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虚弱的赵宇，和谐的后宫

    耳边的声音有些嘈杂，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赵宇感觉身体很沉重，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全身都不听使唤，失去了控制。头好晕，难道我又晕船了？意识迷迷糊糊一会儿后，赵宇又陷入了昏睡。

    再次张开眼睛时，已经是十个小时之后。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亮房间，赵宇眨眨眼适应了房间的光线后，环绕四周，发现了很多熟人。

    潘毅趴在左侧床头，万宏伟坐在右侧低着头休息，乔阳睡在一旁的沙发上。所以，这里是病房？赵宇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通过周围的摆设认出了这里。

    “吱——”病房门被推开，苏安拎着一大堆早饭走进来，当看到病床上醒过来的赵宇时，惊喜的说：“你醒啦！我去喊医生。”说完，放下早餐就出门去了。

    本来房间内还在睡觉的人被苏安的叫声惊醒，看到病床上醒来的赵宇全部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嘘寒问暖。

    不一会，苏安就带着医生过来了，后面还跟着明显没有休息好的乔景山。医生走到跟前，先量个体温，然后用听诊器前前后后听了一遍，然后语气凝重地说：“三十九度虽然比昨晚降了一点，可还是持续高烧。肺部的声音很浊，一会护士会带病人去做一些检查。这些天，饮食要清淡，先把高烧控制住再说。”

    赵宇脑袋懵懵地任由医生检查，等人走了才虚弱地问：“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都烧成肺炎了还怎么了！要不是苏安找到家里，你就烧傻了知道不？”万宏伟被赵宇还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气的半死，可是看到苍白的脸上明显不正常的红晕，又舍不得吼他。

    “咳咳咳咳……”赵宇刚想开口说话就是一阵猛咳，差点没把肺管子咳出来。潘毅赶忙帮他拍后背顺气，“一会你要抽血，还不能喝水，忍一下。”

    赵宇这时才想起来，闫睿修两个星期前出国了，要交流小半年才能回来。他也是从他走之后不小心得了感冒，本来以为不用管慢慢就会好，结果非但没减轻，还开始咳嗽，发烧。那个时间正好他们组要天天跑出去取材找资料，好不容易忙清了。他就想着随便吃点退烧药对付过去，然后，回到家里他就在床上睡过去了……

    看到赵宇没有精神的模样其他人心里也不好受，除了在一旁候着什么也做不了。场面一度陷入迷之沉默，除了赵宇的咳嗽声，没有人说话。护士的到来打破了寂静，捆皮筋，蹭蹭蹭先抽了几管血，然后把要检查的项目一一告知。

    潘毅从外面推来一辆轮椅，意图很明显。赵宇连忙摆手，“没多大事，哪至于坐轮椅。还有你们，今天也不是周末，都该工作工作，该上课上课，吃完饭赶紧走别都围在这。”昨天，所有人挤在医院一晚都没休息好，这些人平日里都忙得很，现在在医院呆着除了浪费时间什么忙也帮不上。赵宇看着所有人把早饭吃完然后一个个给送走。

    乔景山，万宏伟和苏安手上都一大堆事，吃完饭也没黏乎，对赵宇说了声晚上再来看他就离开了。乔阳落在最后，眼圈红红地围在赵宇身边不想走。“我得肺炎又不是得肺癌，哭什么，赶紧走，现在去学校还来得及。”

    “大清早的瞎说什么，赶紧呸掉。”潘毅在一旁脸色严肃，赵宇只好摸着床头柜连声呸呸呸。

    “那赵宇，我中午再来。”你中午也别来了，赵宇看着乔阳红红的眼睛，还是忍了下来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你不忙？”从一开始，潘毅就呆在赵宇身边动也没动，很明显是不打算走，赵宇也看出来了就没推却。

    “不忙，我的时间很自由。等一会时间到了，我推你去做检查，现在先喝点水。”潘毅从柜子上倒了一杯水，递到赵宇嘴边。

    还发着高烧，赵宇整个人蔫蔫的没精神，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再说话。“你还发烧，不能这么捂着。”潘毅把被子往下扯，现在五月份，一般人裹这么厚都得捂出痱子。

