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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周鸷群瞟了一眼,把卡推了回去,缓缓发动起车,淡淡地说:“都要结婚了,不用分这么清。”

    结婚?沈怀颂怔住,从未听他说起过这件事,低头犹豫了片刻,才抬起头看他问:“要结婚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结过婚么?”

    “那不叫结婚。”周鸷群回答得很快,几乎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顿了顿才接着说:“那时你不清醒。”

    沈怀颂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是了,那时自己精神失常,被他哄骗着结婚生子,根本不算真正的意愿。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在意这件事,颇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正想着,周鸷群瞥见他出神的样子,猜到他心里会怎样看待这件事,不禁面色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缓缓说道:“颂颂,我的心和手又脏又黑,可越是这样,有些事,我越在意干净。”

    沈怀颂沉默不语,过了会儿才看着他轻声问:“你有什么打算?”接着又说:“我们不能领证。”

    车缓缓停了下来,周鸷群嘴角带着笑,睨着眼往他那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说道:“我知道,走个形式就行了,办个婚礼就好,那就是结婚了。你若想登记,我们去国外。”

    沈怀颂一听要办婚礼便有些犹豫,他手指慢慢曲起,咬了咬唇,说:“我再想想...”

    周鸷群嗯了一声,似乎他的犹豫在意料之中,并不惊讶。

    车身动了起来,空气一时间有些凝固,沈怀颂没忘记养母给他的任务,执拗的说:“那这个钱我提出来,手机转给你吧。”

    周鸷群知道养母还钱的心思,不拿也会有下次,于是淡淡地回答:“你提了自己留着,跟她说我拿了就行。”

    见他确实态度坚定,沈怀颂只得按照他说的这样做,起码养母那边也算有了个交代。

    过了段时间养母恢复得差不多就准备出院了,特意电话里吩咐了沈怀颂把颂词带上,等他们来了,她一见着颂词就蹲下身,捧着他的小脸连亲了好几口。沈怀颂看她这样,忍不住说:“妈,怎么这么急着出院回去。”

    养母站起身,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况且谁会喜欢住在病房,我还是喜欢待在自己家里,再说单位有个玩得好的同事,知道我生病了老念叨着要过来看看,我一直没让她来,回去了刚好见见,医生也说了,我这个是早期,肿块小,让我定期检查就好,化疗都不用。”

    她把话都说完了,真是让沈怀颂无话可说,只能在旁帮着整理。等到了住院部楼下,阿毛走过来把行李接了过去,养母打开车门,转头忽然说:“这次的事,确实感谢小周。”

    沈怀颂一愣,心想养母或许碍于以前的事,跟周鸷群隔着一层,不方便当面说,于是点了点头,“我会告诉他。”

    养母知道他一点就通,笑着微微颔首,伸手抚了抚他的脸,说道:“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妈妈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沈怀颂眼眶马上变得湿润,嘴唇簌簌发抖,忙不迭的只知道点头,话都说不出来。

    “做父母的人了,还在孩子面前淌眼泪,不害臊!行了,把眼泪擦擦,我回去了。”养母用指尖擦掉他温热的眼泪,神色也有些动容,但不想让沈怀颂看见,很快弯腰进车里,便离开了北京。

    下午时间还早,沈怀颂并没有急着回去,带着颂词在街上逛逛,买点东西,刚好经过一家蛋糕店时,颂词停住了脚,说想吃蛋糕。

    店里只有一个男生在蛋糕展柜前,颂词松开沈怀颂的手走过去,立起脚全部扫了一眼,看到个模样喜欢的,伸手指着喊:“我想要这个。”

    店员刚好在拿颂词指的那个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沈怀颂说,这个前面的客人要了。

    沈怀颂点点头,对颂词说:“我们来晚了,再选个别的吧。”

    颂词到底是个孩子,素来要什么有什么,一下得不到喜欢的,只好难过的点点头,可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沈怀颂蹲下身子安慰的拍了拍他,又问店员:“这个还能做一个吗?”

