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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差点杀了老攻的我被他强肏

    怎么…可能?

    曹州仿佛已经从巨大的惊吓中,将灵魂与身体脱离开来。

    他彻底忽略掉了生理上的痛苦,大脑还沉浸在宁昱琛刚才的话里不可自拔。

    接着,他瞪大双眼,开始盯着宁昱琛的脸,想证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可四周那无数双眼睛并没有消失。

    而宁昱琛,也慢慢地淹没在了其中,成了众生中的一员,毫无顾忌地对着自己曾经坚守的一切进行着残酷的打压和否认。

    性器仍旧像是一把利器般,在他的身体内穿梭捅进,大腿也被无限地往脑袋这边压,直至脚尖触地,将那穴口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这种犹如后空翻的姿势,能让宁昱琛进入得更深更容易,也能让曹州承受得更痛苦更煎熬。

    理智终是被疼痛给抽丝剥茧地凝聚在了一起。

    灵魂的回笼带给身体的,是再也无暇顾及的思考和恐惧。

    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了一个疼字。

    声音所无法宣泄的痛楚,纷纷以后穴源源不断鲜血的流淌给替代。

    以前的任何一次殴打,恐怕都不会有现在的这场性虐,来得无能为力和痛不欲生了。

    曹州终究还是坦然地面对他眼前的一切。

    只是最后陷入黑暗之际,他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惜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

    他不愿意醒来。

    ……

    昏死在黑暗中浮浮沉沉间不知多久,曹州被一声声无法避免的喊叫给戳中意识。

    他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又熟悉。

    和他以前的牢房很像,却没有那般拥挤和脏乱,仿佛是一间单独寝室,头顶还有风扇在微微打转。

    这个牢房的天窗也很大,能够看到筒子楼外高竖的围墙,档住了墙外的所有视野。

    明明是该是晨光熹微的时刻,却昏暗得犹如黑夜。

    曹州撑起身子坐在床上。

    监狱是不能有镜子的。

    可他的眼前就有着一面诺大的全身镜,分毫无差地将他一身的狼狈都倒映在了他的眼前。

    那原本除了打架留下疤痕的皮肤,现在到处都是淤青紫痕,从脖颈处一路往下,那些噬咬的血痕,被掐出来的青紫,暧昧的吮吸印遍布全身,甚至到脚踝处都留有伤痕血渍。

    而那处昨晚被掐住的大腿,也已经呈现出一片深紫色,全身上下更是不忍直视。

    宁昱琛这是故意的吧…

    故意让他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这一身的潦倒和不堪,让他重新回忆起那晚生不如死的画面,时时刻刻地提醒他,自己是个被男人操过的玩意儿,谈何尊严?

    那一年前未曾弯下的膝盖,都在如今给强硬地还到了床上。

    以跪趴的姿势雌伏在宁昱琛的身下,做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所看到的一切。

    原来…当初宁昱琛说的“最多一年”,是指这个意思。

    曹州想想觉得也是。

    放了近一年的长线,又怎么可能会直接给他个了断这么简单。

    至于放过,那便更是天方夜谭了。

    曹州醒来后没多久,就被人从十八楼带了下去。

    门外是一片熟悉的欢笑和嘴脸,均紧挨着每一层的栏杆边,为下面新来的囚犯们“欢呼喝彩”。

    这个画面当真是熟悉。

    曹州不禁想,要是他像曾经那个被侵犯的男人一样,不堪其辱地从十八楼一跃而下、摔碎在那些新人的脚边,是不是又是一轮历史的重来?

    就在新人的入场热闹非凡之际,曹州的出现,无疑还是引起了筒子楼不小的轰动。

    当初赌约赢了的人止不住地大声嚷嚷,配合着那些相互讨论的污言秽语,让曹州的热点无疑有着超过新人的趋势。

    直到来到筒子楼的最下面,曹州才明白在自己昏迷之时,那一遍遍模糊的叫喊到底是在喊什么。

    这一届的新人明显比起他那一届更加耐打。

    不知道被那些小狱长拿着铁棍逼了多久,居然还有那么一两个人苦苦支撑,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没有任何跪下的意思。

    曹州往那边一扫,就看见不远处的宁昱琛遣散了那些打手,指名让他过去。

    只是曹州没动,他倒也不恼,派了一人送去一根铁棍,让曹州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说了,要么,你就拿着这根棍子把那些新人打服,要么…”

    “他就亲手把你给打服。”

    曹州凝视着这根铁棍很久,风刮过他身体之时吹动了他囚服的衣领,能够让那递棍人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雪白脖颈处青紫瘀血的咬痕牙印,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曹州的抉择。

    就连那每一楼的栏杆边,都是人山人海,那些囚徒们一脸亢奋,一遍一遍地举手喝彩着“接棍、接棍”四字。

    眼看曹州迟迟没有动作,宁昱琛也貌似等得有些不耐了,一步一步地开始向他走去。

    这要是被宁昱琛先接到棍了,那曹州的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是完全有可能。

    这副场面,真是像极了曾经宁昱琛仿佛踏着血骨般朝他走来的身影。

    就在宁昱琛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曹州立马接住棍子,默默地朝着那边几个站立的新人们走去。

    只听“啪”的一声——

    全场剧烈沸腾起来。

    那个原本就气息奄奄要倒的新人,被曹州一棍就打到了脆弱的关节处,刚一趴下缓过来后就想站起,却被曹州一脚给踩中了脊背,被活生生地压制到了最底下。

    “你娘的逼!”

    那个新人青筋暴起,正想奋力挣扎,下一棍,曹州竟直接打到了他的头上,铁棍发出一声硬响,砰的一声——

    那人直接没了动静,头颅着地,血液洒了一片,零星几点打在了曹州的脸上,不知死活。

    “杀…杀人了…杀人了!!!”

