈,眼眶里积蓄的水雾模糊了视线,他抬起手遮在额头处,实在不愿意自己这幅难堪的样子被人发现。 顾长洲像平常一样,挽着白色衬衣的袖子坐在一边陪 安折一起吃饭,温和的跟他分享着这次法国之行的趣事,一点询问他为何生病的意思都没有。安折不由得松了口气,提着的心慢慢地安放回去,连这两日的起伏不定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了许多。 所以当顾长洲将体检报告拿出来,温和而又坚定地让他接下来一个月住在自己这里调理身体的时候,安折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一切后路都被掐死在摇篮之中。顾长洲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起身去厨房帮他端煮好的补汤,安折则有些挫败的捏着自己的额角,搞不懂自己怎么最近总是被牵着鼻子走。 不过安折怎么都想不到之后发生的一切会让他陷入一场左右为难的修罗场中,现在的他只是有些尴尬穿着宽大不合身的睡衣,被迫躺在客卧的大床上接受顾长洲哄孩子一般的晚安吻,安折的本来苍白的脸色红的想要滴出血一般。 顾长洲对此没有任何解释,弯腰将身体僵直的安折抱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情可以喊我。” “嗯。”安折赶紧点点头,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只能在被子底下紧紧地抓着床单,缓解着心跳。 “我帮你留夜灯,安心睡吧。”顾长洲笑着直起身,将床头的灯光调暗,走到门口关上了前,轻声说了句,“小折,她还在监狱里,就算是过几年被放出来也已经老了,而且我会一直陪着你。” 看着关闭的房门,安折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抓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缩成一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昨天的噩梦历历在目,仿佛这次发烧打开了那个潘多拉的魔盒一般,恶魔再一次挣脱出现了,而顾长洲每次都是那个屠魔的英雄。这或许也是顺从了一辈子的他,第一次为自己争取东西就是冒着大雨跑到顾家祈求这个男人给自己一个留在身边工作的机会。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如愿的留下来,一直做到现在,但是那次仿佛用尽了他这一生的勇气,让他只敢仰望这个自己世界里太阳一样的存在,而不敢靠近一步。安折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次病倒是因为什么,而跟牧野一切的纠缠也不过是因为一个不切实际而一直无法实现的妄想寄托罢了,只是连一个妄想的寄托他都惨败了,这个打击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过去,那个无法反抗遍体鳞伤的时候。 一滴眼泪划过,安折自嘲的笑了一下,他真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以被迫的名义包养牧野,淫荡的用身体纠缠对方,被发现了嘲笑以后,又拖着病体利用顾长洲的同情心寄居进这个自己做梦都想来的地方,放荡到因为一个简单的晚安吻身体就有了反应。 果然,那个女人说得对,他骨子里就是一个不知廉耻地的浪货,一个天天翘着屁股勾引男人的贱人,跟自己那个抛妻弃子跟男人跑掉的名义上的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