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到底是什麽条件？」在河岸的男人们小声问，纷纷将被雷烧焦成黑碳的同伴们拉过来放一起。

    「被爱的条件。」金灯、山羊胡子男人．堡库异口同声。

    「诶？」金发微笑１７、岁模样的男孩．寿喜傻眼了，怀疑自己听错了，喃喃自语：「被爱的条件？那是什麽啊？什麽是被爱的条件？我从没听过啊！」

    「就是受到神兽的喜爱啊！受到神兽的崇拜啊！之类的。就是被神兽给喜欢了。这就是被爱的条件了。」山羊胡子男人．堡库笑，看向满脸疑问的金发微笑１７、岁模样的男孩．寿喜，道：「条件很简单，但是，做到却是好困难的。谁知道神兽喜欢什麽样的道士呢？又崇拜什麽样的道士呢？谁知道神兽的想法和审美眼光是怎麽样的呢？因为大家都是人，不是神兽，所以根本不知道神兽到底喜欢什麽啊！再说了，道士与神兽间的关系也只是主仆关系而已，捉到的神兽将牠变成自己的神兽使………哪里来的神兽会喜欢道士呢？神兽都很讨厌道士的啊！只是受到约定牵制，不得不遵照道士的命令罢了。只不过……有些道士总是例外的。」

    说着说着，山羊胡子男人．堡库苦笑了起来，眼神看像了那闪耀的又一道可怕的闪电由黑暗的云层中打落下来，然後一付的若有所思模样。

    「只有极少数的道士是被神兽喜欢的。问题是………那样的道士很少见的。而且，究竟那些神兽们喜欢那些道士的原因和理由是什麽？至今，也仍然是个千古的谜题。」金灯说，一面吃着炸物，说：「迦灵山啊………是神兽仙兽的盛产地，但是这里的神兽们并不喜欢被道士命令做事，所以才有朝贡会的产生，其实就是变项的捉神兽的聚会罢了。其实那些神兽们是真的很讨厌我们的啊！但牠们的力量真的很好用，所以才捉牠们当我们道士的使兽的。」

    听着，金发微笑１７、岁模样的男孩．寿喜脸色静静地沉默了。

    「…………我们得在这里待多久？」听着，然後转头，看着河中跃出的神鱼兽群，苍鹫部猎队男人中其中一个开口说。

    「唉………不知道说。」金灯苦笑道，看着那纷纷自河水中跑出来的水系神兽们大玩水龙卷，纷纷地爬上轰然巨响的水龙卷柱，大玩特玩的快乐模样。

    「金灯大人！哇啊！」大吼的男人马上遭到电击，昏了。

    「嘘！安静安静！」食指贴着嘴唇，金灯说：「现在正在进行供给中，要看那个道士的力量大小了。才能是不是很快结束这一场……混乱。」笑，想着词着说。

    「诶？」苍鹫部猎队男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啧！干！看到这麽多水中神兽出现，却连碰都不能碰，我真的胸口好痛啊！那个道士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我们难道就只能死守在这里不能出去吗？」手紧握住胸口的苍鹫部猎队队长．明惠说。

    「请详细说明好吗？明惠，你别插嘴。我也很想抓那些水系神兽啊！平时怎麽引诱都死不出来，这会儿全出笼了，简直在开神兽的同乐会似的………牠们真的会奔驰在水龙卷上啊？以前看影片时还不相信，现在出现在眼前全信了。」苍鹫部猎队的另一人说，看着无数的水系神兽将水龙卷当跑道般来回跑着玩耍着。

    「啊哈哈哈……是啊！详细说呢，就是神兽和道士缔约後，神兽会接受道士的力量，进行等级加给的。道士力量多大，等级就加几多少。所以，真的不知道哪时候会结束啊！因为是看道士的力量强弱的关系来决定的啊！」金灯说，一面吃着炸物明太子爆浆Ｇ翅，一面看着无数的水系神兽大量地出现玩耍互呛中。

    吼吼吼！啊啊啊！的好几只站立在水龙卷柱上的水系神兽是对呛着，嘶叫着，互相干焦着，不可思议的景象就出现在这群苍鹫部猎队队员面前了，另看到的苍鹫部猎队队员们个个瞠目结舌，无法说话了地注视着。

