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腰下剑
齐绍做了一个荒谬绝伦的梦。 他在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放荡地呻吟扭动,全身上下只剩身后不断被男人的阳物进出肏弄的肉穴还有知觉,灭顶的快感让人几乎忘记一切,沦为欲望的奴隶与容器。 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齐绍,他不应该沉沦,他不属于这里。 齐绍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终于从噬人的情欲漩涡中挣扎着爬出来,他猛然睁开眼睛,而后发现,一切都不是梦。 神智逐渐回笼,凛冽的风不断吹在他脸上,犹如利刃割面,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齐绍正躺在地上,身上胡乱地覆盖着衣袍,呼其图还算有点良心,走之前还记得用那厚实的狼皮大袄将他裹起来,免得他被冻出毛病。 但那生性顽劣的少年王子当然不会好心地为齐绍清理身体,他将男人翻来覆去肏了个够,导致齐绍醒来后浑身没有一处不是酸软无力,胸口穿环的乳粒肿得发红发亮,稍微一动便摩擦牵扯得生疼,身下的男根亦因为连续不断地出精而射到弹尽粮绝,隐隐作痛。 股间的肉穴更是一片狼藉,不知被少年灌了多少精液进去,黏湿滑腻地含在甬道中,从被干得有些合不拢的深红穴口流出来,那种犹如失禁的排泄感让齐绍一阵反胃。 一股巨大的羞耻与愤怒涌上他的脑海。 岱钦再如何折辱他,都是正大光明地行事,因为那便是岱钦的目的,他就是想要他看清楚自己是被谁如何作践。 所以刚才迷晕他后又淫辱了他的神秘人,必然不会是岱钦。 齐绍会忍辱负重甘愿委身于岱钦,盖因他背负着自己的责任与使命,或许还有几分说不明的愧疚,然而遭人奸污这等无妄之灾,却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王庭之中,究竟是谁会这样肆意妄为? 齐绍想不出来,因为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可能恨他的人实在太多,他并不相信那日达汉所说的关于自己人的言论——他终究对北狄人存有偏见。 在原地躺了片刻蓄足力气,齐绍才咬牙撑着身体爬了起来。 之前洗的澡自然是白费了,未干涸的腥臊精水与淫液顺着腿根往下淌,他蹒跚着步子重新走到水边,借着冰冷的河水将身体清理干净。 那可恨的神秘人将精液射得很深,齐绍不得不将手指伸进后穴里翻搅,使劲往里抠弄,才能掏出其中残余的污物。 河水冰寒,体内的肉壁却滚烫火热,他本就已被调教得极为敏感,自己夹着自己的手指的感觉则更为微妙,指尖触到的那种柔软与热度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同时肠壁受到刺激,又本能地感知到酸麻的快感。 齐绍竟在这样的清洗中有些情动,连带着寒意的河水都没能阻止男根不自觉地勃起。 他心中警钟大作,飞快地将后穴里的脏东西掏干净,让那些东西都随着水流飘散,随后伸手用力掐了自己的阳物一把,才用疼痛把情欲遏制了下去。 回到营帐里时已经入夜,齐绍明明拥着狼皮袄,脸色却冷得发白,嘴唇也有些干裂。 齐星见了,连忙拿暖炉过来给他揣着,嘴上劝他道:“公子,这蛮荒北地天气寒冷,往后在帐中练武也是一样的,总这般出去,仔细染了风寒。” 齐绍摇了摇头,接过齐月倒的热茶饮尽,心里仍琢磨着今日的遭遇。 他去查看过最初发出声音的灌木丛,塌陷断裂的枯枝上有人埋伏的痕迹,但脚印与气味早已经被清除干净,让人无从追踪。 那处河边的野地极为偏僻,掩藏在矮树丛与岩石后,不刻意去看根本不会发现。 这么久以来,也就只有齐绍与上次他救下的那个奴隶少年去过,可那少年体格纤瘦,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齐绍在昏沉中依旧能分辨出那神秘男人的体型,显然是成年男子的身量,那物也大得吓人,像要把人捅穿一样钻进他身体里疯狂地侵犯。 