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去了青楼(微h)
慕容恒大手一伸,将人搂进了怀里。 两个人身上都带着汗,湿答答的粘在了一起,路遥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 “不舒服?” “嗯。太热了……”路遥本就有一些洁癖,忍受不了带着汗水睡觉,只是刚刚做完了,此刻浑身乏力,困得不行,动都不想动弹一下,更不要说是去洗澡了。 察觉到她的不耐,慕容恒简单的穿戴了一下,拿过薄被将她整个人裹住,随后拦腰抱了起身,来到了屋后的温泉边,将她轻轻的放了下来,自己也走了进去。 路遥懒洋洋的趴在了温泉边上,头枕着手臂,昏昏欲睡。 一个轻盈不带有任何欲望的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慕容恒从后头抱住了她,低声:“公主若是太困就先睡吧,属下替你清洗身子。” 院子外。 章驰还未进门就被人拦截了下来。 “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驸马爷请回吧。”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章驰轻蔑地笑了出声,“这是章府,本世子想进就进,还轮不到你个下人来阻拦。” 守卫是公主从宫中带出来的,自是以公主为先,闻言也不为所动,只是坚定的身躯表明了立场: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章驰刚要闯进去,身边的小厮就跑了过来,对着他耳语了一番,章驰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冷冷的看了眼面前漆黑的屋子,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待离开了那处,章驰站定了脚步。 “你刚说什么?公主昨夜去了青楼?你可确定?” “千真万确。”跪在地上的人低声回道:“属下探查了一天,青楼对面的绸缎铺子是我们的人,掌柜的说亲眼看见公主拉着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去。” 章驰面色稍缓,道:“那是她的贴身侍卫,我见过的。”慕容恒原本也不是侍卫,而是禁卫军副统领,他年少有为,屡立奇功,皇上格外看重他。 想到此,章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原本也想拉拢慕容恒的,只可惜,当初意气风发的副统领,如今却成了低贱的侍卫,这样的人,已然没有任何价值了。怕是连他自己内心都是不甘的吧。 章驰接着问:“公主进青楼做什么?” “公主容貌绝美,便是男儿装扮,也是英俊不凡,昨夜见到她的人都对她颇有印象……属下寻了青楼里的一个名叫媚娘的戏子,据她说,公主进楼后就唤了两个姑娘进去伺候……” 堂堂公主,不仅进了青楼,还找了妓女?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天下人耻笑?章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对公主的去向有些不太感兴趣了,正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属下接着道:“那两个姑娘似是不如公主的意,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被撵了出来……属下接着追问,还打探到了一件事情。” 话到了这里就停下来了,这人低垂着眼眸,像是不敢再多说了。 左右不过是小女儿家家的事情,便是公主跟哪个妓女有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章驰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查到了什么,但说无妨。” “是,世子爷。”那人头垂的更低了,“自那两个姑娘离开之后,公主就不曾离开屋子,中间亦不曾有人进去过。半夜时分,有人听见……听见那个屋子里传来了……” “接着说!” 那人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道:“听见里面传来了男女苟合的声音。” 章驰的拳头蓦然捏紧了,看着他的眼神阴冷,声音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属下找了好几个楼里的姑娘,确定里面真的传来了这种声音,那楼里的姑娘还说……” 章驰冷声:“还说什么?” “……说里面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天亮才消停了下来。” “砰——”得一声。 章驰一拳砸向了身侧的墙,“贱人!” 剧烈的响声让回报的人浑身一震,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章驰深呼吸了一口气,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 自属下一走,他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芒,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愚蠢至极,还以为公主是在跟他闹脾气才会说要和离的事情,她连休书都准备好了,原来她背地里早就跟人暗通幽曲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头上戴着绿帽子,哪怕是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不行! 章驰还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明明是她要嫁给他的,也是她嚷嚷着说喜欢他的,可是扭头,率先背叛的也是她。 哪怕他原本就打算寻个由头将她给休了,最好是让她身败名裂,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那也是他先抛弃她,而不是被她抛弃,这两者是有本质的区别的,而他,不能接受后者! 章驰有些发狠的想着:早知道她那么淫贱,当初就该先要了她,好好地操弄上几回,先爽一爽也好。 这边,章驰气的一夜没睡,悔意值蹭蹭蹭的上升,等到公主醒过来的时候一看,悔意值竟然已经达到了80。 再来个20,任务就能完成了。 路遥心情大好,用早膳的时候还多吃了一个灌汤包,想着章驰已经收到了休书,只等他把休书送来,她今天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章府了。 