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御前献艺
自御花园一面後，桂素卿心里有挥之不去的怪异感觉。那名白发男子应是一名太监，却与皇帝十分亲密。她平素少出门，对皇宫的传言不太清楚，只能以皇上和善这个理由去说服自己。 她记得表哥的嘱咐，自己必要在选秀中取得好成绩去报答桂家多年来的照料。她自问笨拙，琴棋书画中只有画是拿得出手，远不如其他桂家女子出色。造样的她却被表哥寄与厚望，她怎会不好好努力。 想到以後能在御花园中畅画，进宫後的生活也不再难熬。而且，皇上的温柔对待竟让她对进宫一事不再害怕。 人常以花比喻美女，皇帝穿着高贵华美的龙袍，在御花园的名花的配衬下，更显俊美风流。 桂素御羞红了脸，不敢再想。 见过皇上之後，秀女亦去朝见太后。太后自是偏帮自家人，就在众人面前大赞秦家姊妹，先前因皇上冷落而不悦的她们心里好过点。 接下来的数日，秀女都忙着预备御前献艺。御前献艺後就是再一次御花园面圣，然後就是定下妃位。许多秀女寄望用才艺来吸引皇上的目光，谋得更高的妃位。 桂素卿自是要画花，欲画出配得上天下之主的花中之王。可是，她在练习时，却被人撞到书案，把整幅画毁了，衣服也沾上墨汁。 那个秀女也不觉理亏，反而出言讽刺。也有人加入嘲笑。其余人则不愿渗和其中。 桂素卿大出风头，已惹众人不满的了。她们早就想给她下绊子的了。 桂素卿不懂这些弯弯曲曲，被欺负得无力还嘴时，一名红衣少女就出言相助。 “给她道歉！” 慑於周红英的霸气，那名女子招架不住，只好道歉。可是，她的话全没诚意，态度随便。 桂素卿还想息事宁人时，周红英一下子就把那女子在绣的抹额撕破了。 “对不起！呐，我已经道歉了，所以你必须原谅我。” “我要跟女官说你的事，让你失去选秀资格” “求之不得，那你就去说呀！本姑娘就是对你这种手段阴险的小人最看不过眼！” 将门虎女之威怒放，让人不由畏缩。她一脸气定神闲，众人一想，此女是来自周府，她的哥哥是皇上也要惮忌的鹰将，而且据说皇上也很中意她。难怪她有如此底气！ 秀女沈思良久，自觉倒楣，不敢再与她纠缠。 桂素卿不住感激周红英，周红英爽朗一笑，潇洒道是举手之劳。 二人因此结缘，愈加亲密。 然而，在她们的风波之外，宁心殿起了大大小小的曲折。 一名秀女与她表亲的情信在宫中被人发现。 又有名秀女竟夜半离房，欲与一名侍卫暗通逍款曲。她死活不说出侍卫的名字。 更有名秀女的肚兜在院子里被太监拾到。 这几个秀女都是秦家外的皇后大热人选。可惜的是，她们犯下这样的错，已无缘入宫。就算她们大喊冤枉，人言可畏，这些污点还是不能被洗去。 发生了这些事，皇上完全有理由去处死她们。 由於她们都是高官之女，女官不好随意处罸，须由皇上定断。 女官怕皇上连自己都会怪罪，禀告皇上时惶恐不安。可是，皇上的反应却叫她一征。 这应该是看错了吧？皇上怎会好似松了一口气？ “朕欲成人之美，既然她们心有所属，就放她们出宫吧。”段玄璟完全没有怪罪，不欲再追查。 他自己有心仪之人，对那些女子没有兴趣，将心比心，又怎能怪这些女子不忠於他呢？ 那些秀女流泪感谢皇上开恩。虽然她们仍坚持自己无辜，可是保住小命要紧。 段玄璟还特意要女官不要透露她们失去资格的原因，对外说是他心有所属，不喜她们。 知道真相的宫人都心想当今圣上不似传言的残暴，反而仁爱心慈。哪有男人愿意戴绿帽子的？ 那些秀女的家人亦对皇上改观，感谢他的不杀之恩和保住名声。 这时候，段玄璟全没想过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会在以後成了一股助力。 “皇上起床了，要去看秀女献艺了。” “．．．明明是休沐日，朕却不能休息．．．” 宽敞的龙床有足够的空间，可是两个人都躺在床的一侧。容知秋本来睡在一边，可是睡前段玄璟都会不知不觉靠近，手更会环着他的腰。 幸好，他的阳具不能勃起，不会烙到皇上，让他睡得不舒服。 容知秋看着段玄璟慵懒情态，心念一动，便吻下他的眼皮。 现在，他根本不用再克制自己了。他怎样亲也亲不够。对亲段玄璟这事，他上瘾了。 然而，就在要吻上形状优美的唇瓣时，段玄璟头一偏，吻便落到脸颊上。 