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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画画而已(睡奸)

    郁玉把衣角掖进裤腰里,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像是被欺负狠了还带着水汽的眼睛,面上刚刚褪下去的潮红又浮了上来。

    彼时储怀已经和同行的朋友离开。郁玉跟领班好说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要早点回家。长着一双狭长眼睛的领班不满地上下打量他,盘算着中午用餐高峰已经过了,一般周日晚上食客又不多,才勉强放郁玉换上自己的衣服进了地铁站。

    郁玉走进地铁站,却坐了一班相反方向的地铁。储怀说今天要画他。

    他想以打工为由拒绝,但储怀嗤笑了一声说他打工一天能赚多少钱?有做他的人体模特一个小时赚得多吗?

    “而且,”储怀的手臂环上他窄细的腰,暧昧地含住他还泛红的耳垂,“你做得好的话,我还可以加钱。”

    他正想推开储怀以示自己不卑不亢,可青年已经放开他走出隔间,打开了洗手台的水龙头。水声哗哗作响,他听见他说:“你考虑一下,一点半到。今天不来的话,以后也不用来了。”

    他把他当什么了?一个玩物吗,还是说得直接点,一个妓女?郁玉不想承认,但他现在这样实在跟妓女没有区别。储怀给他钱,他让储怀玩弄自己的身体,200一小时,一个按时收费的妓女。或许他跟妓女的区别在于,他在和储怀性交的过程里是真正享受的;但这是恰恰是他最不想承认的,那让他显得更加淫贱,像一个免费的婊子。

    站在门前的郁玉有一瞬间想退缩了,他觉得不齿。但还是敲了门。

    门从里面打开,露出储怀丝毫没有惊讶的脸,那张五官英挺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他从心底里觉得自己贱:原来在这人眼里他真是要钱不要脸。

    郁玉换了拖鞋,攥着衣角跟储怀走进卧室,站定了也不抬头,僵直了身体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

    一双带茧的大手抚上他的腰,顺着腰线往下挤进牛仔裤里,包住两团软肉像揉面团似的大力揉捏。他忍住呻吟松开皮带,雪白的臀肉便随着揉搓的动作从牛仔裤里一点点脱出来。

    储怀低下头捉他的嘴唇。他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随即伸手虚虚地扶住眼前人精干的腰,盯着青年滚动的喉结,微微抬头但避开他的眼睛,用水润的双唇吮了一下那冒出一点点青茬线条硬朗的下巴。

    储怀看着他这副被逼良为娼的模样心头一动,黑沉沉的眸子像两个要把人吸进去的黑洞。他按住郁玉的后脑勺猛地低头嘬吻柔软的嘴唇,直把人亲得头脑发晕喘不过气浑身上下剥了个精光才放开,拍拍被他揉红了的双臀:“去,上床。”

    郁玉自暴自弃地爬上床。

    一个靠枕被软软地砸在他身上,郁玉有些不明所以地抬眼去看储怀,目光碰上那对漆黑瞳孔的瞬间又垂下了头,把靠枕紧紧抱在胸前。储怀叫他躺下,但他不想看着储怀,于是曲着腿抱紧靠枕侧躺向另一边,等人上来。

    可郁玉垂着眼帘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动静。他忍不住抬眼去看,发现青年已经走到支在床尾的画架后面,一边挽袖子一边盯着他,看他偷眼瞧自己,忍不住发笑:“又在想什么?只是画画而已。”

    郁玉觉得难堪,蹭了蹭细白的双腿。

    储怀提着画架调整好角度——正对着郁玉光滑莹白的背。两块属于少年身体的漂亮肩胛骨随着郁玉的呼吸像一对蝴蝶翅膀在轻轻地打颤,脊椎处微微下凹,形成一道诱人的沟,叫人不由自主顺着脊柱的线条往下窥探。挺翘圆润的臀部上方,两个陷下去的腰窝勾人得紧,像是天生要叫人来捏着亵玩,搞美术的跟宗教狂热分子似的叫这两个小东西“圣涡”。郁玉的腰极细,仿佛真是不堪盈盈一握,可臀瓣却极丰满,被人捏在手里时白嫩的肉几乎从指缝里挤出来。这具身体最甘美的秘密就藏在这肉感的两瓣之间。

