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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别做多余的事

    柔韧的腰肢起伏,坠下时微微收着弧度,是一个纳入的姿势。镜中稠丽面容也如雨打的桃花,跟着晃动。沈追眼睫沾满雾气,像是要为极致的情欲落下泪来。

    他瞥一眼镜中自己的模样,为了让沈行风看得更清楚些,在肉刃不断捣插私处的淫乱水声中弯下腰,凑近了他的面庞。

    沈行风深黑的眼眸因为那阵吞吐有些失焦,像是溺进了满是浮冰的水里。他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浮上岸,将沈追纤毫毕现地收入眼瞳。

    沈追鬓发已湿,双唇嫣红,额上还冒着细密的汗。他动情时连腰肢都是颤的,举动再怎么蛮横,严严实实的黑衣下,肠穴仍旧受惊一样胡乱绞着性器。

    挑起的情潮越演越烈,烧干了胸膛中用以维持冷静的一口气。沈行风气息凌乱,深重的喘息来回挤压胸膛。一样又如何,那是他们生为孪生兄弟的证明,血脉就是他们斩不断的牵连。

    可血缘牵系他们的同时,也加上了无法挣脱的禁锢。日复一日的煎熬,他只敢对着垂纱的斗笠与无关紧要的身份诉说。沈追根本就不知道,他承载着他怎样的欲望。

    沈行风双眸如墨,流转着晦暗的欲望与苦涩。他暗暗屏息,压抑着深处的悸动。可那冲动远快过理智,诘问他敢不敢向沈追透露一点蛛丝马迹。他望进沈追双眸,哑声道:“为什么不能。”

    沈追触到他眼中情绪,心头蓦然一酸。他呆了片刻,回过味来身体发凉。沈行风本来就是不择手段之人,更遑论践踏一个流着驳杂血脉的鼎炉。

    一件用于采补的器物,仗着和主人的相似问出这种话,多少是自抬身价了。

    沈追抬着腰,一遍又一遍地吞吐性器。为了赌气,他骑着沈行风大开大合弄了许久,此时知道自己可笑,身体渐渐觉出酸软来。他机械地套弄了几下,有些使不上力,裹着性器的肠穴也不顾忌是否难受,直愣愣地一坐到底。沈追痛苦地低吟一声,手指在他腹上克制地收紧。

    哥哥又会错意了,沈行风感受到他周身低迷气息,犹如烈火灼心。不够,这一点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沈行风放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几经犹豫揽上了沈追的腰。

    沈追回过神时已经被掐住腰肢固定了位置,穴内硬热的性器忽然坚实无比,猛烈地插了他好几下。拍击到红润的臀尖没能脱离沈行风的下体,他被顶着穴肉来回抛跌。

    “啊——”身体不停起伏,屋中景物都在朦胧的眼中虚化。沈追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尖叫,感到性器又狠狠撞过穴肉,准确地碾在突起上。

    龟头开凿一般向上窜动,不断击在敏感的那处,顶得软肉几乎要移位。快感鞭打身体,催出助媾的淫液湿润后穴。沈追身体痉挛,在他身上哆嗦着呻吟。

    私处满胀,连鼎腔都似被隔着肉壁顶到了,随着撞击泛起酸麻。沈追低头看自己的身体,若不是有衣物遮挡,定然会被肉刃顶出形状。

    他受不了这样淫靡的想象,也不理解沈行风失常地举动,双手掰着腰间铁腕,“你要干什么……”

    沈行风眼中像是关着狠厉的兽,终于放出了笼子。沈追瞬间被掀翻在床,呼吸从面庞扫过,锋利的齿与微凉的唇来回丈量着颈上脉搏的适口程度。

    沈追露出的颈间皮肤被又吻又咬,没留下一块好肉。这样也没能让他尽兴,他扯开沈追的衣襟,吻痕一路绵延往下。沈追清醒过来,让恐惧占了上风,他双腿踢蹬拼尽全力推开了他。湿淋淋的性器从穴内滑出,肿胀的入口里挤出成股淫液,隐约露出里面猩红的软肉。

    沈行风抓着他的腿拖回来,性器噗嗤一声又插进合不拢的肉洞里。他把沈追压在床上,一边操他,一边去脱他的衣服。

    两人几乎撕打在一起,乱发纠缠被褥凌乱,淫靡的气味遍布鼻尖。情急之中沈行风指尖带上了一抹剑意,沈追肩头衣物被他划开,几乎要露出半个布了吻痕的胸膛。

    沈追眼眶通红,攥住衣领盯着他,恨意不减当初,“你是疯了吗?”