虽然偷情的滋味也很爽,但是路遥更喜欢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慕容恒这么好,她也不愿意让他一直待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路遥打定了主意,正要去找章驰,他就率先找了上门。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章驰看着她,温柔的笑着,仿若一个深爱着妻子的丈夫。 前世公主就是被他这样吊着,每每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就送上一份温暖,让公主错以为自己尚有几回,以为他还是爱着自己的。 只可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路遥。 路遥微眯着眼,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世子爷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本宫现在这里恭喜世子爷了。” 章驰挑眉:“哦,喜从何来?” 章驰的脸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好心来哄哄她,她到好,上来就给他摆谱,分明是不想跟他好好说话。 “公主,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章驰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一方面厌烦她,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一方面又忍不住靠近,想要她像以前那样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想念被她宠着惯着的感觉。 人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明明不喜欢一个人,得到的时候总是觉得很烦,恨不得离她远一些,可是等失去了, 又渴望能拥有。 路遥笑了一下,满脸的不屑。 明明是他不乐意跟她在一起的,怎么如今,倒打一耙的却是他。 “体书,昨日本宫已派人送了过去,想必世子已经收到了。” 路遥闲闲地吹了吹指甲,懒得跟他虚与委蛇,慕容恒一早就去给她买她最爱吃的:“还请世子爷将你的休书送与本宫。” “我们夫妻二人,好合好散......” 话音未落,就被章驰拉个手按到了墙边。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 按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章驰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你是公主又如何?我一日不给你休书,你就还是我章驰的妻子!” 路遥瞥见有粉色的身影来到了屋子外,勾唇:“哦,这话,你可敢当着你那好表妹的面说?” 章驰面色一僵。 见他说不出话来了,路遥甩开他的手,拿出帕子擦了擦被他碰过的地方,当着他的面,素手一扬,帕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既然各自都有了爱人,就无需多作纠缠。世子爷还是早日看开了好,免得伤人伤己,凭白讨个没趣......” “那要是我说,我心里有你呢?”章驰骤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哈?”路遥一愣。 章驰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话,但在看到公主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了,心里豁然就轻松了。 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她是厌恶还是喜欢,他心里就是有她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他喜欢表妹,又喜欢上自己的妻子又何妨? 章驰拉着她的身子靠近自己,眯着一双深色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公主不是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吗?还说过只希望我能多看看你,如今我喜欢你了,怎么公主反倒一副受惊的样子。” 当然受惊了。 路遥哪里想跟这个人有牵扯,伸手就要去推他,反倒被他紧紧的扼住了手腕。 “放手!” “我就不放。”章驰捏着她的手腕逐渐用力,压着她不肯松开,男人在体力上天生就是有优势的:“公主,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你是我章驰的妻!” “说起来……”他歪着头,欣赏着面前人脸上惊慌的神色,“你我成婚至今,还未曾洞房,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就将好事办了……” 话落不等她反应,章驰拦腰将她抱了起身,提步往里走去。窗外,柳娇娇捂着嘴,滚烫的泪水涌了出来。 帕子也不用了,她伸手,用力将泪水擦拭,眼里流露出几分狠戾来。 说什么会娶她为妻,扭头就跟公主恩爱有加,原来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公!主! 我忍你让你,可你却一再的欺我,如今连我夫君都要夺走。 我柳娇娇跟你不共戴天! 屋内。 路遥冷静的看着他把自己抱上床,在脱去外衣,在他压过来的时候她身形一闪,让了开来。 章驰扑了个空,先是一惊,随后怒道:“你会武功?” “不然呢,任由你欺负!” 路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面上的怒气,章驰被她这模样彻底激怒了。 “当初可是你非要嫁给我的?怎么?现在在这里装忠贞了?” 他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拽着公主的手就想将她压在身下,可每每刚碰到她就被她躲闪了开去,他哪里知道路遥一早就跟系统兑换了武功道具,有慕容恒超额的爱意值在,她积分早就够用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半天,章驰怒火攻心,出手越发的狠戾,路遥不敌之下,被他捏住了手臂就往怀里带。 “放开她——” 怒喝声响起。 