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刺杀（听说吃素有益健康）

    晏霜把瞪姚青栎的视线收回来，看了一眼垂在他面前乱七八糟的、沾满了体液和果泥的阴茎，忽然有些恶趣味地想如果现在立刻凑上去咬一口，穆溯之大概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并阻止他。

    也只能想想，再被拖到地下室去折磨的话这次可没人会救他。

    被质问的穆溯之和姚青栎对视了几秒后丝毫不受影响地把手里的口枷给晏霜戴上，让他吞入自己的鸡巴，一边扯着晏霜的头发来回摇晃他的脑袋一边回答：“‘晏霜’，他的名字，之前问出来了，因为你不在所以忘了告诉你。”

    姚青栎追问道：“‘之前’是多久之前？”

    他没有得到回答，穆溯之和他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平级，没有接受他质询的必要。

    姚青栎沉默片刻，换了话题：“明天他归我。”

    穆溯之从晏霜嘴里抽出蹭干净了的性器，用一块新的餐巾擦了擦阴茎上的唾液，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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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大早被喊起来的晏霜在心里又骂了穆溯之一轮——提点什么条件不好非要名字，称谓很重要吗？直接叫“喂”不就行了，又简洁又方便，比“晏霜”还少一个字呢。

    Beta把洗脸时打湿的头发通通往头顶一捋，短暂地想念了一下自己的匕首——以前头发长到碍事的程度之后他都是拿刀子割断部分了事的，而现在别说匕首，就连指甲刀他都接触不到。洗漱完毕，晏霜走出浴室，无视房间里多出来的两个人，利索地换上昨夜佣人准备好放在椅子上的衣服，穿好后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盯着打扰他休息的罪魁祸首。

    姚青栎微抬下巴，“还有领结。”他提醒道。

    晏霜不会打领结或领带，他没去过必须光明正大并正装出席的场合，所以也就没学过这项技能，但囚禁者的要求毫无疑问是“至高无上”的，所以他拿起了那根（对他来说）形状古怪的布条，把它塞进折起的衣领下，然后简单粗暴地打了个结。

    姚青栎的眼角微抽，“……解开吧，挂着就好。”

    Alpha站起来，两个Beta一前一后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姚青栎带过来的Beta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疤脸男人了，晏霜能从他身上嗅到同类的气味，但他同样不认识这一个，不过这次对方似乎跟他没有过节，看晏霜的眼神和看其他人没有什么差别。

    上了悬浮车离开宅邸一段距离后姚青栎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晏霜问：“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晏霜用一种怀疑他撞坏了脑子的眼神瞥他，没回答。

    久违的被冒犯感令姚青栎眯起了眼睛，“你喜欢溯之不就是因为他会带你出去玩么？现在我也带你出去玩，你都不打算给我笑一个吗？”

    晏霜在反驳“喜欢”和冲姚青栎夸张地假笑三声之间犹豫了一下，做这两件事的欲望同等地强烈，于是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在他做出选择之前，姚青栎的耐心告罄了，他打开个人终端，将晏霜脖子上项圈的操控页面通过光屏展示在他面前，然后温和地问：“告诉我，这段时间我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不能对发小提出质询，但逼问一个俘虏总是合情合理的。

    晏霜盯着他，咬肌在腾起的火气中绷紧，两排后槽牙不自觉地抵在一起磨了磨。仿佛咬着的不是空气而是姚青栎的脖子。

    “角斗场。”短暂的僵持后晏霜丢出杀气腾腾的三个字。

    姚青栎立刻想起来穆溯之最初发给他的两份视频文件里有一份就是眼前这个Beta打角斗赛的录像，看来投其所好这一招永远不过时。

    但是现在，这个Beta——晏霜，也没什么值得他“投其所好”的了。能干的都干过了，真名也通过好友之口听到了，至于驯服的态度，四舍五入他也算是见过了，所以……强行关着他好像没什么意义了……不，等等，溯之好像还没对他腻味。

    姚青栎撇了撇嘴，为自己暂时不能把这个总是不太讲礼貌的玩物送走而感到遗憾。

    晏霜阴沉着脸把视线投向窗外，想眼不见为净地转移一下注意力，车子还没有进入城区，人造的林地铺满视野。这个星球上的植被覆盖程度很高，除了人工的也有天然的，而每一片被保留下来的原始森林都有一部分被改造成了猎场，打出的招牌各不相同但收益都相当可观。

