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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老攻竟欲将酒瓶塞入我后穴

    相安无事的几个月里,监狱前前后后都发生了几件匪夷所思的怪事。

    虽然死亡是监狱基本每天都会上映的画面,但人口的失踪倒还是头一回。

    而最主要的,是人口失踪以后,每晚熄灯的狱警查寝时,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面对失踪的人口仿佛提前预知,连一个字都没向小狱长问起过,害得小狱长们当时提心吊胆。

    而针对这件事情,监狱里的囚犯都在猜测那些人是不是已经越狱,出去过好日子了。

    可只有宁昱琛身边的老人才知道,这些失踪的人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曾经猥亵、或轮奸过一个人——

    那个被监狱内盛传的,靠卖屁股在大佬身边苟延残喘的鸭子,曹州。

    至于失踪……

    那恐怕更是无稽之谈,如今,只怕是已经在停尸房里发霉发臭、无人问津了。

    而通过这种联系,无疑不让这些个老人们重新定位曹州和宁昱琛之间的关系。

    可惜谁也无法得出结论,只庆幸自己当初有先见之明,没有碰曹州一根指头。

    ……

    深夜,宁昱琛拿酒到牢房时,曹州已经不在里面了。

    他熟练地往上,果不其然在天台上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曹州竟直接坐在了女儿墙之上,毫无防备,仿佛只要有人在背后随手一推,就能一瞬间带他去见阎王。

    宁昱琛递给他酒时,他没有拒绝,直接咬破瓶盖就开干。

    男人之间的交流往往没有长篇大论。

    通常一瓶酒、一根烟,就能无形之中拉近距离。

    曹州和宁昱琛也都不是那种话多必须要找人宣泄的人。

    他们的相处模式也不是监狱内人人都以为的纯粹的金主与宠物间的关系。

    其实除却做爱和发泄时,曹州显得被动和卑躬屈膝外,他们基本上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恐怕连干架都干出了些默契来。

    曹州只要一有机会,就从未放弃过杀宁昱琛的念头。只是在没有一次得手过的情况下,难免被宁昱琛反手教训,这架,也就这么干上了。

    看着曹州拿着酒瓶一饮而下的模样,宁昱琛站在他的身边好像也受到了份感染,痛快地仰头一灌,倒还有着几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潇洒自如。

    远方围墙外的光亮依旧刺眼,也依旧像手术室里的白炽灯一样,炙热又明亮。

    酒过三巡。

    彼此都有了些醉意。

    或许是男人间暗戳戳较劲的缘故,那地上的酒瓶数量呈现出一种你追我赶的竞争。

    喝到最后,宁昱琛得撑着女儿墙,才能够勉强站稳,更别提坐着摇摇晃晃的曹州,只怕下一秒突然摔下去,连拉都拉不及。

    曹州迷迷糊糊地回头,手里捏着酒瓶,死死地盯着身边宁昱琛靠墙的后脑勺。

    他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更清醒的了。

    手里喝到一半的酒瓶悄悄捏紧,跃跃欲试;眼里的冷漠和杀意也在慢慢凝聚,悄无声息。

    玻璃瓶声最后还是响彻了整个夜色——

    只听“砰”的一声,那粗壮的一头就这么直接砸破了宁昱琛的后脑勺,引起他前倾一瞬。

    曹州手握着头部的尖锐,跳下就是往宁昱琛头上再次一桶,却被宁昱琛给直接用手给接住,刹那间鲜血淋漓的惨状也未能让宁昱琛有丝毫动作中的慌乱。

    曹州被顶上腹部、掐着脖子摔在满是碎片的地面之时,有着尖锐还是划破了他的身体,动一动都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反抗是毫无意义的。

