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翘屁男,操还是不操?

    男人闭着眼在床上小憩。

    桑拿房的温度很高,热气蒸腾中男性强壮的身躯毫无遮掩地趴卧着,雪白柔软的床单映衬着古铜色腱子肉,从肩到腰形成完美的倒三角。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开了,来人脚步也轻轻的,两只白皙的手轻轻按在微微隆起的背阔肌上,掌心缓缓打圈。

    男人的呼吸规律平静,只是维持不到两分钟,就流露出明显的不悦。

    “新来的?”

    声音沙哑,却不是性感那种,而是像一把沾过无数血腥的刀,锋刃虽钝却让人生畏。

    那双手抖了一下,更加卖力地按揉着想要挽回客户的印象,但后者显然是苛刻的。

    “下去。”

    按摩小弟大概吓懵了,愣在那半天不动, 十指还好死不死在客人背上紧张地抓了一把。男人又重复一遍:“下去。”

    “别呀哥,”按摩小弟可怜巴巴地说道,“经理知道我被赶出去会炒我鱿鱼的,我爸妈病了没医保,大哥欠赌债小弟要上学,女朋友还催着要买房子结婚……哎哟!哥,哥您干嘛呀哥,疼疼疼……”

    也没看清男人是怎么翻身坐起来的,更不知道他那只手怎么就钳住自己两个手腕了,按摩小弟疼得泪花直冒连声讨饶。

    男人道:“你怎么在这?来干什么?”

    “你先放开……断了,哎唷真断了,骨头响了!杀人啦!杀人啦……强奸啦!”

    男人放开他的手,“有屁快放!”

    按摩小弟,也就是乔装打扮的闫一楠,揉着发青的腕部一边腹诽一边涎着脸凑过去:“涛哥,这不是好久没见,想你了呗!”

    “呵。”

    “那啥,涛哥,咱俩这么熟了,也不跟你兜圈子,我有个兄弟被人坑了,特别惨……”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顾涛抱着双臂靠在床头抽烟,等他好不容易说完了,来了一句:“哦。”

    闫一楠扑过去:“哦是什么意思?你听了这种事就‘哦’?一点都不义愤填膺?不想抽出金丝大环刀怒斩奸人?”

    顾涛淡淡道:“‘哦’就是不想给你擦屁股。”

    闫一楠大叫:“你怎么这样!你可是我崇拜的英雄,国家的利刃,人民的依托!”

    顾涛道:“那你想怎么办?”

    闫一楠道:“套丫大麻袋往死里打,捅捅菊花拍拍裸照什么的总归少不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啊。”

    顾涛道:“行啊,十八万八套餐,给你抹零头十八万,微信支付宝信用卡现金都可以。”

    闫一楠睁圆双眼,像钻出洞口猛然发现被洪水淹了家的土拨鼠:“……你要收我钱?”

    顾涛道:“我也可以把账单寄给你哥,亲哥。”

    闫一楠甩头加摆手:“别别别,你是要我命啊!咱俩打小的交情连十八万也不值吗?”

    顾涛道:“值啊,不过你三天两头一个好兄弟出事,咱俩的交情早就掏空了,欠着那些哪天回头我仔细算算。还有,前几天你哥给我打电话了,你想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闫一楠一边干笑一边往门的方向挪:“涛哥,我突然想起晚上还有讲座,我先回学校哈。”

    他猛地转身往外跑,刚好门打开,砰地火星撞地球,经理摸着脑袋大惊:“你是谁?顾总,这不是我们会所的员工!保安,保安!”

    闫一楠被闻讯而来的保安扭着双臂按在地上嗷嗷叫,又被卸掉下巴眼泪口水哗哗流。

    顾涛王八蛋!看着小爷被虐心里很爽是吧!叫我哥知道了看你怎么死……不对,叫我哥知道了死的是我……

    “行了,放了吧。”顾涛掐了烟,“这人看着有点眼熟,我跟他聊聊。”

    闫一楠下巴归位疼得说不出话,心里大叫:“别走!我不想跟他聊!”

    经理小眼睛不着痕迹地在他身上飞快一扫,再看顾总的眼神,心里亮堂,带着保安脚不沾地跑了,还把门给关死了。

    “过来。”

    闫一楠坐在地上,双手揉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瞪着他。

    顾涛微微笑了笑:“十八万也没什么的。”

    闫一楠心道,十八万对小爷来说也没什么,不过要是我敢刷卡,我亲哥的金丝大环刀下一秒就给我脑袋削平了。短暂又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忍着痛给顾涛一个甜甜的笑脸,爬到床边把脑袋枕在对方大腿上:“涛哥你最好了~~”

    顾涛摸着他染得乱七八糟的头——闫一楠发质本来是很好的,可是再怎么天生丽质也经不住一再糟蹋,现在摸起来跟小时候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又干枯又分叉还打结!

    “明天把这头剃了。”

    闫一楠眨眨眼:“哦。这几天要考试,考完试就剃。”

    开玩笑,谁要剃头!顾涛王八蛋,以为这里是军营啊,神气纠纠的命令谁呢!

    顾涛摸着摸着就摸到他脸颊,白嫩的脸蛋刚才被粗鲁地按在地毯上,磨红的地方还没有消,又被粗糙的指腹故意摩挲着,微辣的痛感中夹杂着莫名的快感,闫一楠的呼吸很快急促起来。顾涛的手又滑到他脖子,在后颈和喉结处来回抚弄。大而粗糙的手骨节硬朗,轻易就能扼断人的咽喉,此时却像情人般爱抚着少年柔软纤细的脖颈。同时感觉到危险和暧昧的少年不由自主屏住呼吸,身体因为恐惧和期待微微颤抖。

    顾涛轻轻扼住他的咽喉强迫他抬起脸,端详片刻,道:“骚货。”只是摸一下就一脸求操的样子,倒是从小都没变。

    闫一楠微眯双眼喘息道:“涛哥,我想你了。”

    顾涛嗤地一笑:“想我什么?想我的鸡巴了?”

    少年眼波流转,视线定在男人双腿之间那团浓密的阴影。桑拿房灯光昏暗,黄色的射灯别有用意在最合适的角度,闫一楠心想果然是Y市最高端的会所,他妈牙签都能照成大炮。

    当然顾涛绝对不是牙签,不用打阴影也已经是巨炮级别。刚才他思想斗争就是在斗争这个,操吧太大太疼,不操吧,看都看见了,岂有肉到嘴边不吃之理?

    顾涛敞着腿坐在那里,两条长腿结实有力,第三条腿蛰伏在旺盛的草丛中,看得闫一楠垂涎三尺。他爬到桑拿床上,像小狗一样用鼻子嗅男人的胸膛,湿热的鼻息喷在那对膨胀的大胸肌上,后者微微抖了几下。闫一楠伸出舌尖舔了舔,调侃道:“不比美队差啊。”

    “美队是谁?”

    “一个大胸翘屁男。”

    “……”

    闫一楠嘻嘻笑着,舌尖在左边乳尖转了几转,那颗褐色的小肉珠立马坚硬如石子。他用手指揪了揪右边的,被顾涛拍开,“用嘴。”

    闫一楠努了努嘴,专心对付左边,又舔又咬的弄得湿漉漉一片,就是坏心眼地不管右边。顾涛不悦地拍他脑袋,他仰起脸道:“宝宝要吃奶奶~”还故意咬着红润的下唇。

    顾涛的声音更哑了:“看你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