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桌下挑逗/兄弟交谈/泳池play（蛋：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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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沥倦怠得一点儿都不想离开被窝。 辛亏段禹熙如今没有睡在他的身旁，否则他一定将对方踢倒在地，然后狠狠地踩上几脚。面对弟弟的猖狂和放肆，段云沥心中愈加疲惫和无力，此刻他才发现，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人。……头疼欲裂甚至带着一身昨夜残留的不堪痕迹，还要无事发生那般走下一楼饭厅，一家人面对面地吃早餐。 段云沥洗漱过后，穿上整洁的便裳走到饭厅，见段老拿着平板在阅览着今日的新闻，礼貌地道了声爸，段老头也不抬，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但看到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段禹熙正温柔地为霍丽切着培根的模样，眼底的怒意尽显，却也正好这时，段禹熙抬眸，二人四目相对，与段云沥充满杀意的眼神不一样，段禹熙的双眸充斥着几分嬉皮与恣意，仿佛是见到刚睡醒的恋人那般甜腻，满眼皆是传达了“亲爱的，早上好”的信号。 段云沥压下心底地怒意撇开眼睛，待佣人拉开椅子，他便随之坐了下去，因没有照顾到后穴的疼痛，坐下之时忍不住蹙了蹙眉。 女佣见状，眼神有些闪缩躲避，但又担忧道：“您怎么了？” 段云沥面无表情地收回方才的痛苦模样，却见霍丽放下手中的刀叉。也关怀地看向他：“云沥，你的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了吗？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段云沥坦然自如道：“昨夜没休息好罢了，没什么事。阿姨不用担心。” “肯定是最近收购的事儿把孩子累坏了。”霍丽看向段老，佯装责备的语气。似乎也在暗示着段老一回来就给孩子发那么大脾气，甚至一句夸奖都没有。 段老轻咳两声缓解一下“妻管严”的尴尬，放下平板，看向段云沥的目光，……变得有几分复杂。 尤其是当目光停留在他的脖颈处之时，随之把目光移回一桌丰盛的早餐前。 “收购创世传媒的这件事儿做得很好。” “但在后续的处理上过于激进，不够沉稳和理智。” 段云沥稍稍低眸虚心听取父亲的建议：“我明白。” “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 拿起桌上的热牛奶，用小勺轻轻地搅了搅动，正要喝下去的时候，却听见父亲说道：“今天早晨才回来的？” 段云沥放下杯子，正好对上了段禹熙那意味不明却带笑的眼睛，随之又有些僵硬地看了眼正在低头切着香肠的段老，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解释道：“我昨晚很早就回来……”忽然意识到父亲的话什么意思的时候，话到这里戛然而止，眼睛转瞬就和对面的段禹熙对上了。 有几分尴尬地拿起桌上的手机，借着屏幕，隐约看到了自己脖子左边那两处紫红的吻痕。段云沥又再度用愤怒的眼神射向段禹熙。 也在此刻，段禹熙却暧昧地看着段云沥，将牛奶喝下去之后，还体面又拘谨地轻抿了抿下唇，俨然一副纯情少年的无辜模样。 段老仍不减一家之主的威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英国的那些事儿吗。” “爸，我……” 段云沥正要解释。 “我说过，我不会干涉孩子的感情自由。何况我也不是那么老旧恪守陈规的人。” 在段老说话期间，段禹熙在桌下不停地用脚背摩梭着段云沥的脚踝，甚至越来越大胆地往更高的地方探去。段云沥僵在原地，甚至抓着刀叉的手也收得很紧，看着段禹熙在桌上仍旧优雅拘谨地切着盘中的食物，他现在恨不得现在就把刀子插进段禹熙的眼睛里，恨不得将桌子掀开，让所有人看到段禹熙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的模样。 “我不在乎你在英国交的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现在想让你知道的是——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但并不代表你就有资格坐稳MCB主席的位置。” 