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是谁的男朋友都可以碰的

    顾妍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推究那人到底是怎么录到的视频，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震了一下。

    是楚云霁的短信：“方便见面吗？”

    顾妍想了想，和他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

    楚云霁是带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过来的。

    坐下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帮你定位发帖者的IP地址。”

    顾妍闻言倒是笑了，顺手递给他一杯她点好的热可可：“你不怀疑就是我发的？”

    楚云霁对顾妍的女恐症是治好了，但他直视起顾妍的脸来还是会脸红，视线在顾妍脸上停留了一秒就飘到一旁，声音却难得地充满了肯定：“你不会。”

    他相信顾妍的人品，却不代表他不在意帖子的内容。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踟躇地问道：“你和一心不渝……”

    “嗯……”顾妍咬着手中冰咖啡的吸管，思考了一下说法，开口道，“我喜欢他。”

    楚云霁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他调出了论坛的后台，追踪IP地址时打字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胸口充斥着无法挥散的苦涩感。

    她果然有……喜欢的人了。

    顾妍察觉到了他神情的落寞：“你不高兴，为什么？我也喜欢你呀。”

    楚云霁仿佛一下子被这句话从地狱拉到了天堂。但同时他清晰地认识到，女孩口中的“喜欢”和他的喜欢并不一样。他的目光晃了晃，很快地咬了一下嘴唇，问道：“顾妍，对你来说，喜欢到底意味着什么？”

    顾妍认认真真地望向楚云霁，看着他五官俊秀的脸，为了掩饰紧张而不住吞咽的喉结，还有对方手中笔记本里运行着的凌厉的IP追踪技术，眼里的光便一点点柔和了下去：“喜欢就是，觉得你真好，看到你想对你笑，想亲你，也想睡你。”

    楚云霁被顾妍结结实实地一顿表白，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一口气喝掉大半杯顾妍买给他的热可可，口腔里充斥着无法挥散的甜腻，他才鼓足勇气开口道：“可是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意味着，我愿意把整颗心让给她。”

    她是唯一一个突破屏障走进他心里的女生。

    他的一切，都任她予取予求。

    顾妍难得沉默了一下。

    她没办法给他一颗完整的心。

    她不能给他一个她并没有的东西。

    但不可否认楚云霁的那些话就像温柔的柳絮一般，填在了她心中一小块一小块的缝隙中。

    胸口久违地有点儿涨。

    “你说这些，会让我忘记正事的。”她轻轻地开口，眼波里像含着一汪春水。

    楚云霁耗光了勇气，此刻埋头对着笔记本不敢看她，小声问：“为什么？”

    顾妍凑近对方泛着淡粉的耳垂，用气声朝对方说：“你再说这样的话撩我，我就要不顾别人的眼光，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咖啡厅脱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在桌子上亲，操到你哭出来。”

    她的声音是女生特有的软糯，说出来的内容却露骨得让楚云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继续定位IP。”他红着脸说。

    顾妍看着楚云霁操作着的复杂的显示屏界面，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崇拜：“阿霁，你们计算机系都是这么厉害的吗？”

    “还、还好吧……”被顾妍这样看着，还被叫了亲近的昵称，楚云霁心跳漏了一拍，差点打错命令符。

    倒不是计算机系厉害，而是他格外优秀。

    当初考进风华大学时，他就凭借着极强的编程能力获得了学费全免加四年的奖学金。甚至连学校导师都不知道，这个学生隐藏在编程能力后面的，是一身的黑客技巧。

    但要他对顾妍自夸，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锁定了。”随着最后一个回车键按下，那个发帖者的资料详细地铺展在楚云霁笔记本的显示屏上。看到追踪结果，就连楚云霁的眉都皱了一下。

    “发帖的人……是风华大学的学生。”他指着屏幕上的其中一段数据解释，“这个号只上线过三次，发这个帖子的时候就是他最后一次上线。但是他可能没想到，他曾用手机登陆过一次……而我追踪到这个手机号的主人的名字是……丁扬。”

    “丁扬？”顾妍的表情称不上惊讶，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你认识他吗？”楚云霁问。

    “除了他也没别人了。”顾妍说，“你见过的，扮羊吃狼。”

    楚云霁倒是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她是……男的？人妖号？”

