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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江朋童年(对应章节9-13)

    江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上高中,甚至以后还有可能读大学。

    他在一个贫穷下流的家庭里长大,双性身体给这些世代没有文化的家族带来了有趣的饭后活动。

    也使这些坚信男尊女卑的底层劳动人民对男女逐渐平等感到由衷的愤怒和不公。

    他不止一次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爸爸把妈妈抱在大腿上,黝黑粗壮的鸡巴不停地贯穿妈妈虚弱疲惫的身躯,而他和哥哥两个人挤在一起,一人捧着一个碗,甚至连夹菜都小心翼翼,听着妈妈的求饶和老式电视沙哑的动画片,吃了每一顿饭,度过了他们的童年。

    每当这个时候,哥哥总是用小小的身躯抱着他,让他别害怕,别出声。

    ——不会有危险的,哥哥还在呢。

    江朋很聪明,他知道爸爸最讨厌男孩子哭了,他小时候还哭过,爸爸拿着板凳腿砸过来,骂他:“再跟个娘们儿似的就肏死你!”

    他以前还不相信,直到看到爸爸和几个工友将一个工友刚成年的女儿关了起来,在他们破败的棚户里,进行着日夜交替的休闲活动。

    如果是女孩子的话,是会被肏死的哦。

    江朋这才相信。

    江朋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像男孩子,虽然他天生肤色白皙,但是他深邃的眼神和明显的喉结,还有几乎不怎么讲话的性格,还是让他的爸爸相信他是自己的儿子。

    江朋也一直认为自己是男孩子,但是他不止一次地想,女孩子是什么样的?绝对不是只能穿着宽大的连衣裙在锈迹斑斑的灶台旁边做饭,除了哭叫求饶却不敢反抗的妈妈,也不是几个院之外的被关着的那个,据说已经疯了的工人女儿。

    他和哥哥都在上学,哥哥课后打着两份黑工,挣他们俩在学校的午餐钱。

    后来,妈妈死了。

    妈妈带着一身新新旧旧的伤,还有阴茎环走的。爸爸在家里是个善心男人,听说江朋的奶奶的阴茎被切掉了,江朋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的,他没见过自己的奶奶。

    但是爸爸在疲惫劳作的白天和无处发泄的夜晚中终于爆发了,他喝多了酒,拖着哥哥,在家里唯一的大床上准备施展兽欲。

    哥哥嘴巴被堵上了,他听到哥哥微弱的呼救。江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爸爸和哥哥,直到他在昏黄的灯光中看到哥哥眼角流下了晶莹的液体,渗进了绑着嘴的灰白破布里。

    江朋哆哆嗦嗦地拿着爸爸的酒瓶子,闭着眼睛砸了上去。

    等他再睁开眼,看到哥哥颤抖着地解开自己嘴里的布,从满头是血的爸爸身下爬出来。

    江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剩下的半节酒瓶子,上面的玻璃渣上还有暗红色的血。

    我杀人了。

    江朋这样想着,就晕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哥哥和警察说,有人闯到他家里想强奸他,爸爸为了保护他被匪徒打中了头。

    爸爸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

    因为他们的棚户区院子里没有监控,哥哥身上也确实有性侵痕迹,警察相信了哥哥的说辞,由于棚户区黑户很多,瓶子上的指纹也没有录取系统,警察把他们两个送到了小姑家。

    江朋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改动刀子上的指纹的。

    甚至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向哥哥提起这件事情。他从内心深处逃避着这段不堪的回忆。

    江朋也没有想过,只比他大6岁的哥哥是怎么一个人处理现场,报警,以及救他的命。

    小姑是个温柔的女人,摆脱了原生家庭的束缚后,和小姑父两个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如果不是江朋的爸爸死了,她这辈子再也不用见娘家人了。

    江朋兄弟俩并没有继承爸爸的重男轻女思想,也许是因为改革开放很多年了,男女平等的思想越来越普及,小姑对他们俩感到很欣慰,毕竟是血脉,小姑和小姑父都不能生孩子,她接纳了他们两个。