    听着金灯的话，看着防卫罩外的神兽群影像，金发微笑１７、岁模样的男孩．寿喜还是一张不懂的脸呆呆地看着，只是他现在知道了，书本上说的东西和现实上有着极大的差距，而且，还有书本上没有说的事情，这样轰天雷响，风雨大作，河中纷纷窜出狂暴的水龙卷的情况，压根儿地不是“与神兽缔约”的正常情况。

    与神兽缔约，只会马上让神兽降伏，再凶暴的神兽会像套上了项圈般的狗般，乖巧的，温驯的，随着各种主人的命令而行动，像自动设定好的人偶般活动，像电脑设定好的歌曲播放般不停地循环播放，所以捉神兽是为了让牠们接受那重复又重复的工作指令，是为了省掉道士们重复的无聊工作内容，根本不会发生这样子的情况啊！

    「………不对！是捉到神兽後命令神兽……什麽等级加给呢？您在说什麽呢？金灯大人？」苍鹫部猎队男人皱眉头说道，其他人也一付“大人，您在说啥麽东东啊？咱们怎麽听不懂呢？”。

    「不。真正的缔约是将道士的力量加到神兽身上的。这才是“与神兽缔结约定”。真正的与神兽们的缔约，情况其实是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才是正确的情况的。」金灯苦笑：「但是绝大多数的道士们都无法和神兽做真正的缔约。连我也不行，我只能命令神兽照我的命令做事情，无法将我的力量加给到牠们身上，成为牠们身上力量的一部分。能接受道士力量加给的神兽，是因为神兽喜欢那道士的关系。神兽自愿和那道士缔结约定，成为那道士的神兽使者的。」

    「啥米？！有这种事？！那跟我们缔约的那些神兽们都不是真的和我们缔约罗？」苍鹫部猎队队长．明惠惊讶的叫出来。

    「怎麽可能有这种事情？！这和书本上说的缔约根本不一样啊！为什麽书本上都没有写？甚至我的老师们也都没说过这种缔约的事情啊！大人您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苍鹫部猎队队员着急的说，声音一大声起来，马上就遭到闪电的攻击，不一会儿已经化为焦炭，昏睡了。

    「呵呵……因为很少道士能得到神兽的喜爱嘛！但是道士是需要神兽的，所以神兽拒绝道士的力量加给，但是一样可以命令神兽做事就是了。真正的缔约，是像这样子的。闪电貂的力量虽强，但是没有和道士缔约，牠没有接受道士的力量是不会变成这样的。这是和闪电貂缔约的道士，他的力量被闪电貂接受了，才造成这样的情况的。」山羊胡子男人．堡库接着说，手撑着下巴看着这一波又一波由远方天空和地面出现的咒语印阵型，看着阵型不断地扩大，然後防卫罩也因为阵型的关系而产生了晃动了。

    剥滋剥滋地，防护罩因为那阵型波的震撼而出现了龟裂，於是山羊胡子男人．堡库苦笑着，他伸手再次施加更大了力量和咒语来巩固快毁掉的防护罩。

    无数的落雷打下，狂风大作，暴雨狂洒，青红紫白的闪电在暗夜中不断地出现。

    听着山羊胡子男人．堡库说的话的苍鹫部猎队队员们纷纷地沉默了。

    他们只是看着，只能耐心等待这突然出现的变化，因为，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不论是冲出防护罩外还是待在里面，只要他们一大声嚷嚷，那闪电就会找嚷嚷的人给打下，电焦那嚷嚷的人来。

    那像是开会时，底下守着安静声音会场的巡官，要求底下的道士们安静，不然就遭到狠ｋ那般。现在的情况，就像他们开会的时候的情况，他们必须安静的听，除非要他们开口，否则不能张开嘴巴说任何的话。