    储怀又微调了一下角度,堪堪能看见那两腿之间紧闭的肉蚌。

    这个角度好极了。躺在床上半压着靠枕,扭着身子偏过头来的郁玉既像不堪凌辱瑟缩在床上的圣母,又像欲求不满两眼含春的荡妇。

    储怀觉得喉咙发紧,下身有些抬头。“别动,就这样。”他提起画笔,快速勾出线条。那支画笔像是贴着郁玉的身子在作画。储怀呼吸急促,不知道是因为终于找到了称心合意的模特,还是因为蓄势待发的性欲,总之都是为了这副身体兴奋得要命。

    郁玉不知道储怀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灼灼的目光扫视着他的裸体,像是化成了一条有形的舌头,黏黏腻腻一寸一寸地舔舐着他。郁玉吞了吞口水,花穴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像是要吐出甘甜的汁液来。

    太贱了。可是好空虚。

    郁玉在脑子里无谓地天人交战。其实他什么也做不到,不可能毫无顾忌地愤然离开,也不可能不顾一切地敞开身子容纳甚至勾引那人,尽管迷迷糊糊地被欲望驱使着想要这么做。但他顶多是像现在这样,等待着储怀什么时候憋不住,或者说是放过他,用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抚慰他的渴望。而这样的想法让他倍感煎熬,朦胧中几乎失去意识。

    储怀就这么挺着半硬的阴茎,把欲望铺开在画布上。他画得又快又慢。比起平时他今天的速度可以说是惊人,底稿一气呵成,开始一点一点地上色;但他一边画一边改,这里线条不流畅,那里颜色不对劲,总之画布上的躯体不及眼前人万分之一的叫人心神荡漾。

    他烦躁极了,以至于室内的光线趋于黯淡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床上的人沉沉睡了过去。

    储怀搁下笔,紧接着鬼使神差地剥了自己的衣服裤子爬上床。他从背后贴着郁玉,一双手钻到靠枕和郁玉起伏的胸膛之间细细地抚摩。昨天他当然是骗郁玉说通过触摸感受肌肉线条有助于他作画,以满足那点龌龊的心思;可今天他觉得这不是骗人,抑或是今天他开始骗自己。

    他好像一刻不摸到那温润的皮肤就不知道它是什么颜色、长什么样子。高挺的鼻子狗似的嗅着郁玉耳后的皮肤,骨节分明的手指揪住软软的乳尖反复揉捻,膝盖挤进人双腿之间,直直顶上他腿心碾磨,碾得那处发软打抖渗出水来。

    储怀改用一只手按住怀里人的腰腹,让自己前胸贴着他的后背,腹腔贴着人后腰,一根铁棒似的阴茎嵌进柔软的雪臀沿着股缝蹭动,开始是轻而缓的,见他没有反应便重而快地几乎性交般插着股缝。

    另一只手绕过郁玉身前揉着他汁水丰沛的下体。秀气的阴茎和小小的囊袋靠在储怀掌根,小小的阴蒂被摩擦唤醒,从阴蒂包皮里颤颤地探出一个头,旋即被夹在指根间玩弄。略显粗糙的指腹拨开肉嘟嘟的阴唇,在阴道口坏心眼地打转。

    郁玉难耐地伸长了脖子,一侧脸颊贴着床单蹭。他疑心这是一场春梦,花穴里淫水淌个不停,叫他又难受又舒爽不想醒过来。

    被圈在青年下身的肉屁股不住地扭动,湿淋淋的花穴张开了小口去含那根作乱的手指,把它吞进去半截,又吐出一个指节,如此往复浅浅地插穴。又一根手指贴上入口处,贪吃的花穴立刻把它也吃了进去。两根手指在穴里并牢,一张花穴上下耸动,像吮棒棒糖似的吃得满嘴口水。

