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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老攻竟强制肏我还骂我有病

    被人踩在泥潭里,是一种什么体验?

    曹州的半边脸沉浸在泥水中,视野模糊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离自己远去。

    他全身都是麻木的。

    明明刚才痛到了极致,又无法将痛苦通过声音的嘶吼来发泄一二,只能拼尽全力地去承受,来尽量避免伤到要害。

    监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

    尤其是晚上,冷得异常,风一吹,曹州就不得不蜷缩住自己的身体,却无法爬出浅泥坑。

    意识模糊之后,曹州好像听到了郝唏在自己身边的动静。

    他在为自己抱团取暖。

    “要实在不行,咱们去求求他好不好?随便他提什么条件,只要他肯放过你。”

    郝唏哭得满脸是泪,“最起码,我们最后都能活着出去…”

    是啊…

    他最初,不也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在这所监狱里活下去吗?

    怎么活都行,行尸走肉也是活着。

    那他又何必在当初执着于跪不跪,和到底有没有尊严地继续苟活呢?

    这个问题曹州想了很久。

    可第二天他还是老样子。

    那监狱三点一线的生活,永远也离不开洗衣、吃饭、挨打和睡觉。

    就算他在晚上被伤得多重,第二天早上也还是得拖着沉重的遍体鳞伤的躯体,将充满血渍的手泡在冷水里,机械般地重复动作。

    他像是监狱里的丧家之犬。

    起码其他囚犯还有朋友拉帮结派或是有个地方可以度过黑夜,暂避风雨。

    可他的睡觉地点,却基本由他的打架地点来定。

    他也只有郝唏,来帮他事后处理伤口,一直陪着他。

    只是对面无论来多少人,曹州都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他像是一个恋痛患者般,明知道反抗得越激烈,得到的教训就会越狠…

    但他偏偏还要将自己身上残余的体力通通发泄出来,犹如自残一样,乐此不疲。

    而这种没有任何希望的日子,他也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习惯了监狱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跳楼摔得血肉模糊。

    他也习惯了这监狱熄灯之后的夜夜笙歌。

    那十八楼每夜的尖叫与绝望,是倒在泥潭里的自己,所无力改变的一切。

    曹州恍惚间记得,那之前盛饭的见风使舵的小人,难得一次善心大发,看他可怜就给多加了一两个馒头,结果第二天就失去了所有消息,换成了另一个人。

    而自己曾经救过和被救过的眼镜男,再次见到他时,那原本就近视的双眼被人给硬生生地戳瞎了一只。

    从此一见到自己就害怕得嘴唇发白,赶紧避道而行。

    这一个个案例仿佛都是有人故意设计,来警告着监狱上下,不要多管闲事。

    而慢慢地,那些讨伐自己的人,时间也从深夜变成了毫无定数。

    他也成了整个监狱里,随时随地都能够殴打发泄的沙包,没有人救他。

    今夜,又是一个注定难眠的时段。

    他在澡堂里,被人剥光了衣物,扔在淅淅沥沥的喷洒下,被水淋得脑袋都混浊不堪。

    而前面的身影,都是很早之前要求他捡肥皂的那一批人。

    此刻,正小人得志般地找回场子。

    曹州的皮肤一向很白,即便是在灯光并不强烈的澡堂里,也同样白得亮眼。

    虽然浑身都是新伤盖旧疤,但也完全不是其他人的那些皮糙肉厚的的黄黑皮的暗沉所能够比拟。

    那头顶的水珠落在曹州的身上、脸上,犹使人不禁遐想,要是替代成别的东西,会不会更加地让人饥渴难耐。

    那些人互相扫了一眼对方,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与自己相同的按耐不住的欲望。

    当初被打断了鼻梁的壮汉首先就走了过去,一把揪住曹州的头发猛地往自己胯下一拖。

    “给老子好好含着,不然老子一定肏死你个哑巴!”

    曹州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一恶心的玩意儿不停地往自己的嘴边凑,那腥臭的味道直让他作呕。

    “妈的逼!”壮汉看出了曹州眼里的厌恶和对自己的讽刺,一把就抡了一巴掌,将曹州的身子打得狠狠一偏后又拖回来。

    “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上面可是都吩咐了的,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壮汉边说,边轻轻拍打着曹州湿透了的脸。

    “今儿个把我们给伺候好了,你以后也好过一点!”

    说完,那人就直接打算硬来,拽着曹州的头就是一顿猛按。

    终于,性器达到了曹州嘴角,壮汉兴奋地掐着曹州的下巴就是好一阵挤压。

    眼看连牙关都快守不住了。

    曹州的嘴最后还是被性器侵入。

    只是那壮汉还不待高兴,下半身的痛楚就直接传到了天灵盖,让他立刻就拔出了自己的性器,仰头栽地翻滚就是痛呼。

    那边的曹州狠狠地唾了一口沫子,勉强支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但也是举步维艰。

    “妈的!啊—啊——,给老子抓住,抓住!老子要操死他!!”