    相比之下,小姑更喜欢哥哥。

    哥哥在那样扭曲的家庭里性格都很阳光,总能很好的把握说话的分寸,不管是和爸爸的朋友们吹酒,还是和同学老师交际,都能很快地融入进去。

    和哥哥相比,他太不起眼了。

    哥哥在照顾好自己的同时,还能保护他。

    从前的时候,爸爸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先给哥哥,再分给他。

    现在姑姑呢,总喜欢叫哥哥去厨房给她帮忙,盛饭啦,洗菜啦,最好吃的那块肉也夹到哥哥碗里。

    姑姑家也不算很富裕,哥哥高中毕了业,成绩一般般,上个二本大学没问题,他不想去读大学,姑姑虽然惋惜,但也不强求他。

    姑姑不知道原因,江朋知道。

    因为有一天晚上,哥哥来到江朋房间,抱着他——来到姑姑家之后,哥哥就再也没有这样抱他了,哥哥哽咽着说,你要好好学习,哥哥赚钱供你上学。

    瞧瞧,他的哥哥,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啊。

    江朋不用再担惊受怕之后,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他总是注意着身边的女同学,他像一只窥视肥肉的野猫,觊觎着小时候被禁止的东西。

    他想证明,那个腐烂的地方是肮脏的,那个被称作“爸爸”的男人的陈旧思想是错的。

    女孩子不应该被当做垃圾,她们是三月雨后莺迟,阳光洒下的草莓味才对。

    但他总觉得他见过的人都还差了点什么。

    不够年轻,不够漂亮,不够鲜活,不够像女孩子。

    哥哥开始彻夜不归了起来,小姑很生气,觉得孩子大了不省心,又时常担心他的安全。

    即使这样,小姑也丝毫没有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他听小姑和姑父聊天的时候说过,江朋这孩子,太阴沉了,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孩,没有点活力。

    江朋跟踪过哥哥,哥哥有时候会去夜店,和不同的人碰面,在角落里给他们一些包起来的东西,然后拿到钱。

    江朋注意到很多男人都在看哥哥,哥哥在吧台坐着的时候也偶尔有人去搭讪。

    哥哥并不直接拒绝,他很会和这些人周旋,从不被他们占到便宜。

    江朋给哥哥的牛奶里下春药的时候,表情有些愉悦,甚至哼起了小时候妈妈给他唱的小调,哥哥虽然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是爱喝牛奶的小癖好还是戒不掉。

    说起来哥哥真是个可爱的人啊。

    哥哥当天晚上果然没有回来。

    江朋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小姑在客厅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他兴奋地牙齿咯咯作响。

    江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但是他确实兴奋了。

    他撸动着自己的阴茎,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我在和哥哥一起高潮。

    这要命的想法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江朋咬着被单射了。

    第二天下午,哥哥才回家,穿着一套新衣服,面色憔悴,回来就进屋锁上门。

    “哥,你没事吧?”晚上江朋去敲门,担心地问,“我和姑姑都很担心你。”

    哥哥打开一道门缝,声音哑得可怕,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我没事。”

    江朋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着一个女孩,原因是有一次他跟踪哥哥,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孩把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围在沙发一角,女孩子纤细的手臂拿着鸡尾酒,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属于这里的一员,又和他们迥异。

    她就像被困在这里的禁裔,在男孩身下显得娇软无依。

    江朋认识她,她是自己的同班同学,挺文静的,叫苏夏。

    那个男人…他不怎么有印象,好像是叫庄越,经常翘课,老师们都拿他没办法。

    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居然这么亲昵,江朋也无暇顾及,他只是觉得在庄越怀里的苏夏看起来那么生动,在高大男人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朋越来越在意那个女生了。

    随着越来越频繁的观察,他发现这个女生其实不像她外表看起来的那样。

    有时候庄越在拐角和几个女生调笑,苏夏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庄越就立刻不和她们说话了,虽然是和苏夏走相反的方向离开,也没有和她搭话,但是江朋还是观察到了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

    而且他们放学经常是一起走的。

    即使这样,学校里竟然没有人以为他们在一起了。

    主要原因是他们在学校的交集太少了吧。

    江朋随便的下了个结论,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是在酒吧看到他们之后才知道的。

    没过多久,在他的密切跟踪下,他就发现了更诡异的事。

    苏夏和哥哥居然认识。

    江朋靠在沙发背上,听着身后的沙发上传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还有连他都没听过的,哥哥小声的呜咽。

    “这么快就射了?”女生甜甜的声音传来。

    “唔恩……呼……”

    江朋发现自己硬了。

    “总感觉你越来越骚了。”

    “恩…恩……”江朋学着哥哥的样子叫出声,同时右手悄悄伸进了裤子。

    “哈哈,我就不操进去了。”女生好像被逗笑了,“不用不用,你给我口出来就行。”

    口交吗……江朋这样想着,无意识的微微张开了嘴。

    “恩…好棒……”女生魇足的缓了口气,“你可别勾引未成年了,我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