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回到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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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去袁满那里申请一个出宗文书再走，有证明门口的守卫就不会拦你了。至于这个女人，你就说她是你的师妹即可，他们不会细查。” 元玄甚至已经开始帮我规划如何出宗。 可惜我并不想走。 待习惯断臂传来的疼痛后，我马上搬出了一套推脱之辞。 2 “师尊，我一走宗内定会派其他弟子来照料您，可您的病已经好了，还好得如此蹊跷，我怕消息传出去，其他几位长老知道了会起疑。” “万一让他们查到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就不好了，我还是留下……” “不必，那些琐事我自会处理好，你现在就走。” 元玄打断道，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金蛇教内也出现了众多患病之人。若这新教的女人真有根除疾病之法，那你便跟去。” 3 金蛇教正受棘症影响。 而金蛇教是元玄的势力。 元玄又是我的靠山。 如果我帮甄甠根除了棘症，救金蛇教于水深火热之中…… 四舍五入一下，我这就是在帮我自己。 4 这一通关系理清之后，我释然了。 好吧，为了金蛇教，为了元玄，最主要是为了我自己，我决定再当一回工具人。 你问我上回当工具人是做了什么事？ 当然是帮元玄除掉秦昊然啦。 5 临行前，我在甄甠的协助下用缘刃治好了自己的伤势。 紧接着元玄便喊住了甄甠。 “什……什么事？” 甄甠现在一看到他就发抖。 “我只是暂时把费祥借给你，要是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任何损伤……” “你们赔不起。” 元玄眯起眼睛威胁道。 6 虽然目前为止对我造成最大伤害的就是他。 但我承认我当时听到那句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7 威胁完甄甠，元玄给了我一张符咒。 他说这个符咒可以保命，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 具体如何保命他又不肯告诉我，吊足了我的胃口。 我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在路上先把这符咒用了，就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8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和甄甠出发了。 袁满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说话，似乎是元玄提前和他打过招呼了，因此他也不多过问什么就直接给了我一张游历证明。 正如元玄所说，拿到游历证明后我一路无阻地离开了长生宗。 那个叫晓的男人居然也跟出来了。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守卫都不拦他的？ 9 疑问憋在肚子里肯定难受，于是我忍不住问出了口。 晓听后，得瑟地回答：“守大门那几个都是我小弟。” 很简单粗暴的理由。 10 “所以你跟来干什么？” 我看到他这张脸还是很膈应的。 毕竟我哪次遇见他都没有好事发生，不是被沈晋风打就是被元玄打。 “他是来……保护我的。” 甄甠替晓辩解道。 我这才想起来，甄甠再怎么说也是新教圣女，晓作为新教之人前来保护她似乎没什么毛病。 11 我本来已经做好了跑遍大江南北给人治病的准备。 然而实际操作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困难。 据甄甠所言，我不需要跑去给每个病人看病，只需要找到棘症的起因，剪断第一个患病的人的因果便能一劳永逸。 12 没有了病毒第一次成效的“因”，后续病毒扩散、众人患病的“果”自然也会消失。 13 但想找到源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病毒最先是从湘国高层开始传播。 湘国的皇室、官僚、贵族都有嫌疑。 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时间的问题。 将那些人逐一排查过去总能找到源头。 14 于是我们最先来到了湘国王都，目标直指皇室。 我走到城门前，不出意外地被身披厚重铠甲的一群王城守卫拦住。 “前方为皇族重地，闲杂人等退散！” 其中一位守卫用驱赶流浪狗似的手法冲我甩了几下手。 15 曾几何时，年幼的男孩路过城门口，也是被这群眼高手低的守卫驱赶。 他们一脚踹翻瘦小的男孩，穿着沉重钢靴的脚在他身上重重碾过。 男孩假装昏迷，这群守卫才失了兴致，随意将人踢到一旁。 日落，趁着守卫轮班的空隙，男孩才敢起身，拖着伤横累累的身体回家。 16 在湘国度过的那段日子是我永远的噩梦。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露出微笑，十分礼貌地对守卫说：“吾乃长生宗三长老元玄的首席弟子费祥，此行是来给皇上治病的。” 闻言，守卫们面面相觑。 “长生宗？就是那个传闻有很多仙人住的地方吗？” “啊对了！今日皇上确实与仙家有约，快禀报皇上！” 17 知道我的身份后，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守卫们纷纷放下了姿态，一张张谄媚的脸令人作呕。 最先跑去禀报皇上的守卫很快就回来了。 “皇上正在行……要事，现在谁都不许进去，仙人也不行。” 如果我没猜错，他想说的应该是皇上正在行房。 湘国国君已然年过半百，竟是雄风犹存。 不过，他都得棘症了怎么还有精力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