    加长车内的后座座位呈U型，姚青栎坐在最中间，两个Beta一人分坐一边，为了不看见姚青栎，晏霜的脑袋是朝前排驾驶座的方向歪的，因此当一辆黑色悬浮车出现在后方并缓慢加速靠近的时候他立刻就注意到了。从速度来看，那辆车很快就会超过姚青栎这辆，但在晏霜无聊得开始给它的超车做倒计时的时候那辆车的车速却不再提升，而是稳稳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晏霜盯着右侧后视镜看了一会儿，确认那辆车的确和自己所在的这辆保持着几乎一致的速度后他眼中流露出一点恶劣的兴味来，但他立刻又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他知道这玩意儿能发出电流，但不确定它是不是还有发信器的功能。雇佣兵之间如果不是同个组织，基本上没有情谊可言，而且晏霜从来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他认识的人里称得上是朋友的都没几个，有仇的却不少。

    发现自己可能没法从中获利，晏霜看戏的兴致消退了不少。他继续盯着那辆车，准备随时采取行动自保。

    他没有等上太久，这群人大概是打算在车子进入城区之前完成任务，晏霜看见一个人从那辆车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一把枪。

    姚青栎的司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他的脸色没变，猛一踩油门加速往前冲去。

    姚青栎微微晃了一下，他拧起眉毛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没什么反应地把头低了回去，一点紧张的迹象都没有。

    那辆车加速追上来，拿枪的人朝姚青栎的车子开了几枪，却只在全防弹的车身上留下了微不可见的痕迹。

    姚青栎坐的车自然是改装过的，整辆车几乎可以说是一个简略版的小型堡垒，如果真想逼停或者干脆掀翻炸毁这辆车，用儿戏一样的子弹是肯定不够的，希望他们的装备不止这个……失望之余，这方面经验丰富的晏霜很快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子弹是分散司机和姚青栎注意力用的，那辆车是策应而不是主攻手。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晏霜迅速转过头，目光捕捉到了那个陌生的Beta扑向姚青栎的动作，他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迅速想到另一件事——或许他可以借此胁迫姚青栎解开项圈。

    而提条件的前提是姚青栎活着，即是说，得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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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晏霜背靠一棵大树，急促地喘息着问。

    姚青栎一屁股坐到地上，抹了一把额头上因为奔跑而冒出来的汗，回答：“运气好的话……白岩猎场，不好的话，白岩原始森林。”

    晏霜两个地方都不认识，但他知道不论在哪个地方，赤手空拳都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抱什么希望地把自己全身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姚青栎给他准备的西装好看归好看，在这个情况下却只有撕下来包扎伤口的作用。好在他之前缴了战利品，一片能夹在指间的小巧刀片和一把激光手柄，勉勉强强可能大概够他在这鬼地方活几天。

    虽然之前就已经问过了，但晏霜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遍：“你身上的定位设备……”

    姚青栎扫了一眼终端回答：“失效了……植入式的不好说，我现在也检查不了，只能希望它没被影响。”

    晏霜又问：“你的脸辨识度有多高？对会出现在这个猎场里的人来说。”

    “……不好说，”姚青栎的语气很犹豫，“白岩猎场并不是我和溯之会去的地方，猎物种类不够多，还不让自带枪械。”

    晏霜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所以，差不多任何人只要有身份证和钱就可以进去玩？”

    “对，怎……”姚青栎的反应不慢，话才问出口就意识到了晏霜在想的事情。

    “看来我们是猎物了，”晏霜耸肩，问：“你带武器了么？”

    姚青栎警惕地看着他，“……有枪。”

    “啧，凑合，拿来。”

    “……”

    “放心吧大少爷，”晏霜嗤笑，“我不想给您陪葬殉情，所以也不会把子弹浪费在您身上的。”

    姚青栎被袭击的事情应该已经被姚家发现了，就算定位器失效，他们找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姚青栎死了，晏霜八成得给他陪葬，说不定还是经过姚洛神之手。加上打开项圈需要姚青栎和穆溯之两人的权限，再不高兴，晏霜现在也只能带着他保护他或许还得给他找东西吃省得身娇肉贵的大少爷饿出病来。

    接过了手枪后晏霜说：“还有一件事。”

    “什……唔！”被揍了一拳在脸上的姚青栎惊疑不定地看着晏霜，以为他打算不顾后果地行凶。

    “悠着点儿，姚少爷，”晏霜抢在姚青栎下达点击命令前轻快地说：“我要是行动能力受损，就没有办法保护您了。”

    姚青栎瞪着他，恼怒地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差点没噎着。姚家的效率肯定不低，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时候要是冒出来一个暗杀者，晏霜又被他一气之下用项圈电倒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晏霜把枪插到后腰，拿着激光手柄，问了姚青栎白岩猎场的位置，然后领着他朝那个方向走去——救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在那之前，他们会需要武器。

    姚青栎跟在晏霜后面，一只手捂着被打的脸，用有点古怪的声音问：“你连丛林求生也会？”

    “当然，您不知道我是促销大礼包吗？”晏霜拨开一根低垂下来的树枝，语调甜蜜地说：“除了能让您操，丛林沙漠孤岛废土随便哪个地图我都能带您通关哦。”

    姚青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