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大学生 活好(女装之路漫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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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哗啦哗啦的凳子声音,老师耸耸鼻子,用脸上的肉把眼镜推上去,扭开保温杯喝了口水,一屁股坐在教职工椅上,寻思等着学生们都走完了再出去。 “苏夏!走啦,去三餐!”英茜拖着慢腾腾的苏夏,加入了一拥而出的学生堆里。 “哎呀走走走,别拉我——”苏夏好不容易从人海里挤出来,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赶紧说了声对不起,她推了推被蹭歪了的眼镜,绕着周围找了好一圈看到英茜,舒了一口气。 英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冲到了食堂,边跑边数落她:“你呀,整天慢慢腾腾,吃饭也是,找对象更别提了,什么时候让我少替你操点心哎!” 食堂人满为患,英茜眼尖地找到了两个座位,哐的一下把书包放上,回头趾高气昂地看了眼身后的小学妹,小学妹被人强了座位,又看了眼这个超凶的学姐,悻悻的去找其他地方。 “哎,你看这个男的。”英茜戳了戳苏夏,指指队伍尽头的一个一米九的男生,“他上个月参加了贾城少年团,听说已经录取了,长得好看,就是可惜已经有女朋友了,估计也走不长,现在谁还喜欢有女朋友的艺人啊。” 大学填写志愿的时候,苏夏鬼事神差的把所有志愿都填到了贾城。 她附和着点点头:“看背影不错。” 苏夏和英茜回到宿舍,英茜大字型躺在床上,随口唱了几句时下流行的歌,转头问苏夏:“你晚上干什么?” “去图书馆吧。”苏夏想了想说。 英茜一个枕头砸过去:“嘁——没劲。” 没等到晚上,英茜就找个地方唱歌去了,苏夏抱着书往图书馆走着,她走的小路,从宿舍门口通到图书馆后门。后门栽了不少梧桐树,一个长发女生站在树下,身材高高的,穿着一条墨绿色高领连衣裙,提着小熊维尼的水杯,看到苏夏走过来,远远的站在原地等她。 苏夏走到长发女生旁边,女生掉过头和她并排着往前走。 “你在这等我?”苏夏尾音上挑,手里的书不轻不重的扔到长发女生的怀里。 “恩。”女生接过书,用小臂夹在胸前,声音低低的。 苏夏喔了一声,果然,那人忍不住先开口。 “晚上、过,过生日?” 这声音听起来不男不女的,夹带着磁性,不仔细听也听不明显。 苏夏偏头看了江朋一眼,柔柔的笑了:“你记得啊。” 江朋抿着嘴,微微低下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个人报了同一所大学,可是苏夏刚见到他的时候,也差点没认出来。 男生割了双眼皮,睫毛根部一露出来,整个睫毛都长了一大截,肤色还是青白青白的,显得跟个精灵般的人似的,眉骨也垫高了,不得不说他的整容非常成功,不需要像之前在酒吧里那样浓妆艳抹,就可以很像女生了。江朋的眼睛细细长长,现在加宽了之后,也是偏长型的,素颜也有一种不可捉摸的魅感。 大学两年,他一直都是女装示人,因为住男生宿舍不方便,就在校外租了房子。 两个人一起走就像一对闺蜜一样,江朋身影婀娜,难辨雌雄。苏夏也习惯把他当个女生了,而且在异乡遇到熟人难免让人多了几分亲切,就又和他熟稔起来。 江朋替她拿着书,进了图书馆。苏夏大学念的是经济学,日常作业就是查文献写论文。 “晚上去哪?”苏夏给他打字。 江朋安静地坐在她左手边,桌子上放着一本。 “是秘密。”他说。 苏夏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写了一半,伸伸胳膊,看到江朋趴在书上睡着了,苏夏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挺稳的。 书页露出半张,苏夏记得是吟游诗人穆拉晚年所着的长篇,厄尔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他的一生过得都像一条浑噩落魄的老狗,年轻时赌博酗酒,年纪大了又卖了唯一的儿子,没有生活来源的厄尔日渐贫困,只好进了救助站,并在救助站受到了政府要员的资助,有了自己的房子,还因为乐观面对生活上了新闻。 结尾也很有意思,是厄尔出名之后在相亲活动中被许多奶奶围观,最后一个五十二岁的富有女人向他抛出了爱情的橄榄枝。 上个世纪的讽刺文学盛行,但是穆拉的文风不是讽刺主义,所以现在的评论家都说是贫困的穆拉把自传和幻象相结合的产物。 她一抽出书,江朋就醒了,他抬起头,懵懵地看了看苏夏,又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 “看完了吗?”苏夏小声问。 江朋摇头,一侧的脸被胳膊压红了,还有袖口的印子。 苏夏翻了一页,指给他看。 厄尔红着脸,打了个粗长的酒嗝,外面的雨下大了,硕大的雨滴时缓时急,杂乱地敲打着屋顶。屋顶很难遮风挡雨,有几个地方不停地嘀嗒着,地上放着两三个盆子接水。窗户上有个碗大的破洞,密集的雨点斜斜的刮在挡风用的报纸上,细长,扩散,把灰蒙蒙的油墨晕成了一摊污迹。 他小声嘟囔着,把白瓜子皮扔到地上,雨势太大了,打牌的人都回了家,在自家的被窝里和婆娘说些腌臜话。 厄尔想到这,看了一眼他熟睡的儿子。 那孩子趴在床上睡觉,点阵的雨都叫不醒他。嘿,真是个好养活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娘,也长这么大了。 厄尔不常看他,这会儿他无事可干,四下张望,才注意到了他的孩子。 厄尔掀开被子,看到了那个白皙的屁股。他一时愣了神,真年轻啊,轻快的两坨肉,没有丝毫的下垂,干净,紧实。 他这样想着,粗糙的大手就摸了上去。 好家伙!这样一个面团! 厄尔并不知道面团是什么手感,他没有揉过面。但是刚一摸到儿子的屁股,他就想到了面团。 他的眼睛逐渐混沌了起来,阴暗的天气使人无端地发昏,他爬上了床,把自己肮脏丑陋的东西耷拉在了两块屁股中间。 这页就到这,苏夏没翻页,但是江朋能猜到后面的内容是什么。这是这本唯一一段具体的色情描写,他还没有看到这里。 他隐约记得在这之后,厄尔就把儿子卖了个好价钱。 苏夏给他看这里,应该是想让他露出害羞的表情吧?江朋抿起嘴,羞涩的看了苏夏一眼,然后把头埋在了胳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