    还醒着的苍鹫部猎队男人们听着山羊胡子男人．堡库和波浪卷长发的男人．金灯两资深道士的话，都安静下来地看着那天地间力量传出的碰撞嘶吼声。

    双手交叉环抱於胸的男人看着墙面上的地图萤幕。

    「要派人过去吗？那边的是苍鹫部的猎队吧？他们违反规定了。」打扮斯文严肃面容的男人走过来看萤幕的男人旁边说。

    「……别管他们了。」双手交叉环抱於胸的男人无聊的表情看着墙面上的地图萤幕，道：「做好防卫圈。差夫。」说完，转身走。

    「要去哪？梓官。」打扮斯文严肃面容的男人．差夫手伸，拦住了双手交叉环抱於胸的男人．梓官，说。。

    「累了。睡一下。」双手交叉环抱於胸的男人．梓官转转脖子，道，他现在一付的疲惫模样。

    「私下和神兽约定………这可是违反狩猎规则的，必须要立刻捉住违反规则的人来，不然大家都有样学样的在狩猎时就私自和捉到的神兽缔约了，这样朝贡会根本没有神兽能朝贡了。还是派人过去捉人啦！梓官。而且，这种约定，是不在规定内的。要立刻捉住那名道士才行。」打扮斯文严肃面容的男人．差夫一脸认真批哩啪拉地说。

    「你在乎，你去处理。」双手交叉环抱於胸的男人．梓官一脸无所谓地打哈欠，道：「这里神兽那麽多，没差那几只。你要真在乎，那你自己亲自出马去捉人进牢子里。看你要不要和苍鹫部猎队杠上了。反正我是觉得没差啦！那麽多神兽耶！我才不想和任何一个部为这种无聊事情就杠上，以後被找碴。况且，不是每个猎队都派了２个资深道士在现场看管着？你也想和那２个资深道士杠上吗？差夫。」

    打扮斯文严肃面容的男人．差夫是听着，然後闭嘴地看着没好气的梓官。

    见打扮斯文严肃面容的男人．差夫没说话，双手交叉环抱於胸的男人．梓官手推开那拦住他的手，道：「我已经值班时间到了，咱们交班了。接下来你想怎麽做？你自己到时候去负责结果就好。我要回家睡觉了。我很累了。」

    「这是你值班其间发生的事唷！我只是刚来而已唷！」打扮斯文严肃面容的男人．差夫手指地图室内那发生天地变异的地图，说：「所以应该结果你负责。我不负责，你决定不管，那我也不管。」

    「好！我负责！行了吧！」听，转头的双手交叉环抱於胸的男人．梓官说，然後迈开疲惫的沉重步伐走了，自动门开启，拿了休息室的外套包包离开了。

    我会好好的过，所以，请你放心的走。

    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所以，请你安心的去读书吧！

    我会好好的过日子的，所以，所以，请你………也好好的过……好好的过着每一天，好好的过着每一个时间，我希望，你能够珍惜这些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安心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所以，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过。

    ………好好的过，每一天，每个时间，每个忙到忘记你的时间。

    你没有回来。所以她走了。

    她生病了，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不想打扰你，因为你要考试了。她说：“别让他知道。我希望他好好的在那里，过他想要的生活。”

    她说：“他会成为了不起的道士。我不想妨碍他。因为他想成为道士，成为迦灵山的道士。”

    黑色的眼，只是眯眼地看着那盖住脸的布，只是看着床上冰冷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身体，只是看着，沉默地听着一旁的人对他说的转述。

    别去。拉住了袖子，山羊胡子男人．堡库，口开：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从冥界将她带回现世。那是违反天律的。金灯。别去。

    转头，黑色的眼好悲伤，看着一起在迦灵山念书的道士．山羊胡子男人．堡库，道：……“天律”？不，我并不想违反天律。我知道天律是什麽？堡库。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要去？堡库吼：别告诉我你摆了还魂阵是当最後的装饰品用的！是摆在屍体旁当好看的！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

    听着堡库的话，金灯笑了，笑得好灿烂，点头，道：啊……嗯。我知道。我只是………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而已。我只是……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她而已。我只是………想再见她最後一面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金灯！山羊胡子男人．堡库皱眉头地看着笑得灿烂的金灯。

    我不会违反天律的。我绝对不会。金灯甩开了堡库的拉扯，走，道：我真的不会。相信我。堡库。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而已。

