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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花朝痴王子衷情难诉,落纸鸢怒越王险杀亲子

    他梦到十五岁那年的花朝节,父亲还没发动政变,这天下只有晋帝一个主子。

    在渭水河边,千万盏花灯被悬挂于市,灯影幢幢,恍若赤龙夜游,行人们香衣鬓影,两两作伴欢笑着竞答灯谜。

    最漂亮、精巧的那盏被评为灯王,得一路答对不同人出的九十九个最难的灯谜才能赢到手。

    他那位才华横溢的庶出弟弟,从十岁开始,一连拿了五年的灯王,却从不见他送给什么人。

    “你没有心上人,那抢它来做什么?”

    “以前是看他们答不出来,笨死了。现在,只怕我的心上人收到灯却不开心。既然我送不出,这最好看最用心的灯也不准别人送。”

    “照我说,都做成河灯多好?又不是人人都能得一个心意相通的佳偶,被拒绝了,就趁早将灯丢进河里,随便被水浇灭或送到哪里去。”

    萧舜华翘起自己弯月般的唇,说话前神采总先一步从眼中飞出。他的傲慢和任性为人所不喜,然而因为出格的美丽和聪慧,连缺点都能为人称道。

    萧凤还原本想调侃他,问问他的心上人,听到后面的话却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花朝节本是有情人一起过的节日,然而纳兰明月每逢此时便格外忙碌,原本陪他的哥哥今年要负责京尹治安,最后竟然是他向来嫉妒的萧舜华陪他度过。

    两人一时间安静下来,他想着纳兰明月对他说过的礼物,一直等夜色深了,游人三三两两,才领着弟弟走上高台。

    在已经清冷下来的夜空中,突然爆出一丛丛绚烂的银花,疯长至半壁天野,全拟作形态各异的水仙,娇娇娆娆,景色比之千灯万灯亦不遑多让。

    他听到游人的惊呼,突然意识到这就是纳兰明月的礼物,不禁微微一笑。

    而一边的萧舜华意识到什么,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梦在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萧凤还竟记起以前从未在意过的细节。

    “含香体素欲倾城,花容婀娜玉生春。”

    那个戴着虎脸面具,赞颂水仙的少年,那双被面具的狰狞可怖所遮掩的瞳眸……

    他突然想起来了,那眼睛应该是碧绿色的,美得像一汪湖,正在夜晚和面具下冷冰冰地窥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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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凤还惊醒了,下体痛麻得一动不能动,腿上的伤本来就没好,这样一闹,恐怕十天半月不能走路。

    姜汜水晃了晃手中的一沓信件,不知等了他多久,笑吟吟地问:“你要看看吗?北燕的来信。”

    “要用什么换?”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像话,一听就知道经历过什么。

    “王妃亲我一下吧。”姜汜水厚颜无耻地要求。

    “那你过来,我现在动不了。”

    他好像猜到他会答应,特别主动地将侧脸凑过去,萧凤还松了口气,轻轻吻了他一下。

    那无赖却立刻转过头,视线盯着他嫣红的唇,低声说:“亲错了,要亲嘴。”

    他气得手在发抖,但更想看到信的内容,飞快地点了一下姜汜水的唇,被托住脑袋疯狂地回吻了过来,甚至舌头都伸进来了。

    被放开后,他捂着胸口好一阵咳嗽,那混蛋刚刚强迫他咽下好些口水。

    信终于到了他手里,他迫不及待拆开,经过一番争辩,父王竟然愿出十座城池赎回他。

    “果然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姜汜水亲密地搂着他的肩,话却不怎么中听。

    “所以你要换吗?”他木着脸问,心里一阵阵抽痛。

    想必是哥哥和纳兰明月使了手段,不然以父王的心思,一个儿子丢了便丢了。

    “不换,城池可以再打,媳妇可就这么一个。”姜汜水摸着他的肚子,沉吟道,“何况我越国偌大的基业,还指望着你肚子争气呢。”

    “那好,即便换了,我也没脸回去。”他豁出去回答。

    越王又压上来,捧着他的脸亲。

    他实在怕了,用力推他,被搂在怀里哄。

    “别怕,别怕,孤现在不动你,给你上药。”

    先是那处箭伤,被妥帖地重新包扎了一遍,但很快双手就不规矩了。

    两根修长的指摸进了穴里,乱抚乱揉。萧凤还咬着唇,心里只当自己是个死人,然而呼吸还是越来越乱。

    指尖一抠,他倏然一抖,咬牙切齿问:“你在干嘛?”

    “原来真有啊……”姜汜水恍惚地拔出湿淋淋的手,那枚小小的李子般的宫颈口刚刚被他收在手里捏了捏。

    他匆匆扶人起来,给擦了擦眼泪,笑道:“莫恼,孤瞧瞧而已。如今家中只剩你和妹妹,你若觉得无趣,找她一处聊天便是,孤无事便来看你。”

    越国刚刚打了大胜仗,他想必是极忙的。等他一走,萧凤还立刻将那些信件摊开,其上字迹风骨泠泠,是明月写给他的。

    按照两人之前的默契,他重新读完,心里总算轻快一些。

    但脱逃实在太难了,姜汜水看他看得极紧,一刻不肯放松,他根本找不到机会联系探子,又常常被锁进屋子里两三天不许出来。

    他今日难得有了空隙,和静郡主过来拜见他,见他神色憔悴,还妥帖安慰了一会儿。

    “我想回家,这里和我的故乡一点都不一样。”萧凤还看着庭院外,哀愁道,“这个时候,天上应该放满自己做的纸鸢了。”

    和静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鼓足勇气建议道:“嫂嫂不要难过,和静也可以陪你放纸鸢,我们现在就做。”

    “那便多谢郡主。”萧凤还垂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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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低估姜汜水的疑心了,不到傍晚,对方便已在内室等他。

    “你这样凶做甚么?故意吓我吗?”他也沉下脸色质问。

    姜汜水又换上一贯的笑颜,哄道:“孤哪有凶呢?你今日与静儿放纸鸢,玩得还开心吧?”

    “不过闲着无聊玩玩罢了。”

    “你难得做个东西,孤该妥帖收起来才是,派奴婢们去找,却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风筝,你说奇不奇怪?”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萧凤还走来,萧凤还没有躲,只冷笑一声:“这有什么奇怪,说不定落到河里飘走了,你要是稀罕,我再给你做一个便是。”

    姜汜水靠在他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气,咬着他耳朵另转话题:“东倭进了一对红玛瑙耳环,衬王妃的肤色,孤给王妃戴上吧?”

    ……

    那对耳环最终被穿在了双乳上,这次胞宫也被肏开了。

    他被蒙住双眼绑在床上,姜汜水一边干他一边逼问纸鸢上究竟画了什么。

    萧凤还的肚子越来越疼,再顾不得体面,哭着求他停下来。

    姜汜水还以为他又在演戏,弄得更狠 ,很快几缕殷红从两人连接处流了出来。

    他快速地退了出来,拿被子裹好萧凤还,大喝道:“来人!快传大夫!”

    诊断后,萧凤还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他面色苍白,靠坐在床上,姜汜水端着药碗守在床旁。他的脸色也是白的,心内一阵后怕,差点就把自己的亲骨肉给害死了。

    萧凤还看他的样子,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不住发笑:这个孩子,真是及时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