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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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盛澈似是梦到赵倾城偷偷亲了自己,但醒来之后一想俩人巫山都共赴不知多少回了,他总不能还干这种少女怀春的事吧。 不过话说回来,春梦是她做的,难不成是她少女怀春? 思及此,打巧赵倾城掀帐进来,手里端着切好的烤羊腿和热腾腾的羊奶茶,才将吃食放上膳桌,那边盛澈舔舔唇角,骨碌下榻转瞬跳到了他身上,拿腿盘着他劲瘦有力的腰环住脖颈就开始一阵乱亲。 怀哪门子春,当真是笑话,她盛澈垂涎人还用得着做梦! 大清早上来就是一顿腻歪,直到赵倾城一手托着人走至塌边,喘着粗气问道:“那还用早膳吗?” 她餍足的抿抿唇角,瞧了一眼桌上还滋滋冒油的烤羊腿,再一想白日宣淫确实不妥,顿时偃旗息鼓:“算了,大清早的是该清心寡欲对吧,想来一会儿你还要去顾将军帐中议事,我还是用早膳吧。” 说着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踢上鞋子自顾坐在了膳桌旁。 赵倾城杵在原地深重的呼吸了几轮,压下腹中一大早被挑起的燥火,低喃了一句:“越发会撩拨人了。” …… 东元王军大破芜央城,西昭与骑羽族的连接得以中断,寒冬已至,骑羽族粮草难以为继,只能背水一战。 东元新帝登基才满一年便御驾亲征首战告捷,一则振奋军心,二则稳固民意,若乘胜追击一举拿下西北盘踞多年难以收复的野蛮部族,东元朝的霸主地位更是固若金汤。 二十年前,五国雄踞,那时的西昭国在释文帝暴戾征伐下风光无两。如今风云变幻,其余三国已近颓势,归降的归降,削番的削番,两国的城池跪于东元,一国归于西昭,究竟是谁一统天下,五年之内必出分晓。 若说如今的西昭王高渐云四十未至年富力强,朝内根基稳固,本该压如今建元初登二十有四的赵倾城一头,可惜他并非正统继承,当年西昭内乱他带兵篡了太子的位这才得了皇权,名不正言不顺便让他比一般的新帝多斡旋了近十年。 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东元靖康帝给自己选的继承者又是个狠角色,斗得过生了二心的首辅丞相,压得住权势滔天的亲叔叔建承王,如今已然将东元的权贵势力收服大半,鹿死谁手就在眼前了。 这几日盛澈加紧造出了飞翼,又趁赵倾城巡视其余两营之时自己偷偷跑去崖顶试飞,一直跟随护卫的那几名私卫眼看盛澈背着一副大翅膀从悬崖跳下去的时候,急的差点跟着跳崖殉葬。 若是娘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差池,他们几个死上一百回都不够赎罪的。 其中一个私卫慌不择路跑回军营禀报,但陛下的御驾还未返回,便只能报给了大帐之中的顾牧和。 顾牧和听闻此事,扔下手里的军事图便带兵往山崖下跑。 盛澈也是第一次将图纸上的飞翼造出来,从前他爹倒是给她造过小的,但大多数只是绑只兔子狍子让它们围着送青山飞两圈,再稳稳落地。 人与那些个牲畜不同,懂得控制方向,却也比他们重上许多。 她比寻常男子要轻上不少,手中又没拿炸药,这飞翼是给那些身高体壮的士兵造的,所以翼子造的大,以至于比自己预料的飞的要久了些,最后没在她料想的地方停住,差点撞上山崖,不过好在她眼疾手快卸了几羽木翼,最后伸手扯住了藤条挂在了树上,只是胳膊被树枝给刮了几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被困在树上,就那几个走哪跟哪的私卫,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找到她。 可万万没想到,来救她的竟然是顾大将军。 等顾牧和带人赶到的时候,盛澈正扑腾着两条腿不知该怎么下去,胳膊上洇洇的血迹已经浸湿了她烟蓝色的衣袍。 顾牧和瞳孔缩了缩,却只听树上的小姑娘没事人一样笑着与他炫耀:“顾将军,飞翼成了,等我回去改改细枝末节,便能用在下次大战了。” 顾牧和一语不发的将人从树上救下来,拿布条摁住她胳膊上的伤口,缓了几口气才问:“疼不疼?” “不疼的,”盛澈笑嘻嘻的说完,转头吩咐那几名私卫:“你们上树将飞翼摘下来,手脚轻点,这架可是我自己动手做的,我得留着。” 顾牧和沉吟片刻,吩咐身后的士兵帮着将那飞翼仔细摘下来,自己则将盛澈带回了大帐包扎。 好在是些外伤,伤的还是小臂,军医不知眼前之人是女子身份,只是觉得这小细胳膊拿兵器属实够呛,真想不出当时在芜央城前是如何与那四万铁骑拼死抵抗的。 顾牧和从盛澈挽起袖子包扎开始便沉默不语,直直盯着她的腕子看,直到盛澈察觉出异样,心中思忖许久还是先开了口。 “大将军这是在看我手腕上的珠子?” 