    店员摆摆手,说道:“做不了,今天师傅有事出去了,都只做了一份。”

    沈怀颂想着带颂词去别家看看,旁边的男生忽然开口说:“我的给他们吧。”

    “诶?你不要么?”店员面露惊讶的问。

    “没关系,我下次再来买。”这个男生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沈怀颂起身一看,连长相也很好看,穿着简单朴素,像个学生。

    沈怀颂急忙说:“您好,先来后到,您不用特地让给我们。”

    那个男生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蛋糕店。

    “他人真好,都来看过好几次了,总算要买了,还让给小朋友。”店员感慨道,把蛋糕打包了递给沈怀颂。

    那个男生走得太快,沈怀颂都没来得及道谢,让他有些遗憾。沈怀颂接过蛋糕,付了款,不禁问:“他只是看么?都没有买过一次?”

    店员抿了抿唇,不确定的说:“或许条件不好吧,诶,谁能想到北京这种大城市还有连慕斯都买不起的人呢?”

    沈怀颂默不作声,没有回应店员的话,把蛋糕递给颂词带他离开了店。

    晚上周鸷群很晚才回来,主卧开着一盏台灯,他洗完澡出来,边观察着沈怀颂的动静,边轻手轻脚爬上床,可沈怀颂却仍旧被惊醒了,转过身,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他。

    “几点了?”沈怀颂刚睡醒,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一点,继续睡吧。”周鸷群掀开被子进去,被窝被沈怀颂睡得很暖和,他手臂一伸把人搂进怀里才觉得安心,接着合上眼准备休息。

    沈怀颂抬眼看他有些疲乏的模样,往他怀里缩了缩,轻声说:“要是时间太晚,你就别回来了,在你外公那睡吧。”

    毕竟孙司令家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现在周鸷群基本天天在那边强化学习,如果住在那的话,怎么说都是更方便的。

    “之后有的是时间住,让我跟你再多待待。”周鸷群的声音因为疲倦而有些沉闷,接着趁沈怀颂不注意,忽然垂下头亲他的嘴唇。

    “嗯...”沈怀颂吓了一跳,但很快就乖乖的闭上眼给他亲,他没有侵入进去,只是在唇瓣上流连,舔吮。

    等嘴唇被放开,沈怀颂白嫩的手指攀上他结实的肩,睁着眼无辜的看他,软乎乎的喊:“老公...”

    “想做吗?”周鸷群哑着声问,看着他清纯却勾人不自知的模样,只感觉胯下熊熊欲火,蓄势待发。

    沈怀颂想了想,摇了摇头,“太晚了,我们休息吧。”

    “好,你把衣服解开,给我舔舔,把火浇下去。”

    周鸷群目光炽热的看着沈怀颂红着脸犹豫了会儿,手指从他肩上下来,慢慢解开浅蓝睡衣上的白色扣子,渐渐露出白腻得像牛奶似的皮肤,嫩红的奶头半掩半露,格外诱惑。

    周鸷群粗鲁的撩开他的睡衣,凑过去用粗砺的舌头打着圈舔舐那小小的肉粒,接着含在嘴里,用牙齿衔起,往上扯,又松口弹回去,再重重的吮吸。

    “嗯啊...老公...太用力了...哈啊...”沈怀颂咬着唇,一只手没什么力气的推他的头,另一只手的手背摁住自己的嘴,试图抑制住呻吟。

    这种感觉虽有些疼但又爽,让沈怀颂不由自主挺起胸往他嘴里送。

    这火没浇下去,反而越烧越烈。

    “颂颂。”周鸷群意乱情迷的压在沈怀颂身上,扯下自己的黑色四角内裤,露出硬挺的阴茎,又一把扯下沈怀颂的睡裤和白色内裤,露出那很也已经挺翘起的阴茎,两根性器一大一小的紧紧靠拢在一起缓慢的摩擦。

    “啊哈...老公...好舒服啊...”沈怀颂面色绯红,眉目含情,两只手主动环上周鸷群的脖子。

    “喜欢这样吗?”周鸷群笑笑,手摸上两人紧贴着的阴茎一起撸动。

    沈怀颂点点头,一脸沉溺地说:“喜欢,喜欢跟老公这样...好舒服...”

    周鸷群低头啄了啄沈怀颂的嘴,痞笑道:“真是只骚兔兔,这么晚了还脱衣服勾引老公。”

    “没、没有勾引...”

