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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怎么有人在这个当口来了?!

    李代嘉吓得浑身一颤,后穴一阵紧缩,李真尚则神态自若,提高声音朝外问道:“俞卿此来所为何事?朕身体不爽,副相在门外答话便可。”

    他说话时,下身动作仍不停止,小腹拍击臀部的碰撞之声在室内清脆回响,淫靡万分。

    外间传来一阵低语声,似是金大公公请俞晔到门前答话。

    不一会儿,只听俞晔高声答道:“启禀陛下,您老人家年初时曾吩咐臣下细细查验各地呈报的农收明细,臣苦心钻研数日,果然发现了不少疏漏之处。那些地方官吏啊,真是大大的失职,大大的粗鄙,若非陛下圣明——”

    他这番溜须拍马的话还没说完,李真尚就淡淡说道:“有何疏漏?简明扼要说来。”

    俞晔立在门外,不知道屋内形容,不知为何,青年天子的声音听起来气息略显不稳。

    同时,御书房内还另有一股粗重的呼吸声,想来是朝中盛传的“御书房神秘人”了。

    俞晔看不到皇帝的神态,无法察言观色,不敢有丝毫怠慢,忙应道:“是!这最大的疏漏出自于信州府。信州府田地众多,农户上万,往年交粮总是名列前茅,但去年信州上缴国库的米粟,竟然只有区区千担,这岂不是荒诞至极么?”

    说罢,他便惴惴不安等待回应。

    须知皇帝李真尚虽然年轻,但生性多疑又心狠手辣,实在不容小觑。

    俞晔从前和秦家人走得很近,李真尚登基之后,虽然并未清算于他,但也没有多少重用之意,仍是让他不尴不尬做着副宰相,平时也只交代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务。

    是也,俞晔伺候李真尚,比伺候先帝李傅淳还要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见李真尚久久不答话,俞晔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来,此时御书房内的光景,却是他抓破脑袋都想象不到的了。

    屏风之后,李真尚握住李代嘉的肩膀,令他翻了个身。

    李代嘉昏沉之间,不得不跪趴于小榻之上,侧脸和胸脯都紧紧贴住软垫,唯有腰身和后臀高高耸起,后穴中那根男根仍然在不断抽插挺入,将娇嫩的穴口肏得又红又肿,淫液四溅。

    这个后入的姿势,倒是比面对面进入得更深。

    李真尚愉悦极了,不由长舒一口气。

    他腰身不断前挺,眼神则玩味地望着李代嘉那美妙起伏的背部曲线,情动之下,双手狠狠揉搓幼弟那对软嫩的雪臀,在滑腻的肌肤上留下粉红色的鲜明指痕。

    李代嘉浑身酥软地趴在软榻之上承受“龙恩”,虽然意识不清,但也知道千万不能发出声音,叫外臣听去了,于是死死咬住手指,直将指关节咬得鲜血淋漓,泪珠更是莹然而落,将软垫浸湿了一大片。

    李真尚看他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唇中溢出了鲜红的血丝,不由爱怜不已,低声说道:“那姓俞的全然是酒囊饭袋,办事十分不利,却惯会邀功。若是嘉儿当皇帝的话,恐怕就给他稀里糊涂骗过去了。”

    李代嘉努力扭过脖颈,侧头望向李真尚,哭求道:“哥哥,你让他走开好不好?我好害怕……”

    李真尚低下头,在李代嘉后背蝴蝶骨上印下一吻,微笑说道:“你且看哥哥如何炮制他,用心学着,对你只有好处。”说话时,下身的动作仍不停止。

    李代嘉被他撞得浑身发抖,股间小穴火辣辣的疼,但疼痛中,又有前所未有的至上愉悦,不由气闷道:“我又不要做皇帝……学与不学,有何分别?”

    李真尚笑而不应,提高嗓门说道:“俞爱卿,你可知信州府今年不缴粮食,实是因为囊中羞涩,缴纳不出么?”

    俞晔道:“这真是岂有此理啊!信州府地处南北之交,土地肥沃,四季分明,怎么会种不出粮食?臣以为,信州府一定有大大的硕鼠,如此愚弄皇上,实在可恶!”

    李真尚却陡然声音一厉,喝道:“你可知信州府地形低洼,每逢冰雪消融季节,极易积攒阴气,进而引发瘟疫么?你可知往年瘟疫害死了多少百姓么?”

    俞晔虽看不见皇上的面容,但听见如此厉色之声,登时两股战战,满面是汗,道:“瘟疫?!臣……臣似乎有所耳闻……但不知和粮食有何关系……”

    御书房内传来皇帝的冷笑,说道:“去年信州知府曾递上奏章,朕为治瘟疫,便准许当地农民不种粮食改种药材,每年由官府高价收入囤药,信州百姓吃粮则用国库低价拨援。是也,信州今年交粮极少。改粮种药一事曾记于文书并通知各级官吏、俞卿身为副宰相,恐怕日理万机,没能看到那一张薄薄的纸头吧?”

    俞晔冷汗直流,砰地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说道:“皇帝仁政爱民,实乃百姓之福……但信州乃……乃偏僻之地,臣去年即便看到了敕令,恐怕也因事务烦杂而未曾记忆。如今陛下说起来,臣想起来了,确实有过这么回事!”

