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昏君强迫忠臣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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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昏君强迫忠臣侍寝 深宫 大烨朝皇帝殷牧正在他专门命人特制的超大号龙床上寻欢作乐,阵阵淫乐声传出寝宫,令宫外跪着的人面红耳赤,脸色发青。 “这、这……白日宣淫,简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呀!”御史大夫庄秀贤气得抖如筛糠,脸色阵青阵白,一脸痛心疾首。 “陛下,陛下,来呀来呀……” “陛下,奴婢在这儿呢……” “陛下,臣在这儿呢……” “哈哈,待朕抓到你们,非给你们点颜色瞧瞧,哈哈哈哈……” 听到里面不断传来的娇声媚语,庄秀贤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尤其是这些娇媚声语全是一些男声。这也是庄秀贤最痛心疾首的地方。如果殷牧宠幸的是女妃,庄秀贤还可安慰自己是开枝散叶,但本朝皇帝就是这么奇葩,就是喜欢宠幸男人,宫里豢养的男宠也就罢了,里面甚至还有朝中的同僚。庄秀贤深感无脸面去见先皇。 宫侍进去柔声禀报:“陛下,御史大夫还在门口跪着。” 锦绣纱帐中传出一声怒吼:“叫他滚——” 庄秀贤在门口急呼:“陛下,臣有事禀奏——陛下,虎营林将军是冤枉的呀,还望陛下明察——陛下,林将军乃忠义之士,断不可能与谋反之事有瓜葛啊——还望陛下详查,还林将军一个公道呀——” 庄秀贤被几个内侍推挤着赶了出去,声音也跟着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了。 锦帐内,殷牧却似仍是余怒未消,“这个庄秀贤,这个庄秀贤,也忒多管闲事了!以为自己当着个御史大夫,就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也要管,那也要管,朕最恶心他那副忠臣作派了!好像全天下就他最忠,朕就是个昏君败类。” “可不是嘛,陛下宠幸臣等,那庄秀贤可一直颇有微辞呢……”一名斜肩半露的玉面男子娇嗔着轻靠在殷牧的身侧。 “陛下不是最讨厌他那副忠臣作派吗?”一直在殷牧身后替他轻柔捏着两肩的妖媚男子眼珠子一转,娇声轻笑道,“那就让他做不成他所谓的忠臣。” “哦?”殷牧倒感兴趣了,“怎么让他做不成忠臣?” 那妖媚男子咬唇轻笑道:“自然是让他跟我们一样,做陛下的床上人,呵呵……倒时候要看这庄秀贤还有何脸面维持他那忠臣的派头,对臣等大加鄙弃,对陛下指手划脚……臣见那庄秀贤长得倒是标致,陛下宠幸他也不冤啦……” “哦?”殷牧挑起他那双桃花眼,转过身来,轻佻地挑起身后之人的下颌,邪笑道,“我宠幸他,你不吃醋吗?” 妖媚男子眨着他那双勾魂媚眼,咬唇娇笑道:“能让陛下开心,臣等的小情绪又算得了什么?陛下放心,到时臣等一定会将庄秀贤当作好姐妹,一起服侍陛下。” “呵呵,”殷牧松开他的下颌,转身看向窗外,勾唇道,“在你口中,庄秀贤只是标致。想当年他中状元跨马游街的时候,那可真称得上盛况空前啊,满大街的人都只为了一睹有‘美玉郎’之称的状元郎的风采。要不是先皇的公主们不是已经嫁了人,就是还在襁褓中,庄秀贤可是早就尚了公主了。为此,先皇还遗恨许久……” “陛下……”耳畔突然一声拖长了音的娇声魅唤,“陛下再这么夸他,臣等可真要吃醋了……” 殷牧敛了眸色,轻笑了两声,就又投入了与男宠们打情骂俏中,煞那间,锦帐内又响起了一阵尖声大笑、娇喘连连。 庄秀贤正不知道厄运正向他袭来。他与往常一样下朝后不走,准备追着殷牧向他进几句肺腑之言,希望殷牧能看在他一片忠君之心上,能听进去一二。 哪知,这回他却没有追着不耐烦的殷牧到寝殿,反而得殷牧在御书房召见,虽然殷牧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子,但庄秀贤仍然感动得两眼含泪,以为自己的精诚所至终于打动了对方。 