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相同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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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任笙甹用手指细细描摹我的面容。 “我知道元玄肯定会照着我的模样造一个替身，但我没想到居然会像到这般地步……” 听到这话，我不太高兴。 2 我那已经入土的便宜老妈怀胎十月拼死拼活把我给生了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在你嘴里我却成元玄造出来的东西了？ 信不信我妈从棺材里爬出来骂你？ 3 “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不用你告诉我。” 我难得倔强一回。 闻言，任笙甹摇了摇头。 “无论你信不信，你的体内有我的半分残魂，你我本是同源，内心必然都是向往美好的。”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为何不协助我救世呢？我们难道不是怀着相同的理想吗？” 4 同样的理想？ 开玩笑。 我感觉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好在这误会正如我意，我不如就装作想要拯救世界的样子吧。 等他放松警惕，我才好找机会脱身。 5 “寰棘这种邪门的蛊虫对人类而言根本就是百害无利，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因它而死，你就是这样救世的？” 我假装愤怒道。 见我这么关心众人性命，任笙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向善的。” 他二话不说就给我松了绑。 “既然你我志向相同，那我也该把真相都告诉你了。” 6 “你还不知道寰棘虫的真正作用，会怀疑我们是很正常的。” 任笙甹熟络地拍了拍我的肩。 “没关系，只要亲眼见到，你一定可以明白的。” 话音刚落，不远处响起了一阵熟悉的铃铛声。 7 我顺着声音望去，发现竟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人正在摇铃。 他手里的铃环实在太眼熟了。 是五年前在仙境内遇到的那个疯女人的武器。 8 “别想太多，亲爱的。” 注意力都在白衣男人那边，突然有人在我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我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一转头，却与程荀的目光对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9 “只要付出代价，谁都可以使用神器。” 程荀偷偷把手搭上我的腰，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这一点，用过缘刃的你应该很清楚吧？那铃环和缘刃是同等级的东西，既可用来取人性命，也可用来……” “操控母虫。” 10 他说的话一点不假。 铃声只持续了一会儿，母虫就从地底钻了出来，它移动所引起的动静差点让我以为地面又要塌了。 程荀抱住我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不知道他是站在什么立场对我说的这句话。 反正我是完全没有被他安慰到，反而更慌了。 11 任笙甹望着程荀放在我腰上的手，微微皱眉。 “程荀，对我们的贵客放尊重点，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我很尊重啊。” 程荀一脸无辜，手却将我抱得更紧。 “您只是看不惯我和他亲热罢了，毕竟他顶着和您一样的脸……” 此言一出，任笙甹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狰狞。 虽然他掩饰得很快，但我还是看清了。 那是夹杂着厌恶与恐惧的表情。 12 厌恶我能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断袖。 但恐惧是从何而来？ 13 眼不见为净，任笙甹偏过头不看我，指着元玄的尸体说：“看好了，寰棘虫真正的作用。” 铃声的节奏改变了些许，母虫像受到指引一般往元玄的尸体靠近，随后竟用前足捧起尸体，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进食。 那场面实在太恶心，我扭过头闭上眼睛，光听声音都头皮发麻。 14 待母虫把元玄从头到脚啃干净之后，铃声的节奏又变了。 母虫随着铃声缓缓地支起了庞大的身子，它压下腹部，底端的犁状产卵器猛地扎进地面，不消片刻便产下了十几枚青白色的虫卵。 15 那些卵却没有孵化出子虫。 它们落地没多久就爆开了，并释放出了大量的灵气。 处在这片空间中的我明显感到身体轻快不少。 虫卵居然可以用来提升一片区域内的灵气含量？ 16 这确实是个神奇的能力。 但这和拯救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呢？ 任笙甹解释道：“上古时期，世间的灵气还很充裕，浓度是现在的十倍不止。受大环境影响，早期的修真者个个都是强者，元婴只能算作入门。” 17 “随着修真文化的兴起，人们对灵气的需求越来越大。” “他们开采灵石，挖空地脉，最后使得作为灵气本源的地脉几乎丧失了孕育灵气的能力。” 任笙甹长叹一口气。 “再这样下去，一旦灵气枯竭，世界将会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