    其实,就算李真尚去年确实通知了所有牵涉官员,而唯独不通知俞晔,俞晔也不敢和皇帝辩白,只能自认倒霉。

    哪怕旁人看出来俞晔不知此事,但都能猜到是皇帝有意隐瞒,那还有谁敢提醒俞晔?于是大家就任俞晔兴致勃勃进宫邀功了。

    俞晔磕头磕得头疼欲裂,才听到李真尚淡淡说道:“信州乃南北交界之地,秦氏贼军若犯京师,十有八九要借道信州。你觉得信州是偏僻之地,朕却觉得那里是军事要塞。既然俞大人查阅交粮还找出了其他疏漏,那就烦请你游历各地,好好实地查看一番,以免再出现冤枉错案。朕会尽快命人草拟诏书,你即日启程吧。”

    俞晔心中叫苦不迭,只得领命。

    这一番下来,李真尚看似是三言两语就轻轻松松将俞晔排挤出京城,实际上从去年起,皇帝令信州改粮种药、签发文书,到了今年再安排俞晔查粮,这一系列手段已经草蛇灰线埋伏许久。

    即便俞晔侥幸躲过这一招,那势必还有更多更险恶的招数等在后头。

    俞晔稍作犹豫,还不死心,又问道:“敢问陛下,微臣忝为副相,此番离京,相位空悬,是否会对朝政不利?”

    李真尚淡淡笑道:“俞大人足智多谋又位高权重,若没了你,我朝文武百官可真是群龙无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俞晔忙道:“不敢不敢,微臣告退。”便悻悻而去了。

    待他离去,李代嘉终于放开口中鲜血淋漓的手指,急促大口喘气。

    李真尚俯身对李代嘉说道:“俞晔庸庸无能,且暗中侍奉他主,朕留他不得,只是眼下无人可用,只能放任俞晔尸位素餐了。呵,待朕料理了北方那对兄弟,再腾出手来好好清算。”

    李代嘉却哪里还有余裕听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

    他体内热气与情潮纠缠不休,烧得五脏六腑炽热难当,如坠火烤地狱一般,只盼李真尚能爽爽快快令他释放出来,莫说金枝玉叶的小皇子,就是五大三粗的彪悍汉子也抵受不住这等折磨。

    李代嘉神志不清,满面泪痕,拼命摆动腰身在小榻上磨蹭性器,却得不到半分纾解,偏偏李真尚还慢条斯理气定神闲地说话,将他折磨得好不痛苦。

    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好抵触的?

    不如快点释放出来……快点……

    李代嘉猛地回过身来,展臂搂住李真尚的脖颈,哭求道:“哥哥,你不要再理会旁人了!你看着我,你只看着我……”

    李真尚微微一怔,见李代嘉如一头小小淫兽般娇艳欲滴竭力求欢,不由笑道:“好嘉儿,真是苦了你了,哥哥一旦忙起正事,就忘记好好疼你了。”

    于是将李代嘉紧抱在怀中,再也不拿捏力度,下身冲着阳心那一点大开大合猛力肏干!

    数轮急攻之下,李代嘉终于尖叫一声,双眼一白,爽爽快快射了出来。

    随着精液释出,体内那股鼓噪已久的热气仿佛也得到了缓解……

    李真尚适时停住了动作,等李代嘉高潮余韵之后,便拔出性器,挺身送到了李代嘉的唇边。

    李代嘉迷迷糊糊之中,还是敏锐地意识到,皇兄恐怕更喜欢在自己口中释放……

    于是,他张口含住了哥哥那青筋虬结的性器,口舌并用,煽情吞吐。

    口中的津液和淫水混在一处,将李代嘉弄得从下巴到脖颈都湿哒哒的不像样子。

    果然,李真尚在李代嘉嫣红的嘴唇中进出数下,便低吟一声,将满腔精华射入了李代嘉口中。

    李代嘉闭上眼睛,喉头一滚,将哥哥微凉的精液尽数吞下。

    李真尚爱怜地抚摸李代嘉的脸颊,说道:“乖嘉儿,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依你。”

    李代嘉喘息片刻,睁开眼睛,低声说道:“我想见赵搏扬。”

    李真尚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微微笑道:“好。”

    李代嘉本是嘲讽李真尚说一套做一套,没想到李真尚竟然一口答允,一时错愕,呆呆问道:“真的么?”

    李真尚点点头,说道:“你对那哑侍向来有情,阖宫皆知。我若阻拦你二人相见,恐怕你会对我心生怨恨,那可就不好了。”

    李代嘉苦笑一声,心想,你都做了这么多坏事,如今不过少做一件罢了,难道我就不恨你了么?

    李真尚兀自起身,缓缓整理仪表,又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纸包,轻飘飘扔到李代嘉怀里,说道:“这就是龙血宝散,你即刻服用便可压制毒性。之后,你就去找金大公公,让他带你去云月居。”

    李代嘉攥紧了那只小纸包,勉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坐直起来,哑声道:“臣弟遵命。”

    随即,他按照指示打开纸包,用水冲化其中的赤红药粉,服用之后调息静休,体内火气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通体只觉得说不出来的清爽舒畅。

    但这份舒畅,也只能维持一个月罢了,不过多久,他又要受那烈火焚身之苦……

    李代嘉一时黯然。

    不出片刻,又有大臣求见皇帝。

    李代嘉生怕李真尚反悔,当即从后门出了御书房,悄悄绕到前门寻到金大公公。

    他将皇兄口谕一说,金大公公果然领着他往云月居去了。

    两人匆匆来到云月居。

    只见苑中布置一如往昔,两年光阴似乎只是弹指一挥间,李代嘉心中思绪如潮,感慨万千。

    此时,小院里赫然有十数名带刀侍卫严密巡逻,俨然是在防备哑侍潜逃。

    孝亲王一现身,众侍卫纷纷行礼问安。

    赵搏扬正在里屋,听到响动,心中一震,连忙起身,几个大步冲到屋外。

    一眼就看到李代嘉亭亭立于院中,赵搏扬心中一酸,只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龙目光黯然,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实在可怜可爱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