段玄璟还是不惯太过亲密的行为。他很喜欢知秋的吻，可是嘴唇的接触让他想起肉慾，胃中浮起恶心厌恶。 “．．．对不起．．．朕不是讨厌你．．．” “没事的，奴婢不会强迫皇上的。” 只要能跟段玄璟一起，就算只是牵手轻吻﹐他都十分满足的了。若果能这样幸福的过下去，他也不用再去找让阳具雄风再起的办法。 段玄璟心中愧疚，又感谢他的善解人意。 “知秋，你先出去吧。朕要更衣。” 他更衣时，自己何需避开？容知秋目光如炬，看到他腿间的勃起，就温和一笑。 “皇上，需要我帮你解决吗？奴婢的手不止按摩了得。” “．．．朕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去叫人传早膳吧。”段玄璟羞红了脸，让容知秋心神荡漾。 容知秋离开後，段玄璟脱下裤子，却不是开始手淫，而是重重捏着根部，手劲大得好似要捏碎。 好恶心．．．自己为甚麽会这里淫乱．．． “呜．．．嗯．．．” 最敏感的子孙根受到残酷的凌虐，让他痛得头皮发麻，眼眶发红。但是，顽强的龙根还未完全软下，马眼还要流出淫液。段玄璟左右顾盼，抓了一枝玉簪。 颤抖的手拿住玉簪抵住马眼，慢慢往下桶。容知秋跟他说过用针插指甲缝有多可怕，那龙根上的小洞比指甲缝更娇嫩。玉簪刺下去，就好似用铁柱在伤口上磨蹧。 痛楚直上脑门，段玄璟咬住左手的袖子，把呻吟咽下去。 龙根也因巨痛而发软，回复无害的样子，段玄璟立即抽出玉簪，大口喘息。 他抹一抹眼泪，装作若无其事，走去用膳。 “皇上，今早有你喜爱的鱼粥吃。” 看到容知秋，段玄璟露出一个笑容，把刚才的痛楚都忘了。 自御花园一别後，秀女们又在宁心殿得见皇帝。容知秋亦一如之前的坐在皇帝身旁。他冷眼一扫，秀女心里都打了一个颤抖。 有人演奏乐器，有人高歌起舞，有人背经吟诗。段玄璟神色不变，在表演的空档中和容知秋低声调笑，彷佛那些女子的表演都没有打动他。 女官念出周红英的名字时，终於吸引段玄璟的注意力。其他秀女也认真观看。 走了一批女子後，以家世、美貌和皇上的关注来说，秀女中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就是桂素卿，周红英和秦家姊妹了。 当周红英开始动作时，所有人都诧异了。 她不是要表演舞艺的吗？怎会变成在耍拳了！ 周红英表演的是八极拳。其实，她善鞭，不过，她不能把鞭带进皇宫。 她的动作乾脆俐落，刚猛暴烈，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 打完一套拳法後，她便行了一个宫礼。 连容知秋也被这小姑娘的不按理出牌吓到了。 “这可不是跳舞？”女官怕皇上责备，连忙追问。 “我说要表现武艺，而不是跳舞的舞。” “周姑娘真乃女中豪杰！不恃是周将军的妹她，武艺高强，令朕大开眼界。”段玄璟拍手称好。 周红英本来还十分高兴，得意自己被赞美。 不对！我是想昏君讨厌自己！又他怎麽好像很快乐？他该不会看上了自己吧？ 退下後，她的表情还是不断变，对段玄璟的评价也复杂起来。 下一个表演的是秦问雪。她戴着芙蓉冠子，披浅黄罗杉，芳华绝代。她素手弹琴，音色优深沈，余音悠远。就在众人沈醉在乐声之中，她轻启樊素小口，歌声似呖呖莺声花外啭，万般旖旎。段玄璟对她赞赏有加，她的评价可与周红英争第一。秦问雪退下时，段玄璟瞧见一旁容知秋冷冰冰的眼神，便在耳边轻声好言相慰，说是纯粹赞美其才，容知秋才收敛他的煞气。 秦闻霜伴着乐声出场时，长袖一挥，撤出漫天花瓣，夺人眼球。 她长发飘飘，随着乐声起舞。鬓垂香颈云遮藕，酥娘一搦腰肢嫋。美人似嗔还喜，眼睛一直注视段玄璟，欲拒还迎地挑逗着他。如此佳人，太监看到也会春心动。 乐毕，美人反腰贴地，柔若无骨，酥胸随着呼吸起伏。 段玄璟惊呆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高声赞道“此舞只应天上有”。 闭着眼睛伏着的秦闻霜还未能享受胜利的喜悦，就听到呯地一声，然後就是混乱的声音。 张眼一看，就见段玄璟倒在容知秋的怀中，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