庄秀贤正要开口,却见殷牧突然从御案后走了下来,围绕他转了两圈,甚至还用手轻佻地托起他的下颌,那看着他的眼神,那里面迸射的光芒,让庄秀贤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忍不住垂下眼,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殷牧嘴角含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口气也是说不出的轻浮,“朕今天才知道,庄爱卿也是秀色可餐啊!怎么,庄爱卿为何不敢看着朕?是朕丑么?” 庄秀贤惊的连退几步,脚步踉跄,“陛、陛下,陛下请自重。” 看着庄秀贤惊恐得眼睛都瞪大了,却还是执着笏板,双手平齐,低眉恭顺的样子,殷牧一阵无趣。他转过身,回到御案后,潇洒地掀开下摆坐下,眼睛紧盯着庄秀贤,盯得他两耳发热,才慢悠悠地道:“爱卿可是忠臣?” 庄秀贤脑子一懵,大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问这个问题,若说不是,他是万万不会认的,若说是,岂非有自夸之嫌,可君上有问,他却不能不答。于是他忍着脸颊发烫,铿锵有力道:“是!” 殷牧“噗”的一声笑了,“爱卿既然自认为忠,那以身侍君应该也不算为难吧?” 殷牧问的理所当然,庄秀贤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还是那个“以身侍君”不是他以为的那个? “陛、陛下?”庄秀贤忽的抬头,看了一眼殷牧,又立刻低下头去,心里翻来覆去地转腾了好几遍,却始终捉摸不透殷牧的意思,他只好低声问:“敢问陛下的意思……” 头上立刻连连响起几声笑,“朕的意思还不明白么?爱卿有绝世姿容,朕甚钦慕之,恨不得立刻将爱卿抱上床以享鱼水之欢。爱卿的意思如何?” 殷牧说的慢条斯理、好整以暇,仿佛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再自然不过的事。 这于庄秀贤来说,却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这、这……这太荒唐了,太荒唐了——”庄秀贤连连摇头,额头冒汗,他心里已经完全慌乱地不知所措了。 殷牧忽的板下脸来,沉声质问:“爱卿刚刚还自己承认是个忠臣,现在却连一个身子也舍不得,朕倒要怀疑,爱卿这所谓的忠,是真忠,还是假忠了?” 面对这天大的质疑,庄秀贤脸刷的一下子就惨白了,连连分辩:“陛下,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陛下!” 殷牧道:“既然如此,你今晚就来朕寝宫侍寝吧!若是不来,今后就休要在朕面前摆着那张忠臣的嘴脸了!” “这、这……”庄秀贤无语凝噎,却又听殷牧貌似安抚道,“若你能证明你的忠心,朕也不是听不进忠臣之言的人,就是那林将军之事也不是没有回环的余地,望你好自为之。” 这是要拿林将军之事来威胁他了?真说起来,他与林将军也只是泛泛之交,没道理要为了他舍身。可他也实在见不得忠义之士枉死,若他不从,岂非是将林将军最后的希望斩断?他岂不也成了那种见死不救的小人?何况若不能阻止殷牧肆意妄为,任由其将林将军这等忠义之士枉杀,对殷牧的名声也不好,更令其他忠臣寒心。就怕祸患埋下,将来于国于民都不利。 可是他的这些担忧,殷牧又岂会听进耳内? 难道真要他以男子之身作那妇人雌伏之事? 还是殷牧不信他这一片为国为民的忠正之心,仅仅只是为了试探? 几番犹豫之后,庄秀贤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傍晚时分去了殷牧的寝宫。不管是什么,总之,他不能让殷牧怀疑他这一片忠君之心,哪怕舍了这具身子,他也要将他应尽的责任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