顾牧和面色微微一僵,将头偏至一侧:“是臣失礼了。” “在我面前将军就不要遵礼数了,将军这年纪做我爹都绰绰有余。”盛澈笑着随口道。 可哪知听了这话的顾牧和仓惶的看向盛澈,眼中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盛澈只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遭顾牧和厌恶,忙道:“我胡言乱语的,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顾牧和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将目光移开:“你这手腕上的珠子戴了多久了?” 盛澈小臂包的严实,只露出了那节白皙瘦弱的腕子,上面用一根暗红缕金的花绳穿着两颗墨色浑圆的珠子,一颗颜色浅一些,微微透着紫,另一颗则是浑然纯黑。 她指着那颗稍浅一些的说道:“将军是不是见过这颗,这颗是太皇太后赐给我的,昭禾长公主的东西。” 顾牧和起身去桌前斟茶,貌似不经意道:“……另一颗哪?” 盛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接着问:“这一颗,这颗是我娘留给我的,从我出生便戴着了。” “你娘留给你的物件,确实要好好戴着。”顾牧和背对着盛澈,低声道。 听了这话,她忍不住拿另一只手摸了摸那枚珠子:“我娘难产而死,留给我的东西很少,一只小龟,这颗珠子,对了,还有一副青鹤图,她很喜欢。” 哐当一声,顾牧和手中的茶盏蓦然落地,里面的热茶溅在他朱红色的下摆里衬上,洇暗了一片。 “将军可有烫伤?”盛澈忙上前查看,却见顾牧和眼眶微红,扶着桌沿气息有些不稳。 “将军这是怎么了?”顾牧和征战多年身上难免有些沉疴旧疾,盛澈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晓得有些内伤是治不好的。 她伸手去扶顾牧和,却被他阻住了:“你有伤在身,在帐中歇息片刻静待陛下回营,我还有军务,先行去处置。” 言毕,转身离去了。 盛澈茫然的站在原处,觉得顾牧和今日有些古怪。 等赵倾城回营之时,那几个私卫已经先行负荆请罪,以至于盛澈想要将自己的伤瞒过去都来不及。 回了皇帐之后就瞧着赵倾城脸色难看的厉害,坐在军案前低头批奏也不搭理她,最后逼得盛澈愣是指天立誓的在那再三保证以后再不以身犯险,这才将人哄好。 这边雨过天晴,她又被赵倾城抱在怀里一边看奏章一边当暖炉。 闲来无事盛澈想起方才在大帐中的情境,忍不住问道:“盛斯道那个荆州的妾室如今还在世吗?” 赵倾城停下手中的朱砂笔:“凌与枫呈上来的底细很清楚,那小妾五年前因肺痨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澈儿为何有此一问?” 听了这话盛澈忍不住皱起眉心:“我许是在顾将军面前说漏嘴了,今日顾将军问起我腕上珠子的来历,我顺口将我娘生我时难产而故的事说了出来,若是顾将军细查下去,我怕身份会暴露。” “你真当舅舅没发觉不对劲?自打你带兵引开银面铁骑那一路的行迹和斩杀的那些敌军,他便猜的出你并非盛斯道的庶女,只不过没揭穿而已。” “他为何不揭穿?”盛澈忽的坐直,吓得赵倾城忙托起她不安分的小臂,小心的护在手里。 “许是觉得你舍生取义忠君爱国被你感动了。”他笑着亲了亲盛澈的面颊。 “这说不通呀,”盛澈不依不饶:“我今日瞧着顾将军并不是很喜欢我,看我时脸色很差,甚至最后找由头离开了大帐,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赵倾城温声宽慰:“舅舅向来爱憎分明,厌恶之人连见都懒得见,如今能亲自去崖底寻你,足以见得他对你还算亲厚,澈儿,舅舅对我很好,就算是爱屋及乌,以后也不会为难与你的。” 盛澈却撇撇嘴角:“爱屋及乌?小太后还是顾大将军的亲妹妹哪,自小照料你长大也没见她爱屋及乌,整日看我不顺眼,如今我将她的属意的皇后人选给宰了,她转头就书信一封给顾将军告状了不是,猜都猜得到那密信上是要顾将军将我就地处置,万不可让你将我带回皇宫吧。” 赵倾城晓得盛澈向来聪慧,却不知她将竟将太后的心思瞧的如此明白,那封印着顾氏族徽的密信里确实有提到让舅舅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斩杀于边境,信中字字句句写的皆是澈儿在宫中的恶行,却只字不提她杀崔芸惜是因为太皇太后。 太后掌管后宫多年,绝不可能不晓得太皇太后是被崔芸惜所害。 既然太后已经对澈儿生了杀心,这件事待他回宫之后定然要解决妥当。 “太后与舅舅不同,舅舅的性情与母后很像,是温谦宽厚之人。”赵倾城眸色沉了沉,不自觉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