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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门

    林秋是在一片杂乱声中醒来的。

    穴里的喜帕早被淫水浸湿,长达数小时的侵犯使他的穴肉肿胀充血,喜帕不是好货,由最普通的粗麻制成,塞在穴里,每动一下,粗糙的布料就会重重摩擦柔软的肠肉,带给林秋无法承受的快感。

    直到此刻,他仍能想起男人笑着把喜帕塞进刚被肏弄完的花穴里时的话。

    男人说:“听我的话,乖乖的,不要取出来,好吗。”

    说是问句,实则早已帮他做下决定。

    他的眼泪早已流干,听到男人的声音却仍旧条件反射般红了眼。

    男人被他的神情取悦,他伸出掐着林秋腰的手在他的乳头上按了按,在身下人的不安与抗拒中挺腰用肉棒将喜帕刺入肉穴的更深处。

    “乖,”他说,“我解决完这边的事就去贺家找你。”

    男人不顾他的挣扎,用喜帕将他送上高潮,泛滥的淫水和大量精液被锁在穴内,将林秋的肚子撑出一个圆润的起伏。

    “娘子,贺家到了!”喜娘说。

    林秋这时才发现,轿外光景已是夕日欲垂,街林巷角安静异常。

    “好。”他压了压声音回道。

    林秋抖着唇,夹紧双腿,含着满肚子精液等待丈夫来踢轿门。

    “这——”

    喜娘的声音刺破岌岌可危的寂静。

    “贺家男儿,新娘子到啦!”她扬声喊道。

    不知过了多久,轿前的大门“噗嗤”一声被一个小厮状男人打开,他从里探出一颗脑袋,手搓了搓眼睛:“来了来了,鬼叫什么!”

    他拍了拍衣服,从门里走了出来,眼神倨傲,嘴一张一合,脸上的腻子粉噗嗤噗嗤地掉。

    “我们少爷今个儿身子不适,不方便迎接大少奶奶,就请大少奶奶自己走进来?”

    “这,这怕是不和规矩?”喜娘站在轿旁,面上陪笑道,颊上两腮红随即皱起,显得十分诡异。

    “没什么规不规矩的!”

    “那——”

    “好。”

    喜娘还想腆着脸说些什么就被轿里的新娘的话震住了。

    “我去了,你们回吧。”林秋低声说。

    他此时哪还不知这小厮代表的是贺家人,他们存心想给他个下马威,今日不论如何做,结果都是一样的。

    “多谢。”他的声音似泣似叹,像是早已妥协。

    林秋理了理被弄乱的领口,又束好头发,盖上盖头就准备起身。

    塞有喜帕的穴随他动作无意识夹紧,粗糙的布料在穴里摩擦搅动。

    “唔!”

    林秋深吸了口气,咬紧牙关,掀开帘子下了轿。

    下了轿,在盖头的遮挡下,楚清肆无忌惮地打量周围。

    花轿两侧很多人,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他们的脸上都涂有厚厚的腻子粉,两双眼睛在腻子粉的衬托下显得黝黑空洞。

    奇异的是,无论是老的还是少的,所有女人都穿着一双和楚清脚下一模一样的红彤彤的尖脚鞋。

    所有尖脚鞋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两侧,像是一把把血红的刀子,昭示着林秋凶险可怖的未来。

    猜错了。他想。

    林家或许比贺家式微,之所以敢换亲,或许是因为娶的是谁其实无所谓。

    楚清踮着脚缓慢朝大门走去。

    长长的裙摆遮住了他的动作,小巧的尖头鞋颤颤巍巍向前移动。

    林秋每向前一步,穴里的喜帕便摩擦湿热柔软的肉壁一分,磨人的酥痒和细微的刺痛细细密密地传遍全身。

    唇上的口脂早被男人吃去,此刻红肿嘟起的下唇正被含在嘴里,紧闭的嘴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发抖,些微抖动接着以迅雷不及之势传遍全身。

    红盖头下是他压抑的喘息,虽无法直视周身环境,但所有人露骨狠辣的目光仍让他起了鸡皮疙瘩。

    “唔——”

    林秋脱力般滑跪在地,单薄的脊背微弱而高频率地颤抖,他双手撑在地上,肮脏的尘土附着在白玉纤瘦的手上。

    远远瞧去有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脆弱。

    其实楚清是个十分能忍的人,但要是此时真全忍了下来,不免拂了某些人看戏的心情,且对剧情的趣味性没什么好处。

    说到底,一部电影真正的灵魂在于电影里参演者的表现,有的人选择谨慎,有的人选择大胆,有的参演者选择不断开发主线探索绝密,维持剧本的发展性与窥探性,而有的参演者则选择在身份范围内与电影原人物进行一场场恩怨纠葛,给电影添加更多的趣味与奇诡。