    “楚云霁，我问你一件事。”顾妍转头望向对方，“要是你在副本里退队会发生什么？”

    “你只要没死，就依旧会呆在原来的副本里。曾经有人想要私吞副本收益的时候，就退队把其他队员都反杀，这样就不会有同队伤害豁免……”楚云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你是说，百草园副本的时候，扮羊吃狼没有被杀出副本，而是退队躲起来录下了全程？”

    “这就解释得通了。当时副本里我只亲眼看到你和花有香被攻击的场面，而他的名字却跟你们一起从队伍里消失了。”顾妍看着屏幕上丁扬的资料，嘴角噙着一抹笑，“楚云霁，你把追踪结果发我一份，再帮我定位一下丁扬手机的位置，做得到吗？”

    “可以是可以，你要丁扬的位置干什么？”

    顾妍盯着丁扬的名字，眼里是滟潋而冰冷的笑意，如同蜘蛛望向网中的飞蝇，“我去告诉他，不是谁的男朋友都可以碰的。”

    此时的丁扬刚敲定一会儿在游戏里和其他人的围捕猎艳计划。想到多日垂涎却无法得到的人今天晚上终于可以被自己压在身下，他的眼中展现出了毫不掩饰的露骨欲望，甚至光是想象，他的下身已经硬得发疼。

    之前隔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听到夏知渝被人干到忘我的浪叫，他才第一次认识到，他从小一直跟随的男人还有这样一副骚荡的面孔！而他面对这样的夏知渝，再想到他比女人还漂亮的那张脸，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升起了强烈的、想要将对方玩坏的欲望。

    隔着门录下来的录音已经帮他疏解过无数次了，他铺垫了那么久终于将对方拉下神坛，今晚他再也不用听着录音自慰，而是真枪实弹地将那个男人拆吃入腹！

    马上就要到晚上的开放时间，他带着急切的心情，准备去寝室的厕所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就迫不及待躺进游戏仓里。

    刚迈进厕所，突然眼前一花，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按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紧接着手臂传来几乎要被掰断的痛楚。

    “啊——！！”他吃痛地叫出声，愤恨地扭过头去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对他下手！

    丁扬从小作为夏知渝的跟班被培养长大，身手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保护夏知渝。他的大块头和那些肌肉并不是装饰，他也有自信在现实中不输给学校里的任何人！

    然而撞进他视野中的，却是一张精致小巧的，女孩子的脸。

    他呆了片刻，很快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你是渝哥的那个……新女朋友？”

    “渝哥？”顾妍重复了一遍丁扬对夏知渝的称呼，鼻腔里发出一声哂笑，“你演得不错。”

    丁扬心头一跳，嘴上却依旧不漏一丝口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应付顾妍的时候，他一直在暗中使劲想要挣脱，甚至想着要是能将顾妍制服了，他不介意在正餐前尝一尝这个被夏知渝用过的漂亮女人开胃……

    然而越是挣扎他越是心惊，背后这个看似纤细的女人，竟然能将他死死地压制在墙壁上让他无法动弹？

    “现在把帖子删掉，再亲自发帖道歉，你还能保住一只手。”顾妍的声音如同数九寒冰。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丁扬依旧没把顾妍放在眼里，话音刚落，只听“嗑哒”一声，他被顾妍掰到背后的手臂传来刺骨的疼痛，随即不自然地垂落到身侧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那条手臂竟然被顾妍直接卸脱臼了！

    丁扬的惨叫还没来得及叫出口，顾妍已经按住了他的嘴将他翻过来钉在墙上：“留你一只手臂够操作手机了，别浪费时间。”

    直到这个时候，丁扬才意识到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无法抗衡的存在。冷汗遍布了他的全身，不知道是源自疼痛还是恐惧。但他仍想着垂死挣扎，开口道：“你愿意做夏知渝的女朋友，不过是被他外表骗了，你以为他是花花公子风流大少？你知道他网游里的角色吗？那个被男人操得淫水直流的一心不渝才是他的真面目！”

    顾妍闻言倒是笑了一下，即便那笑意丝毫没有触及眼底。

    丁扬见顾妍按住他的力道稍减，还以为这番话有戏，继续煽动道：“凭你的资质，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何必要找那个被人操的贱货？你玩吗？要是不信，一会儿上线，我带你看看他真正的骚样子！”