    “我冷——”赵宇紧紧裹着被子不让潘毅扯，整个人弱小无助又可怜。潘毅没办法，只好坐在床边，让赵宇趴在自己身上，好歹能透点气。隔着衣服，潘毅都能感受到赵宇那异于常人的体温，烫得他心焦，一直这么烧下去万一真出个好歹怎么办？

    最后头重脚轻的赵宇还是乖乖被潘毅推着做完检查。回到医院，喝了几口白粥又睡下，没一会又被咳醒。这睡也睡不了，醒着又难受，赵宇在床上翻来覆去，哼哼唧唧。

    护士拿着吊瓶来打针，潘毅捂住赵宇的眼睛不让他看。从枪林战雨，刀口舔血环境里走出来的汉子，看到细小的银针插入赵宇手背突起的血管，心里都忍不住抖三抖，觉着比自己退伍前受重伤还疼。

    护士手脚麻利的打好吊瓶，嘱咐好一些注意事项就出去了。潘毅打了一盆冷水，没事就给赵宇擦擦脸，擦擦身。

    赵宇一天三次吊瓶，上下午和晚上各一次。躺在床上咳嗽重了，一喘气后背就疼。胃口差再加上只能吃点清汤寡水，没几天整个人就瘦了一整圈。

    潘毅握着赵宇纤细的手腕子，看到手背上一个个针孔，心疼得很。“等到出院了你来我这住吧，离你工作的地方近，想吃什么和我说，来我店里或者我送到你公司都可以。”

    赵宇靠在摇高的病床上，摆摆手。“不用咳咳咳咳……这么麻烦，住哪不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老师不是出国了，你一忙起来要不点外卖要不就随便将就，这次生病就是个教训，你还想来几次？再说了，搬家又不用你搬，你只管把身体养好就行。”潘毅虽然平日里事事迁就赵宇，但在这个问题上说一不二，根本没得商量。赵宇眯着眼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其实当初进医院第二天闫睿修就给他发微信了，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自己住院的事情。对方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也有让他乖乖听别人的话，好好被照顾的意思。

    赵宇对于‘慈母多败儿’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体会。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挺独立的，结果一生病发现自己在这些人心中就跟瓷娃娃似的，一摔就碎，脆弱的不行。

    虽然一直昏昏沉沉的，但是赵宇却发现了一件事。潘毅他们虽然白天无事就过来医院陪他，但是晚上都只留下一个人，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从没出现撞车事件。所以是在什么时候，赵宇身边的男人们都不但默认对方的存在，还找到了最为和谐的相处方式，而这一切，赵宇完全不知情。

    这一晚是万宏伟陪床，魁梧高大的身材缩在狭窄的陪护床上一看就不舒服。赵宇让他去沙发上睡还不愿意，坚持要睡在赵宇身边。可事实上，沙发也就比陪护床远两三米罢了。

    晚上熄了灯，赵宇躺在床上一直咳，即使吃了药也没缓解多少。而且因为平躺的姿势使咳嗽更厉害，嗓子都咳哑了，只有坐起身才能好点。白天的时候烧又起来了也没睡好，晚上一直咳也睡不着，赵宇本来就衰弱的神经快要被肺炎整崩溃了。万宏伟起身坐到病床边给赵宇倒水喝，手掌轻缓缓地帮他拍背顺气。

    “你把陪护床再往床边拉拉，我坐那趴床边睡，躺着太难受了。”万宏伟按照赵宇所说，打开夜灯把陪护床放好，赵宇坐在上去往床边一趴又感觉有点矮。医院里的凳子又太高，万宏伟看赵宇这样也不舒服，直接一拍大腿自己坐在陪护床上，让赵宇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样垫了一层高度，赵宇趴着的姿势才算舒服了。

    坐在万宏伟结实粗壮的大腿上，赵宇趴了一会后，把毛毯扯下来盖在身上，直接后仰靠在万宏伟的胸膛上，头顶发旋抵着对方满是青色胡茬的下巴闭上了眼睛。“等我睡着了，你就把我放床上然后去沙发睡吧，别挤在这陪护床了。”