    金灯走向在反魂阵中的屍体，然後手伸，口中念念有词着，四周围刮起了旋风。

    在室内里面，没有点火的蜡烛瞬间地点着了火，并且迅速地燃烧起来，滋滋滋地燃烧声响在安静的宅内显得好大声，屍体四处出现了星星般的光点，然後在念念有词的金灯手中开始反转运动了起来。

    好几名的道士跑了进来，看着这阴阳倒转的景像是傻住了。

    在道士中，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走出，手伸，将勾回来的女人魂魄给拍走了，化为人形的星星们马上地散开了。瞬间，阴阳又再次回归原位了，猛烈燃烧的蜡烛瞬间熄灭了火炎，黑色的眼睛诧异的看着这破坏一切的男人。

    什麽也不说地，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再次伸出了另一只手，两手并合，然後自他身体上出现了冒着火的灵兽释放火炎将屍体烧起来了。

    一看，金灯冲上去护住了屍体，大喊：不！不！银花！银花！不！我只是要跟她说说话而已！我只是要跟她说说话而已！你住手！住手啊！

    好几个道士回过神来，拦抱住了金灯，在张大的黑色眼睛里，映上了烧成灰的屍体，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轻轻地朝灰屍吹出一口气，气息化为了风，风一吹来，灰飞烟灭。

    牙，咬，泪，洒，金灯大喊着：我只是………要跟她说说话……而已！只是……这样而已！为什麽不让我和她说话？！为什麽你要这样做？！为什麽啊？！吼着，吼叫着。

    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静静地看着在地上哭喊的金灯，看着波浪卷长发的男人哭得不能自己，口中不断重复着：我只是要跟她说说话而已！我只是要跟她说说话而已！我只是要跟她说说话而已啊啊啊！

    手一贴，光芒印上金灯额头上後，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看着昏迷的金灯，然後转身，走，走过了坐在走道旁的堡库旁时，堡库说话了：谢谢你救了他。

    停，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看着堡库，开口，道：这本来应该是你来做的事情。但是你却放任了他。你这麽恨他吗？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想毁了他吗？

    抬起头来，堡库苦笑：嗯……我不配当他的朋友。我不知道该怎麽阻止他……我不知道该怎麽劝说他……我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那是他的未婚妻……他常说她的事，很幸福的说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低头又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苦恼的堡库，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沉脸，道：因为你喜欢他。

    听，堡库抬头诧异地看着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

    你心里很高兴吧？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一扯嘲讽的笑，道：他的未婚妻死了，你可以成为他心里面最重要的那一个了。你心里面是不是这样子想的？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知道。堡库，你太狡猾了。你知道你不阻止会有其他道士出来阻止。你知道，因为他弄了反魂阵的事，不就是你传出去的吗？你高兴了？现在你开心了？但是，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只是他的“好朋友”。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一辈子当他的好朋友吧你。太恶心了你。我现在见到你就生理性厌恶透了。

    说完话，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是甩袖忿怒地离开。

    堡库的眼中映着那逐渐消失的这一名系着马尾的淡咖啡色发的年轻男人的身影，然後转头看着一旁扛着昏倒的金灯的其他人，大家都沉默了，然後堡库起身抱住了金灯，念念有词地打开转移阵，离开了这里。

    听说他下山了？躺在床上的金灯开口，他无法动弹，只能乖乖地躺平在床上。

    一旁拧着毛巾的堡库点头，道：是。听说是出公差。到其他灵山去办事情了。

    是吗？金灯看着帮他擦身的堡库：他有说哪时候让我动吗？

    摇头，堡库道：他对上面的说，你需要休息。暂时……就待在床上。

    ……没说出我摆了还魂阵的事？金灯黑色的眼看着沉默擦身的山羊胡子男人．堡库。

    ………他说了。沉默地擦身又洗了洗毛巾再擦身的堡库，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说你太伤心了。一时失去理智。需要一段时间静养，让心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就让你……好好休息。等他认为你休息够了，他就会解开你身上的咒语。他是这样对上面的说的。