    储怀颇有耐心地任两根手指被吮得水亮,直到花穴玩累了,停下来喘息似的翕动。

    埋在身体里的手指这才苏醒般动了动,曲起来用力按在穴壁上,整只手像是抓住了肥嫩的阴阜。雪白的身子抖起来,那颗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阴蒂更是快乐地磨蹭起青年的指缝,像是在讨好鼓励那只手给它更多的快感。

    那只手像是很受用的样子,就着这个姿势抠挖,先是挠痒痒似的不轻不重,感受到穴里嫩肉挤着指头献媚,才一下一下狠重起来。

    “骚逼,舒服不舒服?”储怀贴着郁玉的耳朵刻意压低了声音。

    郁玉浑浑噩噩地扭着屁股,在一片黑暗中受了这个魔咒般声音的蛊惑哼哼唧唧起来:“哼嗯......舒服,骚逼好舒服......骚逼还要......”

    可是那只手却抽了出来。郁玉急了,挺着身子去够那个给他快乐的源头,花穴冷不防撞上沿着臀缝蹭下来的阴茎,饱满的龟头狠狠插进阴道。

    “噢——好大......全部....全部进来了......”整条股沟都快被摩得起火,但饥渴的花穴却管不上那么多,殷勤地吮起火热的肉棒。

    储怀抬高他的一条腿,按着人腰腹的手几乎掐进肉里,挺动下身猛力撞击。肉体和肉体相撞发出不绝于耳的啪啪声。

    “什么进去了?”

    “嗯......肉棒......”

    “肉棒是什么?我不懂。”

    “肉棒......肉棒就是......啊,别顶那里!嗯......就是阴茎......是,是鸡巴......”郁玉越说越小声,猫叫似的,身子却抖得越发厉害,暴露在空气里的小阴蒂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是这儿吗?”储怀挺着精悍的腰往郁玉受不了的那点又是一顶,“肉棒进的是哪里?”

    “啊!是......肉棒进的是,小穴......小骚穴......”

    储怀像是不满他的回答,竟生生停了下来,咬着他的耳朵说:“不对,肉棒明明该进肉套子,你是肉套子吗?不是的话肉棒不插了。”说完还作势要拔出来。

    “不要!要插,我是肉套子!”郁玉哪舍得放走这根火热的东西,连忙抓着储怀的手,臀尖蹭着他的小腹,“求你了......肉棒快来插肉套子......噢!”

    他话还没说完,粗壮的阴茎就整根捅了回去,穴肉翻搅好不爽快,激得他眼角冒出了泪花,整个人被压在床上。

    “笨蛋小骚货,老公教你好不好?”

    “好......好的,老公...老公快教教小骚货......”

    储怀由上至下九浅一深地干着水穴,看着被撑圆了的洞口被肏出白沫,嘴里不伦不类起来:“肉棒插的是肉套子,阴茎捅的是阴道,鸡巴呢肏的是骚逼。懂了吗?”

    “嗯啊......懂了......”

    “那你说,喜欢哪个?”

    “喜欢......喜欢肉棒插肉套子,阴茎...啊......阴茎捅阴道......嗯,鸡巴肏骚逼......啊啊啊不行!骚逼要高潮了!”

    郁玉脸蹭着床单,屁股撅得老高,穴口大张任凭粗大的阴茎反复蹂躏,本来已经被干得发麻,那些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下流话却让水穴瞬间兴奋地箍住柱身,那上面狰狞的经络狠狠摩擦着穴壁,给了他激烈的高潮。

    青年重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骂了一句“骚逼”,还精神着的肉茎在他高潮痉挛的阴道里继续开拓着,像一匹不知疲倦的恶狼,要把他肏到濒死,然后撕咬开他的皮肉,吸干他的鲜血,一步步拆吃入腹。

    他瘫倒在床上,暂时无力回应,像是要从一个梦境沉沉地跌进另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