    “嗯，你赶紧睡吧。”万宏伟两只胳膊搂着赵宇，压在毛毯上，随口答应着。赵宇保持着这个姿势倒真是不怎么咳嗽了，没一会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没醒，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早上半睡半醒间还想着怎么床铺的感觉变了，躺着真舒服。一睁眼发现万宏伟竟然就这样抱着自己一晚上，动也没动。

    头顶的重量告诉赵宇对方还未醒来，估计这一晚上万宏伟也没睡好。身上的毛毯被他用胳膊压着，赵宇抽出右手附在万宏伟十指交叉并拢的双手上，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其实，对方明明可以保持这个姿势靠在病床上，肯定比单坐在硬邦邦的陪护床上舒服。这种行为你可以说笨，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如何让自己舒服，只一心扑在赵宇身上。

    吃完早饭，万宏伟和乔阳就像白夜交接班的工人，互相说了几句话后一个离开，一个留下。今天周末，乔阳没课，带了一本和看流星雨那次一系列的悬疑，坐在床边读给赵宇听。

    “那条腿还露着白森森的骨茬，她的身后拖着血迹……”乔阳读着读着自己也陷入诡谲恐怖的情节中，随着故事的发展，声线也随之改变，其表现不比任何一个知名有声读物主播差。

    “读这么久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瓶子里浸泡着一副生殖器标本，他似乎渴了，举起瓶子，猛然喝掉……”乔阳正巧读到这一段，赵宇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这衔接地太他妈巧了吧。

    “我是问你渴不渴！”

    “他举了举瓶子，微笑着示意……哦哦哦，你问我啊，我不渴，你喝吧。”乔阳突然反应过来放下书，笑着摇头。

    “我说你渴你就是渴，喝了！”赵宇强硬地把水杯送到乔阳面前，对方听话地喝下，内心有些雀跃，赵宇好关心他哦。

    九点多的时候，乔阳去洗水果。赵宇估摸着万宏伟现在应该到办公室了，就给他发了一个微信。

    此时，万宏伟正在看关于海滩开发的文件，下午外地的合作商就要过来了，他再把有关资料看一遍。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发现里面已经空了。把王十八喊进来，“给我泡杯浓茶。”

    “哎，好嘞。”王十八端着茶杯出门，想着刚刚看到万哥那眼底下的黑眼圈，只觉得爱情的力量真是厉害，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这么关键的时候也要跑到医院陪着小心肝。

    “叮咚——”在等茶水的时候万宏伟手机提示收到一条微信。

    小粉兔：833

    万宏伟：？？？

    小粉兔：歌名

    这六个数字是歌名，你真不是在逗我？回想起之前自己听歌识曲找到的那些鬼画符歌曲名，万宏伟有点想吐血。问题是，这六个数字的歌名能有什么意思，赵宇的银行卡密码？

    万宏伟接过王十八泡的茶，在浏览器搜索栏里输入这六个数字，点击搜索。王十八送完茶水便转身离开，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陶瓷茶杯摔落在地碎成渣和猛吸气的声音。怎么回事，他万哥被偷袭了！？

    王十八猛一转身就看到他那英明神武的老大正捧着手机一脸傻笑，牙龈都快呲出来了，有点丢人怎么办？

    “万哥？”

    “啊？”万宏伟从眩晕的激动惊喜中回神，看了王十八一眼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冲。“万哥，你去哪啊？”王十八见状不妙，赶忙抱住万宏伟的腰。他万哥现在这势头，感觉不来个五六发是不能停了，必须拦住！

    “万哥，这合作商马上就来了，您可不能走啊！”被拦住的万宏伟理智稍稍回笼，一脸嫌弃地扯下王十八，回到位子上做好。“你找人把这收拾了，然后给我杯冰水，要多冰！”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来到茶水间的王十八，一边朝杯子里猛加冰块，一边摇头。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乔阳端着洗好的水果一走进屋就看到赵宇连打了四五个喷嚏。赶紧放下水果围上前，“不会是又感冒了吧？”