    既然一击未成,曹州也不会再多加顽抗,倒在地上粗喘着气,等待着宁昱琛的发落。

    头顶上的宁昱琛伤势可比他重得多。

    甚至还有着血珠在争先恐后地凝聚,绕过发梢,一滴一滴地打在曹州脸上,血肉模糊。

    宁昱琛看着曹州的眼神也不见得有多心慈手软。

    只见他扬起手,用了七八分的力道挥了曹州一拳后,就开始直接剥光彼此的衣服。

    曹州之前或许还会有些挣扎,但经过了无数多次失败以后,他也累了,连架都干不起来了。

    宁昱琛每次在曹州失败后折腾他的手段,都是曹州用的什么东西攻击的,宁昱琛就会将这个凶器给用到他的身上。

    从很早之前的牙刷,到不久前的砖块、镜子碎片甚至是拳头,都被宁昱琛给用到了曹州的身上,准确来说,应该是曹州的“里面”。

    那曾经穴口被一只完整的手伸入握拳的痛楚还历历在目。

    而如今,却是要被一整个酒瓶给强制性地交合,不痛肯定是假的。

    所幸宁昱琛还有点循规蹈矩的慢动作,将瓶头给慢慢地伸入进后穴,直到和粗壮的一头相堵。

    曹州咬唇咬得发白,本以为这就结束了。

    却没想到宁昱琛还在继续,竟还在试图将整个酒瓶给全部塞入!

    曹州难受得连脚趾都紧绷在了一起,手指更是在粗糙的地面被磨得鲜红一片。

    这种酒瓶的瓶头很长,甚至和宁昱琛的性器有得一比。要是将全部酒瓶都给伸入,曹州恐怕都会非死即残,更别说那瓶尾还有那比拳头都要粗壮的一头了。

    宁昱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虽然他停止了继续深入,但想让他就这么简单放过,那也必是不可能的。

    只见他手握着粗壮的一头,盯着曹州体内的一个点,慢慢地将瓶子移出一点距离,然后快速一撞——

    “呃…”曹州脸色一变,喘气的频率变快一倍不止。

    宁昱琛就这么拿着酒瓶当作他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那个敏感的地方,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弄得曹州不住地前倾呻吟,手指抠地。

    后来宁昱琛换了一瓶有酒的。

    他直接打开瓶盖就捅进了后穴,里面的酒液都被纷纷从穴口处倒入进了曹州体内。

    这还没完。

    最后,竟用一个活塞死死地堵住了穴口的洞,让酒液流不出来,也让曹州沦为了装酒的“酒瓶”,不得开封。

    直到被塞了一夜之后,宁昱琛才给他疏松“管道”,将酒给全部倒了出来,长了好一番记性。

    这就是他们之后这半年来,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生的事情。

    曹州从未放弃过报仇,宁昱琛也从不会心慈手软地轻易放过他。

    他们有时候甚至可以待在牢房里一天都不说话。

    因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开朗的性格,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而眼看半年的时间稍纵即逝,离出狱时间越来越近时,两人的模式也悄然发生了改变。

    宁昱琛的性欲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最后一个月,几乎每日都要七八次以上,好像硬是要折腾得曹州昏死过去才好。

    而在这段日子里,与曹州的期盼心态截然相反的是,宁昱琛愈发的孤寂与消沉。

    尤其是每每情事之后,曹州都能够见到他坐在牢房的大窗边,抽咽喝闷酒的情形。

    那双时常冷戾的眼眸望向窗外时,说不出的黯淡与挣扎,仿佛在钻牛角尖般思考着很伤脑筋的问题,且争执不休。

    曹州一点都不想知道宁昱琛在挣扎着什么,他现在只盼着时间一天天到临,只盼着能从这个鬼地方早点出去。

    就算在他出去之前杀不死宁昱琛也已经无所谓了。

    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哪怕一秒钟。

    曾经混吃等死的地方,成了他如今拼了命也想出去的地狱。

    至于那出狱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是宁昱琛狼吞虎咽般的凶猛,也是曹州最后孤注一掷的顽抗。

    他在激烈的动作与浓厚的血腥间仰头咬破了宁昱琛的脖子。

    只是这回的宁昱琛没有还手,也没有任何病态的恶趣味举动。

    他只是牢牢地拽住曹州的肩膀,像是往死里折腾,以连床板都要承受不住的幅度,疯狂索取。

    “曹州,你明天就能够出去了,可我却要困在这里一辈子。”

    宁昱琛又开始胡言乱语,“真是羡慕你啊。”

    曹州看着宁昱琛这副年纪轻轻的模样,吞吐道,“为…为什么?”