路遥原本还要挣扎,突然,牵制住她的力道骤然一松,一双大手从她腰部穿过,将她带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慕容恒抱着公主的同时,手还紧紧的按住章驰,不肯他动弹半分。公主整个人都落在了他的怀中,扭过头,两个人对望间,浓浓的情意流出,刺激了章驰的眼。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靠在了奸夫的怀中,这无异于当众打他的脸面。章驰眯着眼,眼神在公主和慕容恒身上流转了几分,冷哼了一声,警告道:“慕容恒,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公主金枝玉叶,不是你一个下贱的侍卫可以染指的。你若是实相点,就给我放开!” 之前的事情他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倒好,当着他的面就眉目传情了起来。 慕容恒在看到公主手腕处的红肿时,面色阴沉,眼神冰冷,听到他鄙夷的话,他头都未抬,拉着公主的手到身前,轻轻的替她按摩了几下,低声问:“还疼吗?” “不了。”路遥嘟着嘴:“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要的蟹黄包呢?” 慕容恒轻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眸子满是温柔:“带回来了,在外室桌上,我让素琴姑娘温着,公主想吃随时都可以。” 他温柔地哄着:“公主先去外室休息片刻,属下稍后就来。”男人之间的事情,他不乐意将公主牵扯进来,所有的责任,他一个人担着就好。 路遥抿着嘴,不吱声,只是拉着他的手表明了她的立场。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当真不走?” “嗯。” 章驰忍无可忍,一拳打在了墙上,平日里君子风范也顾不上了,怒骂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当我是死了的吗?本世子头顶上的绿帽子好看不?” 气氛瞬间冷冽了下来。 章驰还在那里破口大骂,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敢得罪,所有的罪过全都冲着慕容恒一个人去了,甚至还威胁说要将他们的奸情曝光,让世人来评一评。 慕容恒全程面无表情,在他看来,章驰拿他开刷是最好的结果,他不介意自己如何了,真的公布出去,他也可以说是他威逼利诱公主的,这一切都与公主无关,只要公主无事,一切都好。 而路遥,也全程没什么反应。 她压根就不在乎章驰会如何看,只要她家可爱的小侍卫愿意陪着她,天下人的指责和唾骂又如何? 章驰一个人骂骂咧咧了很久,对面二人全程没什么反应,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没趣,放了句狠话就准备离去,却被公主唤住了。 “本宫说话,向来不爱说三遍。” 路遥抬眸,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既不愿意休我,那我就进宫,让父皇下旨。” 窗户未关,冷风习习,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章驰先是一怔,随口冷笑了一声,他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要如何说?说你堂堂公主却与侍卫通奸?” “还是说你大婚次日就与侍卫一同逛青楼?” 路遥迎着他的目光,毫无畏惧:“四月初九晚,西郊野外;四月十一晚,南山寺后院;四月十五日午时,书房内……” 章驰一开始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等她报多了之后,他面色渐渐变得苍白。 这是他和柳娇娇交欢的日子! 只是……公主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路遥还在报着:“……五月二十晚,花园假山内;五月二十八晚,书房内……我们大婚当晚,书房内!” “哦,忘记说了,去年的十月初五,醇香酒楼雅居室,姚知府,吏部侍郎,银票五千两;十一月初三,你章府管家的侄子杀了人,告到衙门后,十一月初四晚,三千两银票摆平了此事;十二月初九……” 这是他贿赂朝中大臣的事情,最让他惊慌的是,公主说的都是事实。 这里随便一件事情说出去,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灾难。 还没等路遥说完,章驰就咬牙切齿地打断道:“无凭无据的,公主这般撕咬,这是要抄我章府的门吗?” “本宫究竟有没有凭据,世子爷试试就知道了。” 路遥勾唇一笑,肆无忌惮的靠在了慕容恒怀中,“世子爷,本宫不像你,威胁人的话挂在嘴边,敢说不敢做。你既不给休书,又不肯和离,张口闭口就是辱骂我们,不若我们一同去皇上面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这是非曲折好好地说道说道?” “本宫倒要看看,最后,是你活不下去,还是本宫活不下去!” 章驰咬牙:“我就算是有错,你就干净的了?与侍卫通奸,传了出去,你们皇家的名声不要了?你的颜面也不要了吗?” 路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扭过头去问身后的人:“慕容,你怕不怕?” “属下誓死追随公主。”慕容恒低语。 “那本宫,也没什么好怕的。”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路遥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此生,能与心爱之人生能同衾,死能同穴,本宫便是死,也无憾了。” 章驰便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跟朝廷斗,更不敢拿全家的性命去跟公主赌,毕竟公主再如何行为不检点,她也是公主,是当今皇上宠爱的小女。 而他就不同了,某些躲在阴暗处的东西,就只能待在黑暗中发霉腐烂,注定见不得光。 不过一日,休书就派人乖乖的送上门来,路遥也很干脆,当场送了五千两银票给他,同时带着她的小侍卫搬离了章府,到皇家别院暂且住了下来。 消息传到宫中的时候,皇上拧起了眉头,对这个女儿有些头疼。 婚事是她要定下,这才几日,就离了? 等派人将公主和章驰一同寻来的时候,皇上又是一惊,无他,只因公主满身都是伤痕,章驰在看到她这幅模样的时候,心也是一提。 他根本都没有碰过她,这满身的伤痕自然不是他弄的。不知为何,在看到她泪水汪汪的模样时,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头,让他想要去弄死那个伤害她的人。 