    赵宇吸了吸鼻子，也有些纳闷，应该不会啊，感觉也不太像。难道是谁在背后嘀咕他了？

    万宏伟咕嘟咕嘟喝下一大杯冰水，把大块冰含在嘴里咬得咔嘣脆，心头的热火才算稍稍减弱。

    这臭小子一次次地可真会挑时候，自己这走不开，他病又没好，就知道瞎挑火。看着手机查找出来的数字含义，那熟悉的英文字母排列组合，即使没大文化的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等到赵宇病好了，他得挑个好时候把人掳走，然后两个人甜甜蜜蜜过几天二人世界才行。想到两个人到时候可以放肆地这样那样，万宏伟就激动地苍蝇搓手。

    赵宇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咳嗽减轻了很多，体温也控制了下来。只要在医院里巩固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这些天，虽然轮着班，但每次苏安来都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地做事情，并不主动和赵宇说话。

    看到情绪低迷的苏安，赵宇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苏安，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你别瞎想。”苏安笑了笑，继续低头削苹果。

    “那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把苹果削好皮，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苏安把水果刀收好，不再说话。

    “看到我生病内疚？”

    “……嗯。”

    “你有什么好内疚的，搞成这样纯粹是我自作自受，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赵宇咽下一块苹果，坐起身打算和苏安促膝长谈。“就算我不在你这工作，还是一样要去别的地方上班啊，不都一样吗？而且，你觉得以我的个性为什么会愿意一直在这种高强度下工作？”

    苏安虽然没吱声，但是赵宇知道他听进去了。“因为，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和喜欢现在做得事情。你也知道的，我大学报得专业也是随意选得，因为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未来想要做什么，擅长做什么。可是，现在我知道了。虽然很累，可是我过得比以前蒙头睡大觉要高兴。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件事这么有拼劲，有动力，有期待。而这个机会是你给我得，苏安。”

    “赵宇，我……”

    “那假使我就天天窝在家里等着别人养，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玩。活到八十岁还是一事无成，你看到这样的我就不内疚，就舒服了？”

    “没，不是……”

    “那不就得了，你还纠结啥？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想不通这一点呢？”赵宇插起一块苹果递给苏安。“认识你之前，大大小小我不知道生过多少次病。要都跟你似的，我爸妈早抑郁了。行了，我话就搁这了，再给我剥个橙子。”

    “……好。”苏安低着头使劲眨眨眼，把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拿起一个橙子开始剥。也许，连父母都没有赵宇了解自己。虽然脑袋聪明，但每次走到死角都要靠赵宇把他拉回来。

    对于他来说，赵宇无人可以替代，世上独一无二，是他生命里寻到的珍宝。

    离出院还有三天，这一晚乔景山帮赵宇洗澡。之前一直反反复复发烧，出了一身一身的汗，但是怕着凉就只能擦身体。现在终于可以洗澡，赵宇都要嫌弃死自己身上的味道了。脱好衣服乖乖坐在小板凳上，乔景山拿着淋浴头给赵宇冲身子。看淋得差不多了，乔景山把搓澡巾一戴，身着与此情此景很是不搭的昂贵西装，给赵宇搓起了背。

    “嘶……”

    “怎么，疼了？”乔景山也是第一次给别人搓背，搓澡巾还是今天刚叫刘峰买得，专门挑最贵的。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都小心控制着力度给赵宇搓。

    “你这搓澡巾是新买的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赵宇转过身用手摸着搓澡巾上粒粒分明的坚硬突起，不知道该做何表情。“新买的搓澡巾又疼又不下灰，你一沾上我后背我就感觉出来了。”

    “哦……这样啊。”乔景山的表情有些讪讪，“那，怎么办，我也没法去找一个别人用过的拿来用啊。”

    “没事，你先把搓澡巾给我，把水温调高两度接着再给我淋一会身子。”乔景山调好温度打开淋浴头接着给赵宇冲身，冲了好一会后，不知道赵宇这期间做了什么，拿到手里的搓澡巾明显柔软了不少。

    重新戴上搓澡巾，乔景山很是惊讶：“你怎么做到得？”

    “不告诉你～”赵宇神秘地一笑，背过身去，把后背交给乔景山。“乔叔叔，来吧～”