    沈行风看到他脸上泪痕,渐渐找回了理智。他迟疑着放松对沈追的钳制,指尖轻轻抹去泪珠。他贴着沈追吻他的脸颊、眼睑,安抚地把他搂到怀里,细细密密的吻落到皮肤上,沿着鲜红的纹理一寸一寸舔舐,直到把泪痕吻干。

    沈追被他舔去眼泪,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他掌心用力,从紧贴的躯体隔出一点空隙,脸颊紧紧贴在榻面上。他低声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轻柔的触碰缓缓游移至耳畔,带着潮意的吐息停在耳缘,沈行风哑声道:“……对不起。”

    沈追断定他是真的疯了,闭眼不语,任他亲吻时缓慢律动着射在了里面。“呜……”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忍过了体内被温热精液充盈的熟悉感。

    沈行风停顿了片刻才退出去,沈追夹着一屁股精液扭到床榻另一侧,几乎立刻就伸手去掰屁股缝。沈行风知道他要做什么,握住他手腕将他再次按回去,“就这样,别弄出来。”

    说着探身从床边立柜里掏出一根玉势,给他塞进后穴。这混账东西不知哪里来的习惯,每次射那么深还不准他排出来。沈追心里早已把他骂了个底朝天,却也没力气反抗,轻哼着让他得了逞。

    他躺在床上浑身发软,沈行风自去收拾了污迹,用软布缓缓擦拭他下身。沈追看他垂眸仔细的模样,默了片刻道:“我在青州城时,遇到了潜伏的魔修,留下的探灵阵燃了三次。”

    探灵阵的反应很频繁,魔界这次来势汹汹,不知在图谋些什么。

    沈行风听闻此言,软布擦拭到臀隙,略一停顿轻柔地抚过他遭罪的穴口。他连眼都没抬,“我知道了。”

    沈追听他如此说,便知他心中有数了。沈行风虽然在他面前不当人,但这个剑道之首至少表面是称职的。沈追不再多说,闭眼小憩,他还没睡安稳,脚踝上冰凉触感蓦然将他惊醒。他猛地睁开狭长双目,怒视沈行风,“拿下来。”

    沈行风垂眸看他薄怒的面容,嗓音被情欲打磨过仍然是微哑的,“哥哥别再乱跑了。”

    沈追怒目而视。

    沈行风微微蹙眉,黑眸凝视他许久,无声地败下阵来。他延长了锁魂链,“只能在剑宗内。”

    沈追翻身背对他,一掀被子捂住头,彻底把他屏蔽在外。

    许是成功在沈行风眼前瞒天过海,沈追难得睡了个好觉。只是美梦做到一半,变成了噩梦。梦里他又回到了白鹭台,在一片漆黑中被人按在床褥间索求。他努力睁开眼,这次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他有一双噬人深渊一样的眼。

    沈追醒来时有些恍惚,梦中那人连强势至疯狂的举动都与沈行风契合。他扯着衣领透气,暗道自己是被沈行风迫害得太深。

    这么一扯,肩膀上破口敞开,他起身换了整洁的衣物,夹着屁股里的东西别别扭扭地往外走。

    小茸还在山腰渡口,那里直通曾经的少主别院。沈追先去安抚了一下等在渡口的代步灵兽,为自己的失约捧上了一大堆饵料。

    然后才走姿怪异地去了别院。

    没记错的话,云修越这段时间应该是借住在缥缈峰的。沈追进了院子直奔主屋,云修越正在研读医术,没有注意有人来了。沈追倚在门前扣了几下门,笑道:“问医仙大人好,医仙大人别来无恙?”

    云修越抬眼看到是他,放下手中医书,见他笑意盈盈便知是别有用心,也跟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风把五公子吹来了?”

    沈追几步跃进门,在他面前坐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有点小问题想问问你。”

    沈追对他眨眨眼睛,“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他不小心烧了自己的真元,也没有什么不适,应该不要紧吧?”

    云修越听他说到“烧了真元”,又接触到他闪烁的眼神,温和的面容严肃下来,“真元是什么还需我教你?耗了真元轻则修为受损,重则殒命,没事烧自己的真元做什么。”

    说着,狐疑地目光望向沈追,大夫的直觉让他立刻心有所感,他伸手捏住沈追脉搏。沈追望天望地就是不去看他。

    他没个正形,“烧着玩不行啊?”

    云修越仔细看了他的脉,接触到的魂体生龙活虎,元气充盈,和自毁之人完全没有相似处。他收回手,重又拿起书,“你那位朋友若不打算找我医治,便自求多福吧。”

    沈追从他收手便知此关过了,听他这样说,拧着右手上的护腕表情一凝。既然会如此严重,为何他毫无异样?心头悄然蒙上一层疑虑,沈追垂眸将那一日又过了一遍,没有一点头绪。他暂时捺下,提起了另一件事,“行风昏迷了五日,你应当去看过,他的病情当真这么严重?”

    云修越翻书的指尖一顿,这回换他不解了。沈行风什么时候昏迷了,还昏迷了五日。他们前几天不是还一起逛青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