    顾妍敏锐地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你要在游戏里动他？”

    丁扬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开放游戏了，要看好戏就抓紧时间上线，我那些朋友估计已经开始行动了。”

    却没想到回应他的，天旋地转间，顾妍将他扔到地上，凌厉的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

    他被踩得一阵干呕，甚至怀疑自己肋骨是不是要被踩断了。

    “告诉我你们的行动计划。”顾妍弯下身，手肘驾在踩着丁扬那条腿的膝盖上，俯视着丁扬的眼神带着森然的冷意。

    丁扬没想到那番挑拨的话起的竟是反效果。夏知渝到底是怎么调教的眼前这个女的，竟然让她如此维护他……他眼珠一转，露出带着狠意的笑：“你想救他？那你最好乖乖放我上游戏，否则晚了，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顾妍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胶囊，掰开丁扬的嘴强迫他吞咽下去。

    “烈性催淫剂。”顾妍语速很快地解释道，“三十秒胶囊外壳就会融化，然后你的后穴就会感到无比空虚，不管什么东西，就算是一条公狗，你都想要张开大腿被它操。呵，想动我的男朋友？你先自己尝尝被上的滋味。”

    丁扬起初还不以为然，但很快一股由胃部展开的热度就蔓延至全身，更多的痒意蔓延至后穴，那个他从未想象过的部位。

    他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酡红，甚至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声。

    他一只手脱臼了，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但却不像以往自慰时想要撸动阴茎，反而手指向更深处摸去。

    太痒了！受不了了！什么都好，他只想把它们全塞进自己的屁眼里！

    就在他的手指堪堪要插进自己的后穴时，顾妍踩住了那只手的手腕。

    “放、放手……哈啊……我、我受不了了，让我……让我插自己……”丁扬当场几乎就要留下泪来。他的腰不自觉地摆动起来，臀瓣大张，一下下蹭着厕所的地面，想缓解菊穴的痒。

    顾妍看着他，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行动计划。”

    “我说，我都说！”丁扬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们游戏一开就去百草园副本门口守着一心不渝……嗯啊……把他、绑起来，带到江安陂的一个废弃谷仓里，那、那里很少有玩家路过，他们……会在那里干他……我说完了，快放开我，我后面、不、不行了……”

    他的手腕一轻，刚想不顾一切捅进自己的后穴，顾妍把他的手机塞到了他手中，用蛊惑的声音对他说道：“删帖道歉，我教你怎么用后面自慰。”

    丁扬此刻已经没有余力思考了，手速很快地登上论坛照做了一切，献宝似的将手机交给顾妍验收。

    删掉那个帖子后他新发的道歉帖里，语气急促地表示一切都是他对一心不渝的污蔑，录音和视频里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假扮一心不渝拍出来的效果。

    倒是比顾妍想象的说得还要妥善。

    “姐，我已经照做了，你快、快帮帮我……”他的手指已经放进了自己的后穴，躺在厕所地板上双腿大张，眼神涣散，望向顾妍的眼里只剩寻求解放的讨好。

    顾妍从厕所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玻璃酒瓶。

    丁扬看到那个粗大的瓶子，眼睛顿时就亮了，“快，快给我……”

    “急什么，”顾妍瞥了他一眼，“你后面是不是抓心挠肺的痒？”

    丁扬点头如捣蒜。

    顾妍不带温度地笑了笑，抬起手狠狠将玻璃酒瓶在墙上敲碎了，将充斥着玻璃碎片的瓶身扔到了他身上，“止痒当然要用狠药。”

    丁扬的脸色一白。

    但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着缓解后面的空虚。他脑中一片空白地握住了酒瓶的瓶身，随即用力向后头插去！

    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饶是这样，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不受控制地用碎酒瓶在自己的后穴抽插，嘴里发出迷蒙中带着解脱的呻吟：“不、不痒了……啊……啊……好……舒服……”

    他的下体血肉模糊。

    顾妍最后看了丁扬一眼。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呆更久，转身就朝自己寝室里的游戏仓走去。夏知渝在游戏里的状况更让她在意。

    那眼神一片平静，没有厌恶也没有恶心，就像在看一件无比寻常的画面。

    仿佛已经见过这样的场景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