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剧情,太后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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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诞的正日子,热闹安闲的仍然是后宫诸人,外命妇带着女儿前来赴宴,行过一番礼仪,与后宫妃嫔、未长成的皇子皇女们一道,俱在南湖岛上的澄心堂里,陪同太后赏景、玩乐,等待开宴,前朝却忙个不住,虽没了常朝,倦勤斋里却也没断过人。 议事的大臣刚走了一波,太子就领着陈之宁前来奏报京城一旬之内的大小事务,细细说完,正要退下,皇帝笑吟吟地叫住陈之宁:“朕听闻,你家要和皇后娘家结亲,目下准备的如何了?” 太子会意地一笑,拍了拍陈之宁的肩膀,随指了一事,会意地出门去了,谢一恒亲自上了一盏冰茶,掩上了门。 陈之宁谢了恩,在下首捞了个座儿,抿了一口茶水润过嗓子,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面上不显,便笑着和皇帝叙家常:“母亲最近还是忙着准备太后与皇后的寿礼,虽说两边已露了意思,约略定了下来,其余礼仪,还是要等到皇后娘娘千秋过了,回到京城里再走,不然,恐怕轻慢了平国公府。” 皇帝也好似倦了,一手撑着下颌,眼睛似睁非睁:“婚事确实繁忙,你们这样人家,也是有殷实底子,不必色色都临时准备,否则,为了今年各家儿女婚嫁之事,恐怕京城里的物价也要翻上一倍了。说来,你的庶妹是否也到了年纪,可说了人家不曾?” “家中两个妹妹,一个十四,一个十二,只是母亲说,家里女儿少,还要多留几年,以免家中清冷。” “出了太子妃的门第,女儿哪里愁嫁?等你娶了妻,生了孩儿,周夫人自然就不嫌冷清了。”皇帝仍旧闭着眼睛,声音里带了笑意,“今年秋闱,不如就往榜下择个好夫婿,门第单弱一点算什么,你们随便帮衬一把也就是了,不必强求什么勋贵人家。你看舞阳,如今不也过的舒心畅意?” 陈之宁愈发不敢放松,谨慎道:“小妹哪里能与长公主相提并论。” 皇帝咳了一声,笑着扫了陈之宁一眼:“令国公素来是个甩手掌柜,我也知道,既然家中这样忙碌,你也该为母亲分忧,无事如何还在鹤鹿林乱走呢?” 陈之宁手上一抖,险些将茶泼了满身,即刻就跪下了,皇帝姿态悠闲,也没阻拦,再问:“龙隐卫现在办事如此不利?林纾到底做了什么事,还要你亲自过问?” 龙隐卫,隶属于皇帝的情报与暗杀组织,其实并不庞大,不过百余人,有一半,是挂靠在东宫名下,数年来,逐渐掌握在陈之宁手中。只要陈之宁的亲姐姐是太子妃一日,他们陈家,就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家再与皇后母家结亲,彼此联结更为紧密。自然,太子对陈之宁的信任,也是毋庸置疑的。 “陛下,镜郎……林纪他失踪了。”陈之宁不敢想象皇帝的神色,额头紧贴汉白玉地砖,犹豫须臾,索性和盘托出——皇帝是林纾的舅舅,对镜郎的疼爱却也没少半分,今天不说,明日在宴上发问起来,更难收场,疏不间亲,难不成他当场要对皇帝说,一个外甥绑了另一个外甥去做禁脔? “臣,公器私用,想寻林纪的下落。” 室内沉默良久。 当啷一声,那枚纯金镂空,精美无比的龙纹令符跌落眼前。 陈之宁迟疑着不敢动,就听见皇帝平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朕许你便宜行事,找到后,即刻回报。” “下去吧。” 陈之宁冷汗透衣,出来时,颇为狼狈地在树荫下抹了把额头,一抬头,与林纾打了个照面。 陈之宁冲他点了点头,正要擦肩而过时,被林纾叫住,两人冷冰冰地对视一眼,却是林纾先绽开了一抹虚假的客套微笑:“世子爷在这里,怎么还未去澄心堂领宴?” 陈之宁没由来地背后一寒,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架势,正色道:“公务在身,何况,我年岁已大,又是外臣,怎么好擅入后宫,冲撞了各位娘娘公主,岂不罪过。” 林纾假笑着点点头,作势要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折身回来:“可惜了,现下澄心堂里正是热闹呢,林纪去了洛阳一趟,倒有了些奇遇,以一幢九层琉璃塔请来前朝一位高僧的佛骨舍利……” 陈之宁的笑容登时裂了一线:“镜郎回来了?” 他还要问个究竟,林纾并不回话,轻巧往后一避,礼貌道:“陛下还在等我回话,世子爷,恕我先行一步。” 他快步穿过为浓密紫藤缠绕的长廊,冲为他打起帘子的谢一恒礼貌颔首,进得门来,又换回了一贯沉着冷肃的神色。 “陛下,湖州急报。” “昨儿晚上接到的消息。山匪攻打州府,内应开了内城门,一路打进了知府府邸,知府逃窜到苞山上,纠结了当地守军预备去抄匪巢,不过匪首早有狡诈,索性毁了白河堤坝,刘淙想拦消息,但是没拦住,事儿闹得太大,大水一路冲垮堤坝,一直冲到了嘉兴。” 鱼米之乡,江南腹地生了匪乱,为祸一方,还闹得朝廷颜面大失——偏偏还是太后寿诞当日传来消息。 皇帝也不免沉了脸色,冷冷道:“知道了,消息不必递到后面去,免得扰了太后兴致,去传太子,工、吏、户、兵四部尚书。你也留下。” 倦勤斋内气氛凝重,澄心堂里却是轻歌曼舞,一派天家气派。古美人亲自训练的北戎歌舞才毕,又换了一支江南风情的小调来唱,却无人关注场中歌女,以镜郎之名奉上的剔透琉璃塔引来一片赞叹之声。建昌等在京长公主贺过太后,又以太后娘家命妇为首,纷纷劝酒祝祷,反倒把坐下下首的皇后冷落几分。 但皇后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十分愉快,也并不令自己娘家人上前,只慢慢啜着盏中酒液,一扫建昌长公主身后空设的席位,神色清淡,若有所思。 这一波祝祷告一段落,不知道是哪家有待嫁闺女的命妇先提了一句:“二公子年岁还小,咱们大公子可也过了及冠之年,长年累月地在外,也没个知冷知热的照顾,这可不像话呢。长公主心疼二公子,我们都晓得,可也不能忘了咱们大公子。” “正是呢。”又有哪一户勋贵人家接了口,笑着推了太后娘家弟妹一把,“太后娘娘家,不就有好女可堪匹配么?洪家十一姑娘,性情温顺,国色天香……” “我们家那小子,冷心冷肺的,还不知道喜欢什么样儿的,我这个做娘的都不敢擅作主张,更别说什么别的不相干的人了。若是娶回来了,对媳妇儿不好,可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么?为洪家十一娘求一门好姻缘,我倒有个好主意。”建昌长公主一开口,便无人敢插话了,她面上带笑,却啪地一把将象牙纨扇拍在了桌上,把旁边的舞阳长公主吓了一跳,“令国公家的小公爷,还有咱们老七,不都没有说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