    哼呵呵………上面的信了？金灯看着堡库，山羊胡子男人．堡库苦笑地闪着黑色的眼睛视线着。

    嗯。信了。点点头，堡库开口：……他有说服人的能力。你知道的。那家伙……是那样子的人。我很感谢他。真的。你恨他吗？金灯。

    对於这个问题，金灯的眼睛茫然了，沉默地闭上了眼皮，不说话了。

    看着，帮忙翻着无法动弹的金灯的身体的堡库也沉默了，然後继续擦着金灯的背脊。

    「要回家啦？」走进休息室，拿包准备离开的梓官碰上了进来的男人，男人朝要走的梓官招手要他坐下来，然後拿出身上带着的包包内放的东西出来，摆上桌面上。

    「是啊！大哥。您怎麽来了？外面狂风暴雨呢！」梓官见了，放下包包，坐下椅子上，看着男人舀着匙茶叶放壶中，再倒进热水，一付的忙碌。

    「坐下来，咱们聊天聊天。」男人随後一一打开纸包，手指着纸包里面的饼干点心，道：「随便吃。随便吃。」

    「好。」梓官伸手，拿了饼乾，看着男人倒茶。

    「现在是差夫在当班啊？」倒茶的男人说，然後打开电脑看着值班监督室内那墙面上的地图萤幕的传送，用滑鼠放大看着地图的天地变异情况。

    「是啊！关於这次突然的天地变异，我想应该是某个道士和神兽缔约造成的。」梓官说，一面喝茶，开口：「我觉得不用管。毕竟狩猎时难免会遇到突发状况，要是刚好缔约的神兽喜欢了狩猎牠的道士，成为了该道士的神兽使者，我觉得那反而是很幸运的事情。大哥特地过来，是要处理这个吗？我觉得不用特别处理。我也跟差夫说了。」

    听着，看着梓官，倒茶的男人笑笑，手拍拍梓官肩膀，道：「大哥相信你的判断。现在是狩猎期，马上要朝贡了，各部都热血沸腾地，这是好事。别紧张，大哥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说着，拿茶喝了起来。

    「大哥。不知道是苍鹫部猎队哪个队员和神兽缔约的呢？能够愿意让神兽接受他的力量，那真的很厉害了。」梓官道。

    「呵呵，是啊！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说到被神兽喜欢的道士啊！真的好久好久没出现了呢！梓官在来迦灵山以前也遇到过这样子的情况吗？」倒茶的男人说，看着一面吃着饼干的梓官。

    点点头，梓官道：「我以前待的灵山，还蛮多道士受到神兽喜欢的。不过不喜欢道士的神兽比较多啦！大概因为是比较大型的灵山，所以就比较常见到。这里的话，来了几百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

    「嗯。是啊！以前啊！迦灵山是常常有神兽喜欢的道士出现的。有一个道士，他叫嘉仁，是个很受迦灵山内神兽喜欢的道士呢！」倒茶的男人笑了起来，摇摇头：「每次出现天地变异的情况，就知道又是嘉仁他了。」

    说着，倒茶的男人的眼神飘向了过往。

    「不过一直到发生那件事情为止，那一年，对当时的我们来说，都是过得艰难的一年。」倒茶的男人对梓官说道：「那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金灯的未婚妻银花重病死了，他私设了还魂阵，後来嘉仁去毁阵了，烧掉了他的未婚妻的屍体。那一年的朝贡会也停止了。而那之後，嘉仁也离开迦灵山去了其他灵山了。」

    「那个叫嘉仁的道士没有回来迦灵山吗？」梓官疑问，拿起了茶喝。

    摇头，倒茶的男人：「嘉仁他对金灯施咒了。让他没办法动的咒。我们那时候以为就施个几个月的时间吧？但是，没想到金灯一躺就躺了１万年。这期间一直是喜欢留着山羊胡子男人．堡库在照顾着他的。帮他洗澡、灌肠，陪着他说话的。」

    「诶？１万年？！」听，梓官诧异地叫起来：「这也太久了吧？１万年耶?」

    「是啊！真的好久。」倒茶的男人再次倒茶，递着松饼给梓官，道：「我们後来才知道，为什麽１万年後金灯的咒才解开。那１万年的时间里面，金灯过得很痛苦，有些人看不下去，试着帮他解咒语，但是都解不开。後来也去找了嘉仁劝他解开金灯的咒语，但是都差了一步，嘉仁又去了其他地方了。」