    “呜呜...明明是老公要舔我的胸...让我脱衣服...”沈怀颂听他颠倒是非,一下都急出了哭腔。

    “骚兔兔哭了?真可怜,听了也让人好兴奋。”周鸷群的眼神和声线里满是遮掩不住的情欲,手里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嗯啊...混蛋...只知道欺负我...”沈怀颂恨恨地咬了下唇,突然脑子一转,改了个态度,眼神乖顺地看着他说:“好热,你先起来好不好?骚兔兔想把裤子脱掉。”

    周鸷群听他要脱裤子,忍着从他身上下来,沈怀颂掀开被子,把宽松的睡裤缓缓褪下,露出细白的两条腿,又把内裤也脱了下来,下了床从衣柜拿出周鸷群的黑衬衫换上,把多余的部分往上卷了卷,又拿出一条皮带,他轻笑,眼里露着狡黠的光,可转头又变成乖乖的模样,望着他说:“喜欢吗?老公”

    黑色衬衫遮在他浑圆挺翘的臀上,皮肤白的扎眼,细腰一只手就握的过来,周鸷群身下直挺挺的硬地更厉害,直接下床走到他身后,把他搂进怀里,一只手捏他的乳头,一只手往他腿间摸,低哑着说:“喜欢,很喜欢。”

    他的手摸进花穴里,沈怀颂没想到他这么忍不住,直接就下床来摸他,心里有些恼道,真是禽兽!随便撩拨一下就对他发情。

    心里是这么想,但沈怀颂还是任他玩弄,大腿难耐的摩擦了几下,嘴里哼哼唧唧,气息不稳的转过脸,说:“老公,我想在上面。”

    “好。”周鸷群亲着他的耳后,答应得很干脆,毕竟沈怀颂很少愿意用骑乘的体位,总嫌进得太深,做久了肚子疼。

    沈怀颂拿开他的手,转过身搂上他的脖子,眼神带点请求,轻声说:“我来动,你不准插手,我要把你的手绑起来。”

    绑住手就失去了控制权,难怪他手上会拿根皮带,周鸷群眸色一沉,想看沈怀颂这么主动在跟他耍什么小把戏,点了点头,甚至主动送上手,从容镇定的说,好,你绑。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沈怀颂生怕他反悔,拿着皮带就把他的手给绑起来。

    “可以了吧?”周鸷群看着手腕上的皮带,嘴角抹出一个讥笑。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他最不爱失去掌控感,可在沈怀颂面前,却主动放弃,甚至自愿被他掌控。

    “嗯嗯。”沈怀颂点点头,奖励般亲了亲周鸷群的嘴角。

    两人都上了床,沈怀颂见他看自己的神色微动,忍不住心里偷笑,跨开腿跪坐在他的腰上,用手微微撑起身子向后仰,完全朝他打开双腿,露出花穴和后穴,一片旖旎的景象。

    沈怀颂的手伸到下面,手指拨弄着花唇,玩出感觉了,眼下红红,带着诱人的哭腔说:“嗯啊...老公...里面好痒...”

    周鸷群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发浪,阴茎已经硬得充血,看起来有些骇人,他嘶声道:“颂颂,过来,我给你舔湿,不然插进去会疼。”

    “我自己来。”沈怀颂晃了晃腿,垂下眼去,手指戳进了花穴里抽插,几次都差点软下腰,但没多久就有水声搅动的咕唧声传出来。

    “啊哈...小骚穴流水了...”沈怀颂软声喘息道,细腰微微扭动,手指越动越快,猛地突然抽出,指根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淫水,嫩穴像张呼吸的小嘴一样收缩着。等喘匀了气,他把手指移到周鸷群的阴茎上,淫水全部擦了上去。

    周鸷群看出他有意勾引,直勾勾盯着沈怀颂的每一个动作,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被动的是他,可他依旧神态自若,挑了挑眉,带着命令般的口吻说道:“扶着肉棒坐下,骚兔兔的小骚穴要全部吃进去。”

    “嗯啊...骚兔兔不让老公进来...”沈怀颂眼角闪着泪光,咬着红艳的唇,一脸倔强的看着周鸷群。

    就是这个表情,和高中时一模一样,周鸷群血都热了,用力挣脱起手腕的皮带,咬着牙说:“解开,把皮带给我解了!”

