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书房商谈,吴靖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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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靖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西院,他的脑中是父亲抱着玉儿操干,含胸吸乳的景象,又是那妃色床帐内不断耸动的人影,又是玉儿高声吟叫的公爹端郎。 不要脸 真不要脸 太过不要脸 如此荡妇怎可做将门嫡媳,吴靖现下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鞭打笞刑。将门嫡媳居然与自己的公爹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不论是谁勾缠的谁,吴靖接受不了这种扒灰丑事,但自己的父亲又哪是听他劝的,看二人黏糊的程度,便知早有些日子了,南玉在自己身下时总是腼腆害羞,但换了他的好公爹便成了吸食人精气的狐狸精。 想想他刚刚把自己误认为是父亲的那股子浪劲儿,可想而知,二人在一处时,又是何等荒唐。 妙音见吴靖自打进门之后,便谁都不睬,只窝在床榻上,便静悄悄地走向吴靖,两只柔荑不停地为他按摩着,想让他心思回笼。 妙音心想,自己当日设计灏儿病弱,只为将此与南玉沉疴联系到一块,略施手段,传入王氏耳中,翌日果真将南玉抬到了别院,妙音心下已无忧心之事,还盼着南玉尽早没了才好,又自恃生育长孙,想着到时能将自己抬正。 谁料今日王氏却莫名其妙地为南玉说起了好话,心下暗道不妙,只怕南玉身子好全便重回西院,又见吴靖如此失魂落魄,担心二人互诉衷肠,想起以往的柔情蜜意,威胁到自己。 吴靖本来心下就不痛快,这种腌臜之事连个说处都没有,自己糊里糊涂做了乌龟,可是一声也不能吭,又想责打谩骂南玉,但照父亲对南玉现在的疼惜,恐怕还会寻衅自己的过失,真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妙音与他说话,他也不想理,又往床榻中挪了挪,钻入被中。妙音见他如此态度,怒火更盛,不过看望了一次便是如此,若真让南玉回来,这院中哪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二人心中各有烦思,背对而眠。 翌日一早,便有小厮来传话,只说将军有事与少爷商议,吴靖打探口风,却什么也没探出,心底又想近日似乎并未犯何错事。 迈入书房,便见父亲又在伏案忙碌,便屈身问安,将军见他来了,摆手让他上前来,吴靖此时才看清父亲所看的东西,是边防地图,又想起近日的动向,怕是与漠北必有一战。 将军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问道,“靖儿如今已弱冠,可否有征战沙场的想法” 吴靖见父亲如此说,忙拱手道,“父亲一向是知道儿子的心思的,再者说,哪个男儿不想有一番作为。” “但漠北苦寒,你可有此毅力” “历来功成名就的哪会计较这些” “若是……” “父亲有话不妨直言” 将军见此便将实情说出,“昨日圣上留下老臣商讨,若是此时出兵,可还有可用之人”将军抬眼看了看吴靖,“圣上属意你去” 吴靖当下欣喜若狂,多年夙愿到了今日终于要实现了,但是又故作老成,问道,“那一切可都定了?” “圣上也问及为父的意思,只是推诿怕不是行了,便为你谋划了些” “有何谋划?” “圣上见为父不言语,便以当日长公主戏言的儿女亲家为由,想以之笼络,愿将膝下与你适龄的公主赐予你。” “可是我还有已然有妻有妾有子,如此不是委屈了公主” “圣上问及,我只答长媳自年前便沉疴,药石无灵,已然病入膏肓” 吴靖反驳道,“可是玉儿明明……” 将军出声打断,“靖儿你可知圣上的深意,遍观朝野上下,近臣左右,武将能有多少?自今上御极以来,忌惮兵权旁落,圣上此次属意你去,明面上是重用少年英才,实则试探。圣上为太子谋划,自会清理干净绊脚石,为官之难,旁人不懂,你必能懂。为父总会老的,为子孙计将来也是人之常情,此次你若胜,回京之日便是圣上赐婚之时,皇家女婿难当,到时切不可居功自傲,圣上愈赏识,你便愈谦卑,收兵权也好,只得个武将文职也罢,能保满门安逸,又何乐而不为呢?若败,便自请贬谪,挂个虚衔,偏安一隅,早早离了那权力漩涡中心。” “靖儿,此一去扬名立万也好,战死沙场也罢,都需稳妥,不可逞一时之气,自乱阵脚” “军中之事多多请教老将,为父不能伴你左右,你更得自立” “将平日的混不吝都收起来,替为父争口气,光耀我将军府门楣” 吴靖被父亲的良苦用心折服,自己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原先不懂,如今才明白庭前训斥是父亲的关怀,派去边境亦是父亲对自己的历练。 如今到真刀实枪时,父亲又为自己谋划这么多,连前路都安排好了。 吴靖不能言,只是跪地向父亲磕头。 将军扶起吴靖,让他坐于自己所坐的太师椅之上,吴靖刚要挣扎起身,却被将军按下。 只听将军道,“吾儿终是要接过这重担的,家主难当,到了为父这个年岁,还有何念想?”将军话音一转,“但为父还有一事要说与你听” 吴靖见父亲神情严肃,不觉也屏住了呼吸。 “昨日你也见了,为父知道你在窗外” 吴靖一听此言,已然呆滞,父亲是故意的。 “为父这一生遇到不少事,见过不少人,但心里独独放不下他,为父知道这样伤了你的心,可你昨日也见了他那般情状,现下为父只想给他个名分,让他今后无忧无虑的过活” 吴靖震惊于父亲竟将这般丑事放在明面上说,还与自己打着商量,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将军见吴靖不答话,便又道,“吾儿可否成全为父呢?” 吴靖收了收拳,又松开,起身拱手向将军作揖,“父亲所爱,儿子必定尊之敬之。” 说完这话,吴靖仿佛觉得轻松了很多,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父亲老了,没了当初的争强好胜之心,遇到南玉也是他的劫难,百年之后,父亲终究要走在南玉前面,如今便为了他,与自己做这些“交易”,父亲爱子之心诚然不假,但是爱南玉之心也未必见得会少。为子谋划便已有诸多考量,更何况是为南玉?父亲今日既有此说,必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只怕自己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吴靖终是披挂上阵,征战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