    「诶？找不到嘉仁他吗？」梓官疑问。

    倒茶的男人看着梓官：「嘉仁就像是离开了家就开始流浪了猫，找不到他了。然後，有一天，金灯身上的不动咒语解开了。因为１万年後的某天，嘉仁死了。他死了，他施的咒才解开了。而那也是迦灵山最大的灾难开始了。」

    「耶？」梓官听，很是好奇，道：「怎麽说？」

    「每个灵山流动的时间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梓官你应该知道吧？」倒茶的男人说，看向了萤幕，注意着天地的变化情况。

    「嗯。我後来发现了。我在迦灵山待了２百年，出去了外面世界，外面的世界只过了２天。是很不可思议，不过其他灵山时间速度也是过得都不一样的。」梓官。

    「没错。迦灵山和外面的世界，时间的流动速度是不同的。每个灵山的时间流动速度都不一样。嘉仁他离开迦灵山去了其他灵山。听说啦！在外面世界里，为了保护一群孩子免受妖物的侵害，死了。用他的身体保护了那群孩子。他离开了迦灵山１万年时间，但是外面算起来也只不过是１００年的时间。」倒茶的男人叹气道。

    梓官听着，看着摇头的倒茶的男人，道：「那不是很好吗？他是个有情义的道士啊！」

    「情义啊………嘉仁他啊……是个受到圣兽喜欢的道士。也因为这样，他一死，迦灵山的保护网整个瓦解了。」倒茶的男人摇头说。

    「耶？瓦解？」梓官。

    「对。瓦解。」倒茶的男人道：「我们都比嘉仁他来晚到迦灵山。他是留级生。而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他到底和多少迦灵山的神兽缔结多少只约定了。因为他也不会吹嘘这个。基本上，他就是拼命念书考试还老是考碴通不过，一直补考的道士。比他晚进来迦灵山的道士都一个个的升级上去了，毕业了，离开迦灵山去其他灵山进修了又回来迦灵山这里工作了。但是他还是死烂在底层里出不来。但是，他确实是很努力的道士。只是考试运真的不好。但是其他方面都是被认可的好道士。当然，这是当时我们上面那些老师们对嘉仁他的看法。」

    「耶？留级生？」梓官。

    「对。留级生。」倒茶的男人叹气：「简单讲就是爱玩啦！不好好学习啦！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我们和他在一起上课念书，同一间教室吧？他每次都上课偷吃东西说，所以我们看到的是他这一面吧？毕竟，也有其他人说过他真的很努力看书准备考试的。不过，那都是他很要好的朋友，常跟他在一起的朋友说的话。」

    「诶？啥啊？」梓官好讶异。

    「哼呵呵……唉……真是什麽样子的道士都有不是？不可能完全了解对方的啊。」说，倒茶的男人是拿起烤得香喷喷的奶油酥饼给捏了块往嘴巴里送，边说道：「在当时啊………那样子让灵兽仙兽圣兽喜欢的道士是很稀缺的。现在也一样啊！唉………还是以前的朝贡会比较有趣。现在的朝贡会是愈来愈不像朝贡会了，杀伐斗争的气息太重了，不像以前，好玩多了。当然，嘉仁他们那组老是抓些奇怪的圣兽回来。很好玩。不一定是力量强的圣兽，但都是好有趣的圣兽。」

    「唉……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朝贡会，就觉得开心。」倒茶的男人笑着看着梓官说。

    听着，准备要回家在半路上被遇到巡查的倒茶的男人给抓来聊天喝茶吃饼的梓官很是诧异。

    「真是的。都说是个同乐会了，干什麽每次一到朝贡会都弄得紧张兮兮的呢？我们那时候的朝贡会好玩多了。」倒茶的男人摇摇头，再次拿了泡热的可乐喝进嘴巴里，道：「不知道我这个老不死的，在活着时能不能再过过像当年嘉仁在时的朝贡会了。」