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直接告诉岱钦,哪怕岱钦会为他找这个人,齐绍也不想把自己难堪的伤疤揭给对方看。 但他一定会抓住那个神秘人——岱钦他杀不得,不代表旁人他杀不得,只要处理得足够干净…… 齐绍咬牙切齿地压下羞恼与怒意,暗自思量起来。 他在河边受了凉,好不容易退了的热症又卷土重来,好在这回不怎么严重,只是身上虚软出汗,不影响行动。 岱钦许久不见齐绍,听人禀报他反复的病情,只以为是自己之前做得实在太过分,不知怎的,忽然想去看那人一眼。 只是看一眼他死没死,绝没有旁的心思,岱钦这样想着,脚下不知不觉地便走向了齐绍的帐子。 齐绍正在帐中擦拭他的佩剑。 他专注地用鹿皮沾了专用于保养兵器的油膏,仔细地擦过剑身与剑刃,将之擦拭得愈发锃亮。 三尺青锋泛着锋锐的寒芒,模糊地映出男人英俊的面容,齐绍放下鹿皮,起身用那佩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动作如行云流水,身姿利落飒爽。 岱钦没让人通传,放轻了步子撩开帘幕走进去,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齐绍回过头,见是岱钦,立时下意识地收剑入鞘,原本轻松的神色也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二人沉默对立,齐绍的目光中充满警惕与戒备,岱钦本看得入迷,被他用这样的眼神一瞥,脸上那一点欣赏的意味迅速地敛去。 岱钦不紧不慢地信步走上前去,从齐绍手中夺过了那柄长剑,齐绍握紧了拳头,复又松开,听岱钦一边把玩那剑,一边道:“没想到,我竟还能再见到这把剑。” 齐绍这柄吹毛断发的神兵跟着他征战多年,还曾经穿过甲胄刺入岱钦的胸膛,如今时移世易,人事皆非,唯有这冷冰冰的兵器从未改变。 狄人惯使弯刀,岱钦亦不例外,但他拿起齐绍的剑,竟也能有模有样地学着齐绍的招式耍了个剑花,剑锋从齐绍眼前掠过,带起一阵微风。 齐绍自岿然不动,眼观鼻鼻观心,实则已暗叫不好,佩剑是他的侍女私自带来的,岱钦若因此发怒,他必然又得吃一番苦头。 然而出乎齐绍意料的是,岱钦竟真的只是把玩了片刻,便又将长剑归鞘,丢还给他,语气不咸不淡地问:“身子可好了?” 岱钦这话近乎关心,齐绍略诧异地看他一眼,果然下一刻便听他接着哂笑道:“这般不耐肏,可真是有负齐大将军的威名。” 这才是岱钦该有的模样,齐绍也僵硬地笑了笑,反唇相讥道:“术业有专攻,若到校场上操练,我自然是耐操的,但若要在床笫之间,就比不得你了。” 比起那个只会沉默地任他摆弄的齐绍,岱钦更喜欢这个会与自己斗嘴的齐绍。 他多日不曾展露笑容的面上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声线低沉:“看来是好了,你让我禁欲了那么久,今夜可得好好补偿我。” 齐绍并不相信这个在情事上如狼似虎的男人会因为自己的受伤而禁欲,岱钦是乌洛兰部的单于,部落的第一勇士,要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 他可巴不得岱钦能分散些注意力到别的人身上,平淡地开口道:“单于大可不必为我委屈自己,免得其他妾室觉得我这新来的善妒专宠。” 齐绍的语气里不无嘲讽,岱钦却只道:“我没有别的妾室。草原上的狼王,向来只会有一个伴侣,我的大阏氏死了,你便来代替她。” 岱钦说的是实话,哪怕他恨齐绍,他也已经娶了齐绍,纵使他们要永远互相折磨下去,也是要生同衾死同穴,永远绑在一处的。 “你是我的阏氏,我只会来找你。” 岱钦说着,已走到齐绍身前,灰蓝色的眼眸直视着对方,极具有压迫感与侵略性,让齐绍下意识地退了半步,握着佩剑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两人已呼吸相缠,眼见着齐绍就要被压到榻上,煎好了今日份的汤药的齐星齐月恰巧一同掀帘进来:“公子,该吃药了……” 她们刚进来便看见岱钦,眼底顿时涌上藏不住的愤恨,但当着这蛮王的面,也只敢怒不敢言,只噤声垂首敷衍地行了个礼。 齐星低着头,仍担心齐绍的身体,捧了药奉至齐绍与岱钦面前,壮着胆子道:“奴婢来给公子送药,巫医说,需得趁热喝才有功效。” 