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难听
书迷正在阅读:囚宠、我的忠犬器大活好(快穿,高H)、重轩(弱攻总攻)、【性爱模拟系统】、礼仪师(女攻,催眠)、衣冠禽兽(乱·伦·群·P合集)、【女攻】司夜虐恋奔现记、皇叔【伪乱伦】、高中情事(修改篇)、韵伶(npH)
是个美好的大晴天。 柳明明难得起了个大早,然而正打算洗被子晒晒太阳时,就接了个墨彧的助理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去公司一趟。 她来不及细想更多,匆匆忙忙的拾掇一番后便打车赶去了公司。 墨大总裁的办公室在顶楼,柳明明乘着电梯直奔顶层,刚低头检查下妆容时,听见电梯“叮咚”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抬头一看,眼皮一跳,心里陡然冷了大半,忙低头缩进角落: 因为她又撞见了白塔塔。 不过这次白塔塔并没有过多注意到缩在电梯角落的柳明明,她似乎在和经纪人说话商量着事情。 “你担心什么嘛,这部戏我肯定能拿下的啦。”白塔塔气势凌人的踩着高跟鞋踏进电梯,而在这压根照不到阳光的室内,她脸上还架着个大大的圆框墨镜,难怪她会没注意到同在电梯里的柳明明。 站在她身旁的经纪人似乎在劝告着她什么,但急着只想赶紧离开的柳明明,已经低头遮掩着迈步快速踏出了电梯,最后只听得清个“方导的戏不好说”。 而柳明明出了电梯,刚稍稍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回头偷偷一瞟——竟然直直撞进一双幽深难测的眼眸里。 电梯门已经关了大半,从那道细细的缝隙,她看见白塔塔的那位斯文清俊的经纪人,环抱双臂正面无表情的看向她,那双隐在金边眼镜下的眼眸阴冷无比,让柳明明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坠入冰窟,一股激烈的惧意由心底直冲灵盖。好像有条毒蛇正紧紧缠绕在她脖颈间,令她呼吸难受急促,冷汗直冒。 电梯门彻底关上了。 柳明明仍僵愣在原地。 好半晌后,她才调整好了呼吸和状态,柳明明缓慢地迈开脚步往墨彧的办公室走去。 墨大总裁办公室的大门仍是紧紧闭着的,不过她这次只敲了一下门,便听到里边传来了声低沉的“进来”。 柳明明推开门一走进去,突然扑面而来一股浅淡的薄荷气息,随后胳膊被人猛地一拽,身后的门“啪”的一声关上。她被男人抵进墙角,距离霎间被拉得极近,触手可及之处便是男人温热轻缓的吐息,柳明明定睛一看,抬头就是墨彧那张白皙俊雅的严肃面容,他薄唇抿紧,眉间几乎拧成个死结。 柳明明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结果被他凌厉一瞪得僵住身躯。 这不上不下的被壁咚在墙角,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只好试着打个招呼:“墨总早……唔!”——然而话都没讲完就给堵住了。 墨彧的舌头横冲直撞进她唇腔,硬是撬开了她牙关,把她的甜美全部一扫而尽。柳明明被他猛烈的攻势吻得腰软,双腿几乎快支撑不住要滑下去,好在墨彧迅速地伸手搂紧了她的腰身。 柳明明生涩的回应着他,她并不擅长接吻,甚至在和他接吻途中她都呆愣愣的不知道要闭上眼睛,墨彧拍了拍她屁股,示意她赶紧乖乖闭眼。 她却呆呆的盯着男人,见他眼尾染着一抹红,呼吸灼热的吞吃着她的唇瓣。 这次换墨彧也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里沉邃得望不见底,却翻涌着强烈的欲望。他抵着她额头,两人的唇舌总算拉开了点距离,男人极其热切的吐息拂过她脸侧。 “太慢了。” 墨彧声音有些发哑,他的指腹暧昧的摩挲着她耳尖。 “她刚走。” 男人极其简短的发言让她很快意识到所发生过的事情,他往上抬了抬腰,柳明明显然感受到有什么硬烫的物什顶在了自己腹间。 “被她碰到了手。” 他说到这儿时难忍恶心的拧紧了眉头,又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而柳明明被他搂得大紧,男人散发着极高温度的掌心又贴在敏感的腰侧,他的一喘一息撩得她完全无法组织好语言,“唔,我……” 墨彧又靠近了几分,他在她臀上揉了揉,做着如此这般火热亲密的动作时,那张精致的俊容上仍是摆着一副相当冷漠寡淡表情。 这种反差感强烈得更让她无所适从。 柳明明试着迎合他,她怯生生的说着:“我我……帮你。”她对上他暗涌翻滚的眼眸,“这、这不是报酬。” 他听见这一句话显然有点征愕,男人的吻又带着滚烫的热意倾覆上来,柳明明只顾回应着他的攻势,差点喘不过来气。墨彧好笑的伸手捏了捏她鼻子,示意她呼吸,他轻轻的笑声落在她耳尖,像轻飘飘的羽毛掠过,挠痒痒似的令人心弦动荡。 男人的手搭在她大腿侧,指尖在嫩白的皮肤上画着一圈又一圈,暧昧又情色。 可她等了许久,也等不到男人近一步的动作。