    这是理性与感性的交织,一部电影,缺少二者任一都是不够完整的。

    在电影院中想要往上爬,就要贡献出精彩的效果或演技,以此来取悦那群不知名的观众,而只有在电影里活得更久更精彩,才能让观众熟知喜爱。

    毕竟无人能够,承受死亡的代价。

    而楚清,上辈子是个理性参演者,这辈子,他打算成为一个感性参演者。

    “怎么了?大少奶奶是不打算进着门了?”站在门前自林秋下轿后便沉默不语的小厮此时开口。

    尖利的声音刺入耳膜,林秋强撑着让自己恢复神识。

    藏在喜妇下的身躯红梅落雪,被肏弄得软烂湿润的穴肉贪婪地吞噬粗糙厚重的喜帕。

    灼人的瘙痒让他想不顾场合地把喜帕从穴肉中拉扯出来。

    但是,不行。

    他强撑着酸软的身体站了起来。

    他已经察觉到这个小镇的异常了,偌大的镇子毫无生气,两侧的人群安静整齐地站着,吐出的气息绵长沉闷,像个生锈的机器,维持着最后的生机。

    林秋预感到,要是自己最后没有进入这扇门,迎接他的将是自己难以承受的代价。

    他强撑意志,缓慢地向前走,眼里的泪早在那一场性事里流干,此时只有酸涩红肿的眼睛微垂,纤长的睫毛随走动蹁跹。

    他就这样,踮着脚尖,忍受穴里的酸痒和绵长的刺痛,低着头,任由男人射入的精液混着自己的淫水在穴肉的吞吐下翻滚、融合、留出,蔓延。

    “怎么看?”电影院a区十一间内,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着宣传片问。

    “贺家,林家,姊妹山,还有,”说话的人留着长及腰间的头发,优越的丹凤眼正盯着屏幕上那道紧闭的血红大门看,“新娘。”

    他说:“电影叫阴亲,阴亲有三种,一种是活死人,即一生一死,一种是双死,双方死亡才结的婚,最后一种是双活,即活着结亲,随即身死。”

    “从目前看来,”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短发小女孩说,“新娘应该是电影里的重点——十分经典的中式恐怖。”

    “在我看来,我倾向于第一二种,”长发男人接话,他想到姊妹山中逐渐覆向血红花轿的大雾和喜娘似男似女凄厉的唱词补充道,“且倾向于新娘死亡。”

    “嗯,那首童谣怎么看?”男人又问话。

    “姊妹山里静悄悄,两界旱来中间湿,白不走阴黑不旱,山不走水水莫言,娘哩嫁娶勤走哨,小儿嘻嘻大儿嘁,姊妹姊妹莫回头。”小女孩说,“边界分明,规则清晰,高危区应该在林地,阴和旱或许对应林地和平地,也有可能是阴地和阳地,当然也有种说法是水地和非水之地,后面就更直观了,山不走水路走水路不要说话,山里勤观察看哨,不要回头,小孩儿不笑大人不哭。”

    “嗯,”男人摸了摸下巴,“这场阴亲,看样子主要地点是贺家,之后或许有在姊妹山的剧情,但是——”

    “林立,你查一下这个导演接下来的电影有哪些。”男人说。

    “好!”坐在他身旁的一个黄头发男生说。

    “怎么样?”男人问。

    林立把搜索出来的界面调转向男人:“今年上半场是这部‘阴亲’,下半场是‘姊妹山’a级剧本。”

    “那就没错了。”男人说。

    “姊妹山与阴亲有联动,百鬼电影节明年年初开始,导演应该是想用这部电影参赛。”

    长发男子:“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部电影里不但会遇到阴亲主场鬼,也可能遇上姊妹山主场鬼?”

    “嗯,”男人应声,“你们要万分小心,以你们的实力应付b级电影里的鬼或许绰绰有余,但是遇到a级本的鬼……”

    “好。”

    长发男和小女孩齐声应道,男人未尽之言他们都明白。ab级本看似只是一级之差,可这一级的距离就够埋葬无数参演者的姓名了。

    “一共有多少个参演者,角色导演有明确指示吗?”

    小女孩:“不知道,没有邀请函上没有写,”

    长发男幽幽叹了口气:“这场电影是真的狠啊,宣传片也是,看似给的信息多,实则少的可怜。”

    “还有多久?”

    过了会儿,男人问。

    “十秒。”长发男回答。

    男人看着荧幕上的海报,叹了口气。

    “那就祝你们此行顺利,平安归来。”

    “好,社长。”长发男深深看了男人一眼,不消片刻便和小女孩消失了。

    在他们消失的瞬间,泛着幽幽暗光的屏幕便暗了下来,待下次亮起,就是电影完成发送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