无论段云沥如何躲避，都无法逃离段禹熙桌下的不停骚扰，他给与对方的眼神警示似乎毫无作用。 段禹熙越来越大胆，随之将脚直接踩在段云沥大腿内侧两胯间，敏感的生殖器官受到这样的刺激，让段云沥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抬眸却见段禹熙仍用他那暧昧纯真的笑容看着自己，段云沥看着对方，怒意憋得抓着餐具的手指俨然开始泛白，不得不用唇语警示对方，咬牙切齿地说出“放、手、”二字。换来的却是段禹熙的一声轻笑。 “作为段家的人，我希望你知道羞耻心三个字怎么写。” “——尤其是在长辈面前。”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段云沥才从中回过神来，掩饰了神情的尴尬，回应了一声。 “嗯？” 这一声带着疑问语气的轻哼，同平常不太一样，听着让人从心底里感受到有些许的诡异。 随之，极好的表情管理让他恢复成原先的恭敬平淡模样回应段老：“我懂您的意思。”段老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无论段云沥如何在桌上冷静从容地切着餐盘食物，桌下段禹熙的脚却一直没有安分过，段云沥因为段禹熙这样敏感的挑逗和骚扰，起了生理反应，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之下将手伸到桌下，想要掰开对方的脚时，却不料段禹熙一个用力，在他的生殖器上踩揉了几下，一个抖擞，随之整个身子差点软了下来，失去反抗的力气。段云沥抓紧了椅角，轻皱着眉头承受着段禹熙对他的所作所为。这种羞耻无比的调戏让段云沥羞愧得无地自容，可也对此束手无策。 “儿子，离山不是刚开发了一个新的度假村吗？趁现在大家都齐人，不如去那儿玩几天，咱们全家都去那儿放松一下吧。” 霍丽看向段禹熙，询问道。 所幸是霍丽叫住了段禹熙，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停下了对自己的这种戏弄，段云沥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段禹熙温柔地看向霍丽，笑道：“我这几周都没有行程安排，自然是可以去的。”霍丽随之看向段老，二人开始娓娓而谈起来。 “离山不是你很久以前就买下的一块地么？你当初还说因为那儿的温泉好才花大价钱买下的，” “如今开发了新的度假村，就带孩子们去放松下吧……” 在长辈的谈话间，段禹熙的眼神再度和段云沥双眸对上，二人四目相对，一人眼底藏尽怒意与羞愧，一人眼底却藏尽暧昧与温柔。 …… 每座别墅外的露天温泉池素来是这个度假村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夜晚下，如私人游泳池大般的温泉池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弥漫在周围，蠕动的水声从水疗设备中传来。 段云沥这么多年谨慎细微，偏偏忽略了这个在所有人面前都展示出一幅花瓶形象的弟弟。他现在才明白段禹熙打的一手什么好牌。不仅能让父亲压制他，让他对这个弟弟所作所为束手无策，还利用他们之间不对等的关系来威胁，做出逾规的行为。 段云沥想到这儿，一阵胸闷，有些烦躁地从温泉池里站起身来。顺手拿起池沿的浴巾裹着自己的下身。 段云沥看到阳台门被人推开，段禹熙又一次赤裸着双脚走出阳台，见对方挡在门前，他也停驻了步伐。二人同时停在原地，却在抬眸那刻，对上他的双眼。 “哥哥，我们谈谈吧。” 段云沥无视他：“没什么好谈的。”想要越过他进去，段禹熙却挡在了他面前，段云沥赤裸且还沾着水珠的胸膛正好与他相撞到一块，将段禹熙的白色长袖衫弄湿了一片。 段云沥后退几步，继续无视他，走到躺椅旁躺下，抿了一口桌上的酒。 段禹熙见怪不怪，在段云沥身旁蹲下，一手抵在椅子边缘，向段云沥靠近，有些楚楚可怜地询问对方：“你为什么害怕我？” 段云沥闻言，起身将高脚杯放下，看着对方那有些悲伤和可怜的眼神，脸上露出荒谬的神情，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你觉得呢？段禹熙。” “我不知道。” 段云沥看着段禹熙仍是那副无辜神情，仿佛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儿般的模样。道：“你真厉害。” 向段禹熙靠近，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是我一直都太低估你了。” “我现在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说罢，双眸笃定地看着他，说出几个字：“满意了吗？” 