    “你能不能别叫我乔叔叔，跟我有多老似的。”第一次听到赵宇喊自己叔叔时，乔景山就炸了，凭什么喊万宏伟叫哥，到自己这就成叔了！

    “可是我跟乔阳同辈，你是他爸，我喊你哥不就差辈份了。”赵宇也很苦恼，现在乔景山不是他老板了，总是乔总乔总的也怪生分的，可是喊哥又不合适。他也试过直接喊‘景山’，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抖鸡皮疙瘩。

    “你就不能想个其他爱称？”

    “那你想嘛，我是想不出来了。”

    结果一直到赵宇洗香香结束，乔景山也没想出来一个他喜欢的称呼，真是非常郁闷了。

    感觉灵魂都得到净化与升华的赵宇舒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果然没有搓澡的洗浴是不完整的，把这些天的病气全部洗掉。没有了高烧和咳嗽，赵宇终于又有心情肝游戏了。

    作为一个脸黑的人，他不但拥有一堆非洲式神，还有一堆歪掉的御魂。谁能体会已经60满级却在斗技场只能被大佬教做人的痛。可是现在不同了，有神级buff的加持，高段位唾手可得。

    乔景山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赵宇一个人对着手机傻笑。凑近一看，很熟悉的游戏界面。“你洗完了？快上来。”赵宇十分热情地招呼乔景山到床上来，脸上的笑容写满了：我需要你。

    “还是抽卡？”乔景山上床和赵宇一起趴在床上，拿过手机熟练地点开抽符界面。“不不不，这次是升级御魂，我给你演示一遍哈。”

    赵宇攒了一大把金币和狗粮，乔景山按照赵宇的指示，一个个升级，几乎把金币花个精光。

    “卧槽，你也太给力了！”乔景山每次轻轻一点，暴击爆伤生命，真得是指哪打哪，要啥升啥，准得一批！

    赵宇把御魂一装，直奔斗技场，那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一个字，爽！一个词，酣畅淋漓！

    心满意足地退出游戏，赵宇的嘴巴就没合拢过。“开心了？”

    “嗯呐！”

    “那想出来属于我的爱称了吗？”

    “不是说你想吗？”

    乔景山微微一笑，把手机从赵宇手里拿出来。“据某知情人士透露，你给你万哥唱了一首日文歌，歌名就像爱情密码一样代表着爱的表白，真是感人。你说说，怎么就没人给我搞点浪漫呢？亏我还在这给某人的游戏抽符升级，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万宏伟这个嘚瑟鬼，真是个大嘴巴。看到正在醋海翻波的乔景山，赵宇有点头疼，“咱俩之间不用搞那些形式主义。”

    “哦，是吗？赵宇，你想要被遣返回非洲吗？”

    被拿捏住要害的赵宇灵机一动：“那我叫你小公主好了。”

    乔景山笑得更温柔了，“赵宇，看来你想回到非洲的心情很迫切啊。”

    “哎哎哎，等一下，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做我的小公主，只吃鸡巴不吃苦。”

    乔景山的表情出现了两秒钟的空白，“你哪里这么多骚词儿？”

    “网上冲浪看到得。”赵宇用肩膀撞撞乔景山，“怎么样，我觉得很适合你啊。”

    只吃鸡巴不吃苦·小公主·乔放下手机，“那我现在想吃了，给我吗？”

    “这个……我病还没好透呢，再等两天。”赵宇打着哈哈把这件事翻过去，但是乔景山的表情很清楚地告诉他，这件事没完。

    出院那天，医生在赵宇走之前嘱咐了几句，出于对于病人的关心与年老者对年轻人的关怀，语重心长地对赵宇说：“小赵啊，出院了得多多运动，你的免疫力太差了，是不是平时都坐在电脑前不动弹？这可不行啊，你看你这个检查报告，很多指标动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你别看我年纪大，精气神好得很啊，我天天早上都起来打太极的……”

    赵宇苦哈哈地听完了主治医师对于自身养生的心得，连连点头答应，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潘毅把医生说得每一句话都认真记在心里，看到一出院就撒着欢要去吃火锅的赵宇，他的心里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