    这已经是曹州第二次询问到宁昱琛身上了。

    虽然不得不说,在听到宁昱琛要关上一辈子的时候,他有些幸灾乐祸,甚至于这个询问,也只是他杀不死这人的自我安慰。

    可这回宁昱琛的回答依旧牛头不对马嘴。

    他也深深地在曹州的脖子上咬上一口,鲜血淋漓。

    曹州迷迷糊糊间,只听见宁昱琛一字一句地凑近他的耳边,回答道,“因—为—你—”

    ……

    出狱的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可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湿气,好似下一秒就将黑云翻滚,压城欲摧。

    曹州已经卸下了囚服。

    他穿着一身的休闲装,踩上泥潭之时,还是会不经意间被泥污溅染,平白脏了那一身的清白。

    监狱的大门离筒子楼也就两百米的距离。

    在他读书时,这种距离的运动会他还拿过奖,是曾经的他轻而易举就能跑过的赛道,却是现在的他望眼欲穿也抵达不了的终点。

    他孑然一身地踏在阳光之下,想要远离阴霾。

    后面的筒子楼围了很多人,整整十八楼,囚犯们都站在栅栏边,眼睁睁地看着曹州一步一步地脱离深渊,直奔他们死也出不去的大门。

    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的缘故,曹州只觉得一切都是那般的虚幻与不真实。

    他仿佛走到了一场梦的尽头,甚至他能够听到周围仿若玻璃破碎的声响,将一切虚无的梦境都给击得粉碎。

    这里不正常……

    曹州站在这条路的中央,回望身后的筒子楼,只感觉一切都在隐隐约约地产生裂缝。

    他每走一步,身边的景象就越模糊,阳光的照射就越炙热与虚幻。

    在离大门只有最后五十米的时候,曹州开始脚步加快。

    他明明才只走了一百多米,却辛苦得犹如长途跋涉的旅人,每走一步都得大声喘气,步履蹒跚。

    终于,他在停顿休憩了几秒之后打算继续前进,可待他抬头之时,却看见曾经待在宁昱琛身边的老人对着那些个狱警说了什么,那大门竟在下一瞬开始关闭!!!

    不要!

    不要关门!!

    曹州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抬起腿大跨步,甚至他伸出手,往前面开始不要命地阻止和呐喊。

    他感觉到周围原本虚幻的一切在大门关上的一瞬,统统回到了现实般的残酷。

    那扇铁门锁住的,是曹州歇斯底里都没有挽回的自由和希望,是他承载着另一个人,忍气吞声了一年才追逐的最后活下去的底气。

    可是他最后还是摔倒了,铁门最后也还是合上了。

    他倒在泥潭里,离他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

    他开始攀爬,开始发出嘶哑的声音大喊“开门!”,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也没有任何人伸出援助之手。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他不能再被困在这个地狱了。

    他所做出的所有牺牲,都是为了今天,都是为了去追寻围墙之外的希望,为了另一个人好好活着。

    要是不能出去的话,他会接受不了的!他会当场崩溃!他会被刺激得直接疯掉!!

    他要出去!

    他要彻底离开这里!!

    曹州不顾全身的狼狈和不堪,重新站了起来,他终于来到了高耸围墙的铁门边,他奋力拉扯着、嘶吼着、咆哮着…

    他开始用一拳一拳地狠砸,开始用膝盖骨好像没有痛觉般地向前顶撞,全身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可是没有人会去顾及他的歇斯底里,也没有人会去怜悯他的奋不顾身。

    后面都是一阵奚落的大笑,从他摔倒开始,从大门关上开始,从现在开始。

    好像一切都只是一个恶作剧,大家都是凶手,来放肆地嘲笑着被恶作剧之人的潦倒和被戏弄后的痛苦。

    他们将出不去的快感建立在别人的崩溃之上,幸灾乐祸地猖狂大笑,均在楼上指着曹州的狼狈,将他重新拖入深渊里。

    曹州被人捏起的时候,原本晴朗明媚的天刹那间变得昏沉又阴暗。

    突然的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一瞬天际,也照亮了身边宁昱琛冷漠的面目,又疯狂黯淡下来。

    接着,便是震耳雷鸣,狂风暴雨。

    烈阳之后又乌云蔽日,满目疮痍,大雨倾盆。

    曹州狰狞着面目,挥了宁昱琛狠狠一拳却被握住。

    “你说过的!放我走的!!!”

    曹州无所顾忌地在大雨中发泄,手腕被宁昱琛握住,也被宁昱琛拽在雨伞之下来避免湿气伤身。

    可宁昱琛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他任凭大风将雨伞刮落,任凭曹州失控地发泄吼叫,他都保持着像当初亲手将曹州踩进泥潭的模样,一语即定生死——

    “我反悔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就毁掉了曹州所有的期盼。

    令他永困黑色;

    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