    有着几个新人被吓得目瞪口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气,显然是有人吓尿了裤子。

    不止这些新人没出息地大喊大叫,就连楼上的有些老囚犯和场上的小狱长,都有着片刻的静默,再没了之前随心所欲的调侃和看热闹的心态。

    曹州脚下的脊背彻底地弯了下来。

    他右手的铁棍上还在滴着血,眸色阴沉黯淡,看向其他几个仍旧站立的新人的目光,显得有些不寒而栗。

    而有了前车之鉴之后,这几个新人也再没了反抗的意识,纷纷颤抖地匍匐在地,连连后退。

    全场恐怕就只有宁昱琛是最平静的。

    跟在他身边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看着那边曹州的狠绝,却总能在其身上窥出几分曾经宁昱琛的影子,也是同样的心狠手辣、下手残暴。

    曹州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以儆效尤的方法很快便完成了任务。

    他看了看自己脚下没有了生气的尸体。

    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这是在救他们。

    现在不跪,那日后的下场,他们只会重蹈自己的覆辙,他们还应该要感谢他才行。

    况且他们要是不跪,自己也会有麻烦,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人都要为自己着想,这有什么错。

    他回过头来,朝着宁昱琛走了过去。

    伸出手臂,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只是要将铁棍还给小狱长而放松警惕之时,曹州突然手腕一转,竟猛地一挥…

    他,竟然是要攻击宁昱琛!!!

    全场在一瞬间紧绷到了极致。

    可就在那千钧一发,曹州的铁棍才刚蓄力到最大,宁昱琛更快的临门一脚,就将曹州给踹出了两米远,直接咳出血来。

    怎么…可能?

    曹州捂着被踢的腹部,铁棍也早已掉到老远。

    为什么?

    为什么宁昱琛就像能提前猜到他心中所想似的,预先做好防备?

    一次两次是偶然,怎么可能次次都中…

    可现在的处境也容不得他思考了。

    他被人给架着,像犯人一般,重新押送到了十八楼宁昱琛的房间里。

    迷迷糊糊间,曹州好像听到了郝唏撕心裂肺的痛喊与挣扎。

    他被重新架回了宁昱琛的床上,被重新绑了起来。

    外头是郝唏痛苦的拍门和拳头着肉的声响,听得曹州在屋内一阵心惊胆战。

    郝唏,你走啊…

    你是疯了吗,还不快走…

    可曹州叫不出来,他只能在屋内再次承受着宁昱琛施加在他身上、作为他反抗的惩罚。

    那双属于宁昱琛的眼眸里,黑得异常,曹州和他相对时,仿佛是与深渊对峙,深不见底,嗜血暴戾。

    那压抑已久的残暴与病虐仿佛全部都毫无顾忌地展现在了曹州的面前,让曹州觉得全身的骨头被人狠狠地拆散,那腹部被踹的痛苦可能都不过如此。

    床板在屋内不停地大幅度振动,扭曲了般的身影交相辉映,绝望的撕裂声与低哑还在继续…

    整个房间有着病态的吱呀,有着绝望的低泣。

    残破的身体被上下翻转,再次被折成了一个个不堪入目的屈辱姿势。

    曹州甚至觉得自己在一瞬间是已经死了的。

    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高高在上地悬浮在空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肉体的一身狼狈。

    突然间,他听到了宁昱琛的一声命令——“随你们处置。”

    这句话又是给谁的呢?

    是自己吗?

    就在曹州孤注一掷,准备拼死也要和宁昱琛同归于尽时,外头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尖叫…

    是郝唏!!

    宁昱琛要那些人随意处置的,是郝唏!

    曹州再也忍不住了。

    他咬破嘴唇,张开喉咙地想要大喊,想要去求宁昱琛放过郝唏,自己随他处置都行,可嗓子除了一些呜呜咽咽的破碎嘶哑,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吞吐不出来。

    他明明是在屋内,却总像是能够看见外面一般,看见郝唏在那些人的撕扯和殴打下一丝不挂,看见那些人一个又一个残忍地进入郝唏的身体,肆意地大笑玩弄,言语低俗。

    可他什么办法也没有,连一声求饶都吱吱呀呀地说不出口。

    模糊的回忆袭来之时,曹州记得之前郝唏不停地问过他的一个问题——

    “州哥,你有想过出去,离开这里吗?”

    出去?

    曹州那时候抬头,看着暗无天日的景象,筒子楼包围着他,坚固的爬满藤蔓的围墙高高耸起,将整个牢狱包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出去?

    可郝唏却不以为意,仍旧执着地盘根问到底,“难道连想想,都没有吗?”

    曹州还能怎么说?

    他只能说真的没有。

    因为他宁愿将自己困在这个肮脏绝望的地方混吃等死,也不想出去面对阳光。

    他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希望顾及了。

    ……

    直到曹州第二天醒来,身边空无一人,连天色都是一片昏昏沉沉。

    他撑起被凌虐过的残破躯壳,慢慢地走出房门,外面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间牢房开门。

    他一路拾起地上郝唏的残衣囚服,一路跟着血迹慢慢踱步,最后停在了十八楼的栏杆边。

    曹州没有靠着栏杆往下望。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下,花了很久很久,才终于走到了筒子楼的最底下,走到了郝唏摔得粉碎的尸体旁。

    曹州低头看了很久。

    他先是咧嘴笑了;

    后来又哭了;

    最后,已经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蹲下身去,替郝唏整理着最后的仪表。

    有个不起眼的纸团从郝唏沾满血的手缝里溢了出来。

    曹州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颤抖着手打开。

    那上面是郝唏临终前的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着的字体是用手指的鲜血玷染。

    那上面赫然记载着这样的几个大字——

    【围墙外面的,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