章驰不太懂这情绪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只好将这归结于对她的憎恨,他都没动过手的人,别人怎么可以动。 “遥儿这是怎么了?”皇上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勃然大怒,冰冷的眸子直视着章驰:“爱卿是否该给朕一个解释。” 到这时,章驰才后知后觉的心想,该不会这是公主的诡计吧? 为了对付他,故意将自己伤成这样? 他低垂下头,正要为自己辩解,公主清冷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与他无关。” 路遥瞥了他一眼,勾起唇角,笑道:“世子对儿臣很好。” 章驰不可置信的看她,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皇上也满是不解:“自然对你很好,那为何?” 路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自己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等得到了之后才知道,却原来,曾经渴望的不过时镜中花水中月,虚空一场,她如今看开了自然是不想再跟他在一起,只好辜负了世子一番心意。 皇上听了嘴角直抽,这个混账女儿!做的这都是什么事情! 只是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生的,皇上也只好意思意思责骂了她一番,责令她回府面壁思过,就当是惩罚了。 路遥道:“儿臣私自外出,偶遇一群流氓土匪,惨遭欺辱,幸有原御林军副统领慕容恒拔刀相助,救儿臣于水火之中,儿臣……” 路遥扭过头,看着身后沉静的男子,脸颊微红,咬着下唇,扯着谎:“儿臣被害,不小心中了春药,是慕容公子舍身就义……慕容公子于儿臣有救命之恩,若非慕容公子,儿臣怕是早就死了。” 慕容恒耳尖微红,公主她……她这也太直白了,这不等于告诉皇上,他们已经交欢了吧。 章驰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公主,心里一阵酸一阵涩。一个不起眼的侍卫罢了,她竟然愿意为了他在皇上面前扯谎,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把他摘的干干净净。 其实这样的谎言,皇上一眼就能看穿。 但是看穿是一回事,该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公主毕竟是公主,皇上便是不为了她,为了皇家的颜面,也会善待慕容恒,甚至为他们指婚都有可能。而这一切,都是公主牺牲自己求来的。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一颗痴心捧出来送给他,只要他开心,她做什么都愿意,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捧出来送给他,只为了讨他欢心。 当时拥有的时候只觉得厌烦,可如今,看着她这样一心一意的对待别人,章驰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捏紧了,难受到他觉得就连呼吸都疼。 尤其是面前的两个人还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仿若眼睛里就只有对方的模样…… 章驰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随便寻了个油头,章驰就匆匆告辞了。 皇上本就有些尴尬,见他要走,也不曾挽留,只说了几句场面话,让他离去了。 章驰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府上,看着太监送来的金银珠宝,只觉得刺眼,偏偏娘亲还在旁边一个劲乐呵,直言这婚事退的好,再也不用看到那个扫把星了。 章驰就更加厌烦了,语气也不善,“母亲还是好好待在后院颐养天年吧,我的事情,就不用多问了。”不等她反应,就派人送她回后院,这行为,分明是将她软禁了。 柳娇娇倒是聪明,没有上来触他的眉头,乖乖的待在屋子里,等着他去宠幸。 章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却半分都开心不起来,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的都是公主的身影,或骄纵,或可人,或温柔贴心,或蛮不讲理……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公主走得干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院子里一样东西都没有留下。 章驰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一般。 他自嘲的笑了笑,命令下人送来了酒。 拎着酒壶,对着孤月,一杯一杯的喝着,到最后究竟喝了多少,他也不知道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半醉半醒中,他拎着酒壶,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公主的寝室内,大红色的婚房仍在,只是物是人非。 她在的时候他没有留过宿,却没想到,她走了之后,他却来了。 章驰一头倒在了床上,捂着脸,深呼吸了几口气,鼻息间好像还有她残留的香味,他身子一转,抱着被子,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如现实一般,公主嫁给了他,千方百计的讨好他,在他面前,就像那些迷恋他的女子一般总是唯唯诺诺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让他不开心了,哪怕他各种忽视她,她也默默的忍受了下来。可他总是看不惯她,只觉得她碍眼。 但不管多碍眼,她究竟是公主,他虽然不喜欢她,却也没想真的拿她怎么样,在他看来,这权当娶了个花瓶回来供着了。 可变故还是发生了,几年之后,在他对公主的态度日益改善后,柳娇娇坐不住了,她勾结了自己身边的侍卫,在送与公主的茶水里下了春药,她本意是寻了一个长工,打算趁公主药性发作的时候强奸她,怎知,那茶水公主喝了一杯后,随手赏赐给了贴身侍卫……后来,他们交欢的时候,柳娇娇将众人引了过去。 公主哪里能忍受这般的侮辱,悲愤之下,自杀身亡。而他当时,只当她是耐不住寂寞出了轨,愤怒之下便要杀了那侍卫,怎知被他逃脱了,此后多少年,他与慕容恒成了死敌,斗到最后终是不敌他手,死在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