    「您刚说，叫嘉仁的道士一死，迦灵山就发生大灾难了？这是怎麽一回事呢？可以说说吗？」梓官比较好奇的是这个。身为迦灵山的守备官，他真的好奇结界森严的迦灵山怎麽会发生大灾难？

    「是啊，嘉仁因为受到圣兽的喜爱，和许多圣兽缔结约定了。」倒茶的男人道，再次倒茶喝着：「你应该知道圣兽会遵照约定的主人的指示做事的吧？」

    「本来就是这样吧？现在迦灵山里面四处中也是派许多缔约的圣兽去守着，避免让外来的入侵者随便进来。这也是为了让道士减轻他们的工作量，保持道士的力量品质。」梓官道，跟着喝茶吃东西点心。

    「嗯。没错。」倒茶的男人点点头，道：「但是，和圣兽缔约的道士死去时，约定就消失了，圣兽重新获得自由，或是缔约的圣兽被其他力量更大的道士给降伏了，破坏了原本的约定获得了自由。圣兽一旦自由了就过牠们的生活了。」

    「嗯。没错。」梓官点头着，手拿热可可喝起来。

    「但是嘉仁缔约的圣兽反应不是这样子的。」倒茶的男人摇头的说。

    听，梓官露出的诧异的表情看着倒茶的男人，道：「耶？不是这样子？那是哪样子？」

    「嘉仁死时，和他约定的圣兽们冲出了迦灵山外，全数冲往嘉仁身边，也因为这样子保护住了嘉仁当时想保护的那些孩子们，嘉仁死後，圣兽们狂号了。当时的情况只能说惊天地泣鬼神了。与嘉仁约定的圣兽没有解除约定，反而执行了嘉仁生前要求的事情。」

    「耶？」梓官诧异极了。

    「就像在等待着嘉仁回来般，执行着嘉仁生前交待牠们的事情。」倒茶的男人无奈的摇头。

    「那个叫嘉仁的道士，要求与他约定的圣兽们执行什麽？」梓官疑问着。

    「很多………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像是……“你们就在这里种着闪光蔘，然後每天要吃掉一棵唷！”这样随便讲讲的笑话事情，但是，神兽却都认真执行了他交代的话了。」再次摇头叹息的倒茶的男人苦笑，道：「迦灵山里面有些地方是无法进去的对吧？」

    「嗯。」梓官点头，应着：「听说有凶猛的圣兽在那里。所以无法进去那里。之前我也去过几个地方，但是太危险了。我觉得还是别去比较好。後来封锁那些地方了。禁止狩猎队进去。每年的死伤人数那些地方最严重，还是别去那种地方猎兽了。」

    「是啊………其实，那很多都是和嘉仁约定的圣兽们盘据的地方。」倒茶的男人：「牠们守着那里，赶走外来的道士，只是守着那里，等待着嘉仁回来。牠们一直在等嘉仁回来，不愿意承认嘉仁已经死了。迦灵山的结界，因为嘉仁的死去，当时失去了大量的圣兽了。」

    「我不懂！」梓官：「圣兽不都在迦灵山里面吗？」

    「不，许多圣兽大量的离开迦灵山了，这造成了迦灵山的守护结界脆弱的如一张湿掉的薄纸般，只要轻轻一戳就破洞了。」倒茶的男人摇头，看着疑问的梓官，道：「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大量灵兽离开迦灵山的事情，居然会造成迦灵山的守护力量变弱。许多阿猫阿狗乱七八糟的妖物冲了进来，一场漫长的混乱袭卷了整个迦灵山。许多迦灵山的道士们都在对抗妖物中丧生了。」

    「耶？」梓官咋舌：「………所以那个时候才会开放大量的名额让外来的道士进迦灵山工作？」

    「因为死了一堆，重伤了一堆啊！」倒茶的男人苦笑：「金灯可是非常厉害的道士的。也因为嘉仁死了，解开了他的咒语，让他能够再次动起来了。他成为了守备迦灵山的主力之一，当时发生很多磨擦，但是………唉，迦灵山慢慢的重新建立起防护网。以前是没有“暗行妖兽”山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