沉默了半晌，不见对方回应，段云沥便起身想要离开，却在站起身时，被段禹熙抓过手腕猛地一扯，将他再度拉回躺椅上。转之迅速地跨坐在他的身上，又抓过了他的双手禁锢得动弹不得。 段云沥难以置信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弟弟，惊诧道：“段禹熙？” “我不想要你害怕我。” “也不想要你讨厌我。” 段云沥看着眼神有了几分变化的段禹熙，忽然一阵心悸。 “那你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段云沥荒唐地看着他，反问：“你告诉我？” 半晌，段禹熙突然轻笑了一声，弯下身子向段云沥靠近，道：“是不是在你眼里，喜欢是一种很丢人的事情。” 段云沥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解地皱眉看向对方。 “不论是谁喜欢上了你，或者你喜欢上了谁，在你眼里，这都很丢人是么？” 段云沥面露荒谬，无言以对。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哥哥对我们的态度越发恶劣。” “不是害怕我争家产，或是我的母亲觊觎段家的财产，哥哥是害怕到最后自己才是孤独的那个人。”段禹熙嘴角勾起一道浅笑，转瞬即逝：“父亲和哥哥的亲生母亲是政治联姻，在你眼里，婚姻只是获得利益的其中一种手段，当年我的母亲嫁入段家的时候，你肯定在想，这个女人能为段家提供什么利益，事实上，她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有点样貌身材，出身平凡的三流模特罢了。” “你永远都不愿意相信，我们的父母，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段云沥仿佛被戳穿心窝那般，安分地躺在躺椅上，眼神瞥向他处。 “放开我。” 段禹熙没有像从前那样无赖，闻言松开了段云沥，就这样，段云沥轻而易举地从段禹熙身下逃脱。 …… 冰凉的泳池水迫使得段云沥无比清醒，只有裸泳的时候才能完全地感受到水的冰凉与包裹。连续游了好几圈才喘着粗气停下来，可段禹熙的话跟毒药一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段云沥将前面湿漉漉的头发顺过脑后，手掌抵着游泳池边缘，正准备跳上地面时，却看见段禹熙早就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他的面前。段云沥撇过双眼不与他对视，扯过一旁的浴巾就裹在了腰身以下，正要离开，却被段禹熙抓住了手腕，快而准的将他摁在冰凉的墙壁上。 段云沥带着几分疲惫，问：“段禹熙，你还想说些什么？嗯？” 段禹熙双眸充斥着暧昧的情愫和复杂的温柔，吐露在他耳边的气息变得火热起来：“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些事儿。” 段禹熙的大腿猛地抵在了他的两胯间的器官，使得段云沥忽然一阵颤栗，双手推拒着他的肩膀，有些慌乱地问：“你做什么。” 段禹熙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浴巾扯了下来，直接掉落在了湿漉漉的地面，段禹熙压得更近，直接用手抓住了那敏感的器官，疲软的肉棒在他的撸动下慢慢地变得坚挺起来。 段云沥挣扎着想要脱离，却无奈被压制得太紧：“段……段禹熙，我劝你最好不要。” 段禹熙淡然地在他眼前回应：“我偏要。” 由于段云沥的挣扎动作越来越大，段禹熙便抓过他右手手腕一个反剪到背后，迫使段云沥转了个身，只能背对着段禹熙，赤裸地胸膛被摁在冰凉的墙壁上，让他一阵哆嗦，反而更加无法挣扎。 “段禹熙，不要这样……” 段禹熙没有理会哥哥那带着几分请求的语气，反倒是更加热烈地在他的后颈留下青紫的各种吻痕，吮吸的声音在安静的游泳室内好似放大了几倍，羞耻的口水啧啧声让人听了羞耻无比，红了整个耳沿。 段禹熙撸动得时而慢时而快，时而又用手指在他的马眼处按揉打转，流露出隐秘的透明黏液，段禹熙将其裹在他的肉柱上，使得撸动更加顺滑，让段云沥几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软在了他的身上。他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沾了黏液的手指顺着臀缝抵在了段云沥的后穴处，轻点了点，段云沥如触电般颤了颤身子。 有了些许理智的段云沥伸出还有点自由的那只手探到身后，想要掰开段禹熙的手指，却不料段禹熙沾着滑腻黏液的手指早已转着插入了那窄小的嫩穴里开始抽插了起来，骨节分明有几分凉意的手指在温热的甬道里抽插打转，段禹熙放开禁锢着段云沥的手，抓住了他的前端继续撸动，段云沥无法拒绝，只能额头抵在墙壁上，半咬着下唇忍耐着下身两处的刺激。