    他越这样,沈怀颂感到越快活,弯腰俯上前去,屁股撅起,双手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撑着头,眼里看戏般的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慢悠悠的说:“真狼狈,就这么想进来,想要我给你吗?”

    周鸷群一怔,总算明白他为什么捆手了,他在等他的发狂,他的失态,他的难堪,他的哀求,这样的沈怀颂简直坏得迷人,让他心动得厉害,却也清楚好不容易让他抓到逗弄自己的机会,一定不会轻易就给,或者根本都没打算给,但还是忍不住失笑问:“想,但你会给吗?”

    沈怀颂笑笑没出声,手撑在周鸷群身上,花穴压着那根硬挺的阴茎,摆动着腰摩擦着濡湿的肉缝,嘴里刻意呻吟出声:“嗯嗯...好大...骚兔兔的小骚穴吃不进...哈啊...”

    花唇被肉棒磨开了些,里面热乎乎的,刺激着肉棒顶端吐出黏液,周鸷群凝视着沈怀颂的动作,见他玩在兴头上,突然腰上猛地用力一顶,直接往花穴里挤进整个龟头。

    “嗯啊...周鸷群...你个混蛋...谁准你插进来了...”沈怀颂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被插得浑身打了个颤,羞愤的把那根粗大的肉棒从身体里拔出,发出轻微“啵”的一声。

    周鸷群不作声,沈怀颂并不擅长绑人,之前挣脱的那下皮带已经有些松了,他手腕用着劲慢慢转,沉声道:“颂颂,听话,自己放进去,好吗?”

    “不好。”沈怀颂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低头又坐回他的腰上找合适的位置,丝毫没发觉危险来临。等听到什么东西丢在地上发出声音时,他身子一僵,已经被周鸷群反扑到床上,刚要开口求饶就被人堵住嘴,花穴挤进根火热的肉棒,发着狠劲往里抽插,像个打桩机一样毫不留情。

    沈怀颂被他插得浑身晃动,高潮一次后,被周鸷群翻过身扶起腰接着后入,花穴扑哧扑哧不断挤出被拍打成泡沫状的淫液,酥麻的快感牵动全身,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响的格外大声,沈怀颂被干得头脑发昏,嘴里嗯嗯啊啊叫个不停。

    等沈怀颂的子宫颈都被干麻,声音也叫不出了,周鸷群才从他身上下来,沈怀颂的两条腿打着哆嗦,花穴一时之间完全合不上,粘稠的精液一股股争先恐后的往外流,全滴到身下的衬衫上。

    第二天整个上午沈怀颂在实验室都精神萎靡,腰部极为酸麻,睡眠也不够,中午下课抱着资料走在路上还撞到人。

    “不好意思。”沈怀颂蹲下身捡资料,对面的人也蹲下身子帮他捡,说:“没事。”

    这个声音很熟悉,沈怀颂抬起眼一看,居然就是昨天蛋糕店的那个男孩子,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嘴唇没什么血色。

    “是你,你昨天走得好急,我还没和你道谢。”没想到能再碰上,沈怀颂显然有些开心。

    “没关系的。”他轻声回答,把捡起来的资料递给沈怀颂。

    因为昨天的事沈怀颂对他很有好感,又想到那个店员所说的,站起身忍不住问:“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算感谢了。”

    他也站起身,摇了摇头,有些歉意的说道:“谢谢你,但是我还要去食堂兼职,去不了,昨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快迟到了,不能多聊,不好意思。”说完,便快步往食堂方向走了去。

    “宴尔,你去三号窗口,另一个兼职的女孩子身体不舒服,请假了。”食堂阿姨一见孟宴尔来了,指了指三号窗口,让他过去。

    “好。”孟宴尔点了点头,几步走去三号窗口帮人打菜。

    队伍排的越来越短,一个才听过不久的声音忽然响起,“麻烦打一份上海青,一份莴笋丝。”

    孟宴尔抬起头,只见沈怀颂站在窗口,他不知怎么,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给他的餐盘里打了很多菜递给他。

    沈怀颂看到餐盘里的菜明显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常色,拿出饭卡刷钱,小声的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