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被大少爷看到了乳头凸点
与屋内散发出的水果香气不同,从屋外飘进来的那阵香气闻上去,比夏日里盛开到最茂盛花朵的花香还要浓郁。 随着那人的临近,浓到闷人的香气让谭秋龄闻来有些冲鼻子。 走进来的男人有一副打得溜直的背,身材瘦削,一头乌黑短发,刘海三七分梳,发油梳理在头发上,打扮得铮亮,每一根头发都紧贴头皮,整张脸好似也抹了油,脸上泛起油光。 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银框眼镜,眼镜链条从镜腿垂落至胸前西装马甲放白色丝巾的四方形口袋。 谭秋龄看这男人的衣着打扮实在是奇异,他里头穿了一件白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灰格子马甲,与马甲同色的西裤整齐顺滑,脚下的黑皮鞋尘埃不沾。 这样一副打扮在谭秋龄的眼中是个异类,欣赏不来,却不知这是近来留学西洋回国的人,最时兴的打扮。 全镇就庄府这位大少爷庄无意去了西洋留学,归来有小半个月有余了,与他同回来的,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 洋妞用蹩脚的中文,自我介绍说是庄无意的未婚妻。 回来的那一日,庄府门前聚了许多闲来无事,前来看洋妞的大老爷们,都为看个稀奇。 庄夫人以两人将来的后代血统不是纯正的汉族,再者洋妞长了一双蓝眼睛,与妖怪无异,不同意庄无意娶洋妞,坚决反对。 接受了西方教育的庄无意执意要娶洋妞,两人互不相让,僵持了好几个日子。 这时庄无意来见庄夫人,无非就是肯低头让步了,不想与庄夫人僵持下去,想要与庄夫人协商暂不提婚事,但要庄夫人许诺能让未婚妻安稳的在庄府住下,不再派人前来骚扰调戏未婚妻了,其二是手中余钱不多,前来找当家作主的庄夫人要些银子来花。 庄无意是庄家长子,又是庄老爷子庄康的老来得子,他衔着金汤匙长大,一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惯了,连当初去西洋留学,都带了两个家丁去陪读,日常照料饮食起居。 庄无意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富人,什么是穷人,素来对不与自己是同一类人的人打不上眼。 又因为性格原因,在生人面前,少言少语。 庄无意进门后,知道屋内除了庄夫人,还有两个丫鬟,有一个是进来通禀的春儿,另一个,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就没朝谭秋龄看去。 家中的丫鬟,他多看她们一眼,都嫌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一身西洋装扮的庄无意朝庄夫人鞠躬,问候道:“母亲大人。” 庄夫人见一向高傲的庄无意肯来见自己了,眉眼流露出笑意,向站在身旁的春儿说道:“给大少爷倒一杯凉茶,外面天这样热,一路走来怕是热着了。” 一说凉茶,谭秋龄想到庄夫人让小凤给自己倒的凉茶,都没有倒来,相比看不出脸上有汗水的庄无意,自己这前后背都打湿了,出了一身重汗,更是需要这凉茶润嗓消热。 “是,我这就给大少爷倒一杯凉茶来。”春儿执手挽过茶壶的壶耳,就要倒凉茶。 谭秋龄喉咙滚动,盯着那不属于自己的凉茶从壶里倒出来。 庄无意喝不惯有一股中药味的凉茶,加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狐媚子春儿眼波流转,眉目妩情,倒个凉茶也不安分,拿壶耳的手指刻意挑弄胸前敞开的薄衫,泄出春光。 这样不知廉耻的丫鬟,也配给自己倒水喝?! “我不渴,不喝。” 庄无意一脸冰凉,拒绝了。 庄无意不喝,谭秋龄瞅着都倒出了半杯的凉茶,吞咽了好几次喉咙,这大少爷不喝,她是伸长了脖子想要喝。 “今天找母亲大人,是想与母亲大人商量一件事……”说到一半,好颜面的庄无意停顿了片刻,眼神下垂,望着地上铺的金砖,“在我与母亲大人商量事情前,能否请母亲大人让屋里的丫鬟们回避?” 庄夫人欣然答应,指了春儿去厨房端黄豆糕,然后对谭秋龄说道:“秋丫头,回去吧,好好伺候二少爷,肚子有了消息,少不了对你的赏赐。” 听见说那另一名丫鬟是庄十越院里的人,还提到了肚子有消息的话,庄无意向谭秋龄看去。 谭秋龄错开了看过来的视线,看向庄夫人,声音暗哑:“我十分的口渴,求夫人赏杯凉茶喝,” 从这里回庄十越住的院子,还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小凤有去无回,没拿鞋子回来,谭秋龄就不指望鞋子了,她就念想着喝口水,否则自己非得给渴死在路上不可。 “秋丫头想喝水早说嘛,你这话说的,像是谁苛待了你一样。”庄夫人对春儿摆了一个手势。 春儿不甘不愿,把倒了半杯的凉茶端给了谭秋龄。 虽然没有斟满,但这半杯水对于声音都渴变了的谭秋龄如同是王母娘娘赐的仙露。 她感激,双手接过,迫不及待仰头一口饮尽。 半杯水让她给喝出了黄牛饮水的豪迈,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女儿家的姿态。 “谢谢夫人的凉茶,我这就回去了。”谭秋龄放下茶杯,对庄夫人道了谢,又意识到这屋里还站了一个庄无意。 为了不被说是小山村里来的野丫头没教养,谭秋龄毕恭毕敬的对庄无意说道:“大少爷,我告退了。” 这在春儿看来,特地向庄无意打招呼说离开的谭秋龄就是一个小骚贱人!瞧那姿态,不是勾引大少爷是在做什么? 庄无思没有回应谭秋龄,眼镜镜片上折射出一片光。 他是不口渴的,但在谭秋龄走出去后,喉咙奇异地痒了起来。 春儿是明着骚,那丫头是暗着骚,庄无意一眼就注意到她的胸前凸起了两个小点。 显然,她没穿肚兜。 她的脸没有给庄无意留下印象,但庄无意牢牢记住了她胸前凸起的两个小点,像藏了两粒六月的樱桃在里面,硕大多汁,不禁想要探入里面采撷。 起了这样的想法,庄无意都想打自己一巴掌了,自问道:她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她就是一个伺候我那傻子弟弟的卑贱女婢,这样低贱的她,配我去想吗? 不配,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