那冒着热气的漆黑汤水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岱钦垂眼瞥了瞥,侧身一让,齐绍不动声色地端起药碗,仰头眉都不皱一下便一饮而尽。 岱钦眉头微皱,看齐绍面不改色地放下药碗,抬手擦了擦嘴角,又向自己投来无所谓的目光,还同时开口对侍女道:“你们先出去。” 两个侍女简直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们当然也能猜到留在帐中与岱钦独处的齐绍会遭遇什么,但她们却无能为力…… 齐星憋着一口气,呼吸变重,还不肯走,齐月到底沉稳些,拉了拉她的衣袂示意她快走,两人这才退出帐篷,留下岱钦与齐绍二人。 齐绍早将佩剑放回矮桌上,放弃抵抗班垂下眼帘,已经做好了要被岱钦放倒的准备。 然而他等了半晌,却没有等来岱钦的动作。 “罢了。”岱钦忽然开口道,“你还是再休养几日,别把病气过给我。” 他说完,又上下看了齐绍两眼,眸中有些遗憾的神色,却也没再多逗留,转身便大步出了帐子。 齐绍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帐外,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 守在外面的两个侍女很快小跑进来,生怕他在这几息之间又受了什么伤。 “我没事。”齐绍安慰地朝她们摇头,心中仍有所思,那日河边迷奸他的神秘人已困扰了他数日,让他暂时连岱钦的反常都没有察觉到。 那神秘人迷晕了他,本可以就地杀了他,却只将他结结实实地肏了一顿,留下一身的痕迹便扬长而去。 齐绍不难看出那人的目的,只不过是想侮辱他罢了,也许还有一逞兽欲的念头。这样想来,那人尝了一次甜头,见齐绍还没有任何反应,必定不会就这样作罢。 齐绍已做好了引蛇出洞的打算,只等着那家伙露出马脚。 这日傍晚,他便又如同往常一般,若无其事地独自走向河边。 只是这次齐绍藏了佩剑在厚重的长袍中,还特意借着生病的由头问大巫要了醒神的药草,反倒期望着那神秘人能按捺不住,再来找他一回。 呼其图自那日尝了肏弄齐绍的滋味,才真正明白了父王对这夏朝男人的痴迷,果然同别的男男女女都不一样,干起来特别带劲,别有一番趣味。 光吃一次自然是不够的,他还琢磨着想要多品味几次,但齐绍在乌兰河边吃了亏,恐怕不会再去。 呼其图倒是料准齐绍不会向岱钦告状,正愁着要在哪里再故技重施,便有他派去盯梢的武士前来回禀,说是见单于从阏氏帐中出来后,阏氏又孤身朝往日的方向去了。 这便正中了呼其图的下怀,他顺手赏了那武士一串金珠子,一溜烟地便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摸到了河边那片隐秘的野地。 一回生,二回熟,少年熟练猫着腰藏在积了雪的灌木丛中,见齐绍站在水边,正欲解开皮袍。 呼其图先吞了特制的解药,再小心翼翼地点燃迷烟,齐绍很快便如同那日一样被药迷倒,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事已成了,呼其图才从茂密的灌木丛后钻出来,迫不及待地飞奔到昏睡的男人身侧,伸手去解他未解完的外袍。 却说齐绍,虽做足了准备,抵不过呼其图用的那药着实厉害,还是不幸着了道,此时昏昏沉沉地闭着眼,只残存了一点神智。 这样倒比上一次更为恶心了,齐绍能感觉到那男人的所有动作,也知道自己本该挣扎抵抗,身体却不受控制,一点反应也做不出来,只能又一次被剥光了肆意亵玩。 屈辱与愤怒让齐绍痛苦不堪,呼其图当然不知男人这番想法,只为自己又一次诡计得逞而窃喜,如同偷偷在雄狮的领地上做了标记的小兽,满足地低头在齐绍颈间亲吻嗅闻。 上回行事仓促,只顾着一味埋头苦干,虽也做到餍足,却还有许多手段没有用上,呼其图心里想着,指头便又勾向了齐绍胸口的乳环。 他早前看见这乳环,就觉得眼熟,今日拿了二叔送的匕首来一比,果真是同样的纹饰与透明宝石。 大概也是二叔从波斯人那里换回来的东西,二叔送给了父王,父王又用在了齐绍身上。 这样辗转一大圈,还是落到了他手上。 呼其图饶有兴味地捏着那细小的金环,玩了一会儿齐绍的乳头,看着手中的匕首,忽然心生一念,掏了脂膏抹在手上便朝齐绍股间涂去。 