她只等到墨彧的埋首到她颈侧,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尖,柳明明咽了咽口气,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缓了好半天才说: “时间来不及,你待会有工作。” 柳明明闻言一愣,墨彧没给她反应的时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知道方起澜吗?” 她瞠大眼眸,以为他是在说笑。 墨彧却亲了亲她嘴角,接着又抛出一个炸弹: “他挑上你了。” “……已经安排好了,你小心点。” 他说得极轻,却像是在警告。 方起澜。 这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 柳明明怎会不知道,年轻亮眼的新兴导演——可虽说是新兴导演,这个名号只是挂在他的年龄上而已,方起澜的资历比他的同期导演超越太多了。 他出身在高知识分子家庭,据说受同为导演的父亲影响才走上了导演这条路,年幼时就灌输了不少知识。后来他所拍摄的处女作一炮而红一点都不令人意外,方起澜这人监导的作品风格着实刁钻鲜明,他出道就像是一颗原子弹炸在导演圈,也顺便炸了炸娱乐圈。 作品人气奇高,但方起澜本人却人缘不太好。因为他这人性格也跟他的作品风格一样刁钻,大抵是因年纪轻轻就狂揽各路金牌金奖太多,方起澜傲气得很,心直口快,娱乐圈中的一线演员没少被他得罪过。 可人家就是有才华呀,就算说话再难听又如何,在方起澜的电影出演过的演员十个有九个火,剩下一个保证是热搜常驻,那简直不是一般的王牌流量。 ——虽然他说话是真的难听。 柳明明进他的剧组慌得一批,说是方起澜挑上她,可不管怎么想,她这份工作十有八九也是墨彧给她走后门才安排上的。虽然这角色也只是个戏份两三场的配角,可依方起澜刁钻挑剔的性格,柳明明只要有一丁点出错,保证下一秒送她杀青。 她拽着那只有两三张的剧本紧张得直冒汗,柳明明也真是没料到,虽说这也确实是她向墨彧提的要求,但这一上来就给她端这么好,让她着实猝不及防。 柳明明深呼吸了一口气,正想着该怎么琢磨角色,尖利的高跟鞋声啪啪啪的从身后传来一下子打断她的思路。她还未来得及转身去看来人是谁,头皮顿时一阵剧痛,有人突然扯住了她的头发在往后拽她,针扎般的疼痛密密麻麻的袭来,柳明明被扯得一个踉跄往后一摔,摆在桌台上的化妆瓶罐在她挣扎之中也全俐落的滚到地上。 玻璃碎裂开的清脆声响里,她看见了那张熟悉得让她再也不能熟悉的俏丽面容——细细的弯眉,好看却总显得刻薄的嘴脸。不屑的言语,加上轻蔑的目光噼里啪啦的尽数砸到柳明明身上: “你竟然也在这呀柳明明?” 白塔塔说话的风格仍旧未变,尾音带着奇怪的语气词,装着无辜的声音:“跟人睡了几晚呀?我好不容易才拿下的戏呢,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啊?” 柳明明被她徒然收紧的手扯得头皮嘶嘶嘶地疼,生理性泪水疼得直飙,疼痛中她想着为什么白塔塔会在这?她好不容易拿下来的戏? ……方导挑中了她? 不对,她的演技怎么可能……见柳明明一直只顾痛吟不回话,白塔塔不耐烦的抬脚踹了她一脚。 她下脚的力度很重,踹得柳明明顿时痛得刹那间失了意识,冷汗直冒。 地板滚落的花花绿绿的化妆品粉末,恍若回到那一天,以前许许多多次相似的经历浮上脑海,疼痛加剧。 “……爬着出去,柳明明。” 白塔塔趾高气扬的对她说着——这句对她说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语。 柳明明疼得缩着身子,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颤抖着起身往门外爬。 口腔里涌出酸涩的液体,柳明明觉得自己快要吐了,胃里翻腾无比,胃酸涌上腐蚀着她的喉咙,麻痛无比。 身体四肢也在疼,头皮也在疼…… 她往前爬着。 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双男式皮鞋。 柳明明勉强的抬起头,面前的男人沉着脸,他有着很年轻的外表,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是肌肉线条清晰的手臂。 男人疑惑的看向在地上爬着的她。 “你……” “我……” 柳明明僵着,不知道是该继续爬出去还是赶紧起身。 然而男人只瞟了一眼她,便看向白塔塔,“你干的?” 白塔塔看见男人的脸时慌得往后退了退,没有回应。 而男人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能听到白塔塔的回答,只是勾起唇角笑了笑,他这一笑起来显得更加年轻健气,阳光开朗的气质尽露。 “演技不赖。” 他似乎在真心的“赞赏”着她。 “方导呀,我……不是,这个戏……”白塔塔有点慌乱,“我这不是趁着休息时间在练戏嘛!竟然还被你夸了呀,太不好意思啦……” 男人挑了挑俊细的英眉,原本眉眼弯弯的笑意兀然敛起,他微眯着双眸,不耐烦的打断了白塔塔的话: “可我剧本里没有这么恶心的戏……” 话音到最后,男人似乎想起什么,盯着呆愣的白塔塔又刻意恶劣的在尾音补了一个: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