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这样的国家造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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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等了近半个时辰，国君的那事儿还没办完。 我都不知道该说他是荒淫还是持久了。 又或者说，他只是单纯地想要隐瞒什么，不敢见人。 2 “要不要……改日再来？” 甄甠向我征求意见道。 我摇摇头。 “皇宫内肯定发生了什么，别给他们收拾残局的时间，硬闯吧。” 3 “即便是仙人也不可在我湘国为所欲为！” 听见我说要硬闯，皇城的守卫又变了脸色，迅速冲了上来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 晓活动了一下筋骨，正要过去解决他们，却被甄甠拦下。 “圣女大人，有何吩咐？” 晓很耐心地退回甄甠身边。 “下手……轻点，他们只是……凡人。” 甄甠说。 4 真善良，还知道告诉属下对待凡人要温柔。 晓如她所愿，用对于修真者而言几乎是挠痒痒的力度打晕了那些守卫。 进入皇宫之前，甄甠甚至还对着那些昏迷的守卫歉意地拜了拜。 5 目前为止甄甠一直都表现得非常无害。 但我从未对她放松警惕。 我还记得仙境里那个疯女人说过的话。 “你们魔道与正道从本质上是一丘之貉，都是我们新教所要肃清的对象。” “修真界已经千疮百孔，只有在圣女的引导下，我们才能拯救这污浊不堪的世界……” 6 新教为什么要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修真者？ 疯女人口中的救世又是指的什么？ 按甄甠所言，救世便是处理疫情，根除棘症。 然而，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我总感觉新教其实别有目的。 7 湘国虽是小国，皇宫却意外壮观。 皇上说是在行“男女之事”，那他现在应该正处寝宫。 晓随手抓了个宫女充作向导。 皇族的寝宫各个占地宽广，皇帝的寝宫更是王城所有建筑物里最大的一栋，比用于上朝和接见贵客的卿轩殿还大。 这是何等的昏庸。 很快，我们发现皇上并不在寝宫内。 果然，他那所谓的“要事”只是他拒客的借口。 8 此时的皇宫内，太监趴在地上学狗叫逗乐年幼的皇子。 侍卫用白绸勒住宫女的脖子，直至宫女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一旁却有王爷在拍手叫好。 一路上还可看见后宫妃子们围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孩指指点点，欢声笑语不断。 唯唯诺诺，凄凄惨惨，莺莺燕燕，一派荒唐的景象。 9 你可能会问，是棘症让那些人都疯魔了吗？ 不，这和棘症无关。 我曾被我爹卖给宫内的一个王爷。 他嫌我脏并没有碰我。 在把我赶出去之前，他又觉得什么都不干有点亏。 所以他最后决定送我三十鞭。 用的是沾了辣椒水、带倒刺的鞭子。 差点直接送我归西。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后背还隐隐作痛。 10 所以我知道，皇宫里的景象其实毫无变化。 湘国皇室一直都是这般恶心的作派。 也正是这样的皇室，这样的国家，才能造就桥墩下那样一个肮脏破败的家庭。 以及那个拖着一身伤痛爬回桥墩，苟延残喘活到今朝的我。 11 “喂！那边那三个！很面生啊，是新来的太监吗？” 皇子一脚踹开正在学狗叫的那个太监，风风火火地跑到我们跟前。 他乌黑的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到我身上，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12 皇子踮起脚，伸手抓住我垂落在胸前的几缕发丝。 “你长得漂亮！快趴下扮马儿，我要骑你去给父王看看！” 此言一出，那位给我们带路的宫女顿时吓昏了过去。 她或许是害怕看到皇子血溅当场的情景。 13 皇子的嗓门挺大，将其他皇族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我们。 “这衣着……是仙人，怎么又来了。” “一帮废物，根本就治不好病。” “快点赶出去，都是多管闲事的家伙……” 皇族开始交头接耳。 14 我大概知道皇上不肯让我们进来的原因了。 邀请仙人来治病只是走个程序罢了，他们并不是真的寄希望于仙人。 之前来拜访湘国皇室的修真者中肯定有人对皇室的生活作风颇有微词。 在这群皇族看来，“仙人”此举妨碍了他们享乐。 那他们当然是不乐意了。 15 反正仙人也没办法把病治好，留在城内还会给自己添堵，倒不如从今以后都拒绝仙人来访呢。 16 甄甠感受到周围皇族的敌意，不安地躲在了我背后。 晓也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而我就不一样了。 我抱起那个和我搭话的皇子撒腿就跑。 17 “你跑得好快呀！比马儿快多了！” 皇子惊喜地叫道。 “那当然，我可是仙人。你的父王在哪里，我带你去他那里显摆显摆如何？” “好！他就在那边！” 皇子不假思索地给我指了个方向。 小孩就是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