齐绍眼皮沉重,困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动作,胸前的乳粒再度被逗弄拉扯得硬起,生生比从前大了一倍,混杂着疼痛的快感从胸口蔓延到身下。 那人的手指捅开了他的后穴,沾着滑腻脂膏的指腹在肉壁上抚摸一阵,使紧致的甬道缓缓放松下来,脂膏中的催情药也很快见了效,几根指头没几下便捅插出了滑溜的水渍。 齐绍感觉到后穴内愈演愈烈的空虚麻痒,神思恍惚起来,想是那润滑用的东西有问题,可就算他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他只能盼着男人能早些结束、自己早些恢复体力,说不定还能与之一搏。 呼其图给齐绍做好了扩张,下身的阳物已硬涨无比,没急着提枪上马,而是将那柄冰凉的匕首贴上了齐绍的腿根。 凹凸不平的宝石与雕花蹭过细致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齐绍在半昏半醒中感知到不同于男人阳具的异物侵入身体,想要躲开,却无能为力,顺畅地将那东西吃到了底。 匕首比起呼其图的阳物要细上不少,胜在形状弯曲,表面又有粗糙的凸起,最大的那枚宝石刚好可以抵住齐绍后穴内的阳心,磨得他哪怕在意识涣散中也忍不住颤抖着呻吟出声。 嫩红的肉穴贪婪地吞吃着灿金的匕首,穴口的软肉如同一张嘟起的小嘴,湿漉漉地含紧了异物,只吐出一小截刀柄,与会阴前方囊袋上点缀着的金饰以及乳首挂着的金环遥相呼应,配上沉睡的男人健美修长、肌肉匀停的躯体,简直让人看得入神。 呼其图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美景,呼吸粗重,一手捉着那匕首留在穴口外的部分,一手掏出勃起的粗长阳物,边用匕首在齐绍的肉穴中抽插,边自己撸动套弄起阴茎来。 那匕首上精致纹饰此时都成了折磨齐绍的利器,粗粝触感磨得他又酸又痛,然而随着这前端上弯的玩意反复抵着他的敏感点搔刮顶弄,快感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连带着肉道中都泌出了透明的肠液,让抽插变得愈发顺畅。 呼其图见齐绍的男根没有抚慰也硬得流水,坏心眼地更加重了抽送匕首的力道,没有生命的冰冷物件被齐绍的体温含得发热,尖锐的快意一波一波刺激着他的肉穴,让他不受控制地哽咽呻吟,紧闭的眼角却无声地流下了泪水。 这样玩了好一会,呼其图总算憋不住了,自己撸哪里有肏到齐绍身体里来得爽快,他抽出那泡得湿滑的匕首丢在一边,握着阴茎对准那还没合拢的穴眼便捅了进去。 毫不费力地尽根没入,软弹的穴肉被破开又痉挛着缩紧,果然让呼其图如登极乐,他扶着齐绍的大腿用力分开,奋力在男人腿间挺腰肏干,像要把囊袋也撞进去一般使劲。 两人相连的部分全是淫水与融化的脂膏,呼其图还不算很浓密的耻毛不断地蹭在齐绍光滑的股间,将一片皮肤都磨蹭得泛红。 又干了百十来下,呼其图差不多想射了,两手死死扣住齐绍劲瘦的腰,将他按向自己胯下,抵在他肉穴深处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呼其图沉浸在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中,没有注意到身下男人的变化。 齐绍在情欲的磋磨中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力气,害怕惊动身上那人,没有贸然睁眼动弹,而是小心地摸索起地上有无可以充作武器的石块。 他的剑早被呼其图丢在一边,但他很快摸到另一样兵器,就是那柄刚才在他后穴里作恶的匕首,上面还沾满了他的肠液。 但这无关紧要,齐绍艰难地将匕首从鞘中抽出,借着草地的遮掩将手垂在身侧,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到来。 在被内射的那一刻,汹涌的快感席卷而来,他却勉力分出了神智,耗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挥动匕首,刺向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