    身后的吼叫和脚步踏水的噼里啪啦响起。

    曹州拖着疲惫满是伤的躯壳,一种尤为强烈的生存欲使他不进则退,哪怕再次倒地,哪怕伤上加伤,也要扶着墙壁向门外走去。

    这一刻,他忽略了耳旁的怒骂和喧嚣,眼里只有那扇小小的门,承载了他如今所有生的希望,成为他拼尽全力也想要尝试的放手一搏。

    可他最后还是摔了下去。

    他离门沿,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却是连伸手,都无法再触及到的距离。

    可背后的脚步声停止了。

    就连那被咬破命根的人,也停止了嚎叫和辱骂。

    曹州稍稍抬头,才赫然发现那门前已经站了一人,不知什么时候到来,却让整个空旷的澡堂安静如斯。

    他顶着头皮发麻的趋势,青青紫紫的脊背也随着头颅的仰起而弓起一道绷紧的弧线。

    视野慢慢向上,最后对上的,是宁昱琛面无表情的高高在上。

    而那原本伸直想要触碰门沿的手,也在对上那双眼的一瞬间垂了下去,几近丧失了所有想要顽抗的信念。

    当曹州被拖拽着再次回到淋浴下时,这还是宁昱琛第一次亲自对他动手。

    他的脸被水仰面冲淋着,进入鼻子被呛到,威力大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整个澡堂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宁昱琛大力地掐开他的嘴,让水冲进他的口腔,水流之大,甚至让曹州有了仿佛溺水般的恐惧。

    有着手指进入他的嘴内,摩擦着他的舌头和口腔内壁,甚至连那咽喉也有所触碰,就差整只手都进来了。

    宁昱琛全程眉头微锁,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地折腾着他的口腔。

    到了最后,可能是不耐到了极致,钳制住曹州的双手之后,就将自己挺立的性器一捅而进。

    不给曹州咬的机会,一上来就是一顿生硬的横冲直撞,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让曹州好像每次都深深地将脸撞到了他的囊袋上,一次比一次深,撞得他的咽喉和脸都是一片痛楚。

    精液喷射而出,性器终于被拿了出来。

    曹州的左手猛地扯住宁昱琛淋湿的衣服,然后借力爬起,挥手就是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宁昱琛的脸上,自己则竭尽全力地将口中的腥檀液体吐出,却怎么也除不掉那股恶臭。

    如果被第一拳击中是宁昱琛疏忽大意的话,那曹州接下来的攻击,对他来说,就不足以再构成威胁。

    两人逐渐从明面上的交锋慢慢地扭打在地。

    曹州身上原本的伤势就挺重,本应该毫无还手之力,却硬生生地被他不要命的趋势打成了五五开。

    以血腥弥漫的代价,也要让宁昱琛不好过。

    这是他俩的第一次正式交手。

    不被任何人打扰,眼里只有彼此,来宣泄无法言说的恨意与怒火。

    宁昱琛的头被打破,血液顺着淋浴的水染红了一地。

    而曹州那边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连站着都要撑着台壁,视野模糊不清,东倒西歪之下,好似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曹州没有再理会那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宁昱琛。

    他蹒跚着脚步,慢慢走近澡堂的大门。

    他仍旧光裸着全身,几乎一步一个血印。

    可他最后还是没能有幸触碰到那门的边沿,就直接仰面倒下,没有任何知觉,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

    尖锐的疼痛自下半身瞬间席卷而上。

    曹州痛得睁开了眼,面临的,却是自己被绑在不知名的床上,承受着身上之人残忍的掠夺和侵犯。

    那从未被开拓过的穴口,此刻,正胀得发痛撕裂,被人毫不怜惜地撑开动作。

    恍惚间,曹州感觉到自己好像产生了幻听。

    他仿佛回到了入狱前,听到了他母亲撕心裂肺的怒吼——

    “你这个白眼狼!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不得好死!!”

    接着,尖锐的女声过后,又是一句叹息的医生安慰——

    “你要理解你妈妈,她只是太爱你爸爸了,接受不了你杀了她最爱的人的事实。”

    曹州悲哀地听着,又在心里默念。

    【难道我就不是她爱的人了吗?】

    没有任何人回复他。

    “根据初步诊断,你的心理疾病十分严重,建议保守治疗。”

    又是一句幻听袭来。

    曹州边承受着残酷的性事,边不停地摇头否认。

    他没病!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说他有病?!

    什么人格分裂?什么反社会人格?什么心理严重扭曲?

    他凭什么要去做什么催眠治疗?!

    他根本就没病!!

    可始终没有人相信他。

    只有郝唏陪在他的身边。

    ……

    宁昱琛在射了一次没多久,就又开始了一轮新的摧残。

    曹州被他折成了一个又一个难堪的高难度姿势,被迫迎合着他变态的恶趣味,将高潮无限地延长和积攒,最后统一射出。

    曹州被折磨得手指不停地抠磨着床沿,留下延伸的血印和痛苦的生理性泪水。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黑暗中无数双大大小小的眼睛盯着交配。

    只要他稍稍抬眼,就能看见那些眼睛看着他发出一声声的议论与嘲笑。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般,幻觉和幻听同时爆发,煎熬着他的生理与心理。

    他们都在说他有病。

    他们也都在说他正像个女人一样地被男人干。

    宁昱琛帮他舔掉了脸上的泪痕。

    可随后的一句话,却让曹州立刻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一震——

    “他们说的没错。”宁昱琛附在他的耳边吐着气,嗓音哀沉:“曹州…”

    “你确实有病;”

    “你也确实正在像个女人一样地被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