段禹熙渐渐地加入两根，三根手指，不停地在他甬道深处抽动着，前后不停受到爱抚的段云沥体验着诡异的双重快感，前端因被上下撸动早已坚挺无比，马眼还在不停地流露着滑腻黏液，后方的小穴也因几根手指在甬道里肆无忌惮地抽动和搅弄而几乎到达了快感的边缘。憋不住的呻吟在鼻间断断续续地轻哼出来。 即将快要到达双重高潮时，段禹熙加快了两处的速度，段云沥因为被快感刺激得神志有些不清，不停地摇着头，喘着粗气轻吟出生，身子也绷紧了起来，既而，浑浊的精液从前方喷射出来，尚未等他缓过气儿来，后方段禹熙的抽插也加快了起来，双腿绷紧的段云沥，手掌摁得墙壁到手指泛白。后方的高潮也随之到来。 高潮过后的段云沥大口地喘着粗气，脸部贴着墙壁，双腿几乎软了下来。 恢复了理智的段云沥，心底燃起一道无名火，转过身，看向段禹熙那好似无事发生的神情，不知何来的力气，将他推开。……转而，一脚将段禹熙踹下了游泳池。 泳池被激起一阵水花，水滴喷射到随地都是。 从泳池里探出脑袋的段禹熙，将湿透的发丝顺过脑后，才从中反应过来，只见段云沥已经扶着墙壁，双腿有些颤巍地离开了。 段禹熙眼底藏着几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和深意。 …… 段禹熙用毛巾搓着半干的发丝经过段云沥的房间，却见他似乎还在气愤中，只见段云沥将桌上的护肤品一扫而落，哐哐当当地掉落在地上。 段禹熙见状，轻轻推开那尚未合上的房门，温柔地向段云沥靠近，想用轻吻去安慰对方，当他向段云沥的脸庞靠近时，段云沥却用手抵在他的胸前：“段禹熙，适可而止。” 段禹熙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但随之，又靠得极近，暧昧地呼唤着对方：“哥哥……” “段禹熙！” “你他妈究竟想要什么？！” “啊？！你告诉我！” 段禹熙因为段云沥这样的怒火而有些始料不及，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依旧保持着他的轻柔语气：“我自始至终，……都只想要你一个人而已。” 段云沥轻蔑地笑了一声，抓过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对方：“我最后问你一遍，认真回答我。” 安静无比的卧室里，只有俩人萦绕在彼此间的呼吸，段云沥看着他，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 “段禹熙！认真回答我！——” “……只要你。” 段云沥放弃追问，疲倦地叹了口气，一言不发，放弃挣扎般询问：“你想要我什么？”段禹熙却听出了段云沥的敷衍与疲倦意味。这样的回应却和干脆的拒绝毫无差别。心中五味杂陈，可还是诚实地将心里话说出来：“想要你和我在一起。” “……我喜欢你。” 温柔的表白过后，段禹熙正想要靠近亲吻段云沥，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温柔倾注在他的身上。 段云沥却不反抗，睁着眼睛看着对方，满眼充斥着失望，以及……无助。段禹熙见状，僵在了原地，忽然整个人变得迷茫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超出他的预料。 段云沥冷静地看着对方：“从头到尾我都不曾自愿过，怎么，今天也要用强的么？像之前那样，像刚刚那样，或者说，以后也是？——没有我允不允许，只有你想不想要，这句话，不就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么。” “哥哥……我……” “你的喜欢代价太高，我他妈承受不起。” “段禹熙，你能不能放过我？如你所言，我自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凌驾于我之上，看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无计可施，这种快感让你很开心，不是么？” 不是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 说罢，不等段禹熙接下来的话语，一把将他推到门外，哐地一声—— 卧室门就这样被关了起来，站在门外的段禹熙陷入了无尽的迷茫。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是我做错了吗？ 纵横商界，年轻有为，偏偏对段禹熙的一切所作所为